#這篇文章我想把劇情類比內在的心靈世界
成年以後,你心裡曾經有這樣的感覺嗎?
1.每次過年過節回家,都會害怕
2.面對父母,總是有很多糾結無法開口
3.待在家裡覺得焦躁,但離開家又放不下家人
4.有時候真的很想一了百了,但又怕家人難過
5.害怕面對某一個家人的情緒,但太久沒回去又會擔心
6.憎恨某一個家人,但如果他真的走了,心裡又會有捨不得與後悔
如果你也有這種感覺,你就會明白,回家真正的困難並不在於和家裡面的人相處,而是在你內心的世界當中空出一個位置,找回你跟家人之間的認同、接起你和他們之間真實的連結。
那該怎麼辦呢,在這之前,我想先談談跟我一起追斯卡羅的朋友,Amy的故事。
「我從21歲那一年開始逃離家裡,對我來說,那裡與其說是家,不如說是一個被詛咒的地方。10年以來,我靠著自己在外面賺錢生活,每天工作的時候都戴著面具,過年過節我都主動說要留下來加班,有些同事說我是貪戀那兩倍的薪水,但他們所不知道的是,我真正要的不是薪水,而是一個家,一個真正的家。」
Amy在看完《斯卡羅》「福爾摩沙公主」那一集的時候跟我說,我認識的她一直是一個非常堅強的女人,一路從公司小職員做到主管,大小事都一手包辦,一個人可以當十個人用,我都覺得自己已經是工作狂了,沒想到有人還比我更嚴重。於是我把我的治療師跟我說過的話送給她:「會不會你透過拼命的工作,真正想要的是逃避某一些,你不想碰觸的傷口?」她點點頭,表面上這句話好像是對她說,但實際上是對我們兩個人說。
11歲那年,Amy的父親就跟媽媽口中的「外面的女人」跑了,那天以後,媽媽開始變得歇斯底里,各種情緒勒索,Amy是家裡面的大女兒,只能夠一個人承擔炮火,年幼的弟弟還不懂事,甚至在媽媽聲淚俱下的時候吵著要吃養樂多冰,她也只能夠一邊安撫媽媽的情緒,一邊到冰箱冷凍庫拿養樂多冰給弟弟,一湯匙一湯匙地餵——重點是,她自己都沒吃半口。
「後來媽跟叔叔在一起,一開始叔叔對我們很好,後來每天打我們罵我們,我從一個人的出氣筒變成兩個人的出氣筒。只是叔叔比媽媽更過分,還會罵一些很難聽的話,說我是媽媽跟別人生的賤貨、下三濫、妓女等等⋯⋯重男輕女的他,對弟弟卻是呵護有加,弟弟要什麼科學用具、湯瑪士小火車,叔叔都買給他。有一天晚上我趁大家都睡著,跑到弟弟的房間把他床鋪底下的湯瑪士小火車拿出,來想說要把它折成兩半,可是看到湯瑪士火車的臉,就覺得可怕,好像看到我自己一樣,一張想要復仇、充滿怨恨的臉,卻用微笑來掩飾。」她說,於是那天晚上,她又把貨車玩具放回床底下,這是,整個晚上她都再也有沒有睡著⋯⋯。
「幸運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癒,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癒童年。」——奧地利精神病學家阿爾弗雷德·阿德勒。
聽完Amy的故事,我想起上面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面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是,Amy雖然逃家逃得很遠,遠從屏東上來台北,可是是內心的某一塊還是留在家裡;她想在心裡面努力的抹掉那條回家的路,但是同時又很想想起這條回家的路。
就像《斯卡羅》的蝶妹一樣。
#心理治療就是找一條回家的路
(以下小雷)
「心理治療一定要這麼痛苦,去挖過往的傷口才能夠痊癒嗎?」我曾經問我的治療師這個問題,他沒有給我答案,而是跟我說,這可能需要花一輩子的時間來解答。我那時候想可惡沒回答我的問題還要收我錢!
一直到我和Amy在一起追斯卡羅這過程當中,才慢慢發現這個問題的答案。然後我也才明白,這個答案真的是要靠自己慢慢摸索才會漸漸明朗的。
原來,我們不一定要去挖過往的傷口,但不論我們想要採取的自我探索和治療方式是什麼,這一輩子其實都是在找一條回家的路。就像片中的蝶妹與阿杰一樣,會歷經下面幾個過程:
—忘了回部落的那條路
—想起這條路但是不敢踏上
—踏上這條路覺得後悔了,可是進退維谷
—有幾次回了家,卻被趕出來、不被接納
—有幾次回到家,被綁架,無法離開
—有幾次終於離開了,告訴自己再也不要回去了,但心裡還是有疙瘩
—在回家的路上,和同行的人起衝突
—回家的路上,覺得不知所措,甚至自我厭惡
這裡的「回家」,有可能隱喻的是回到過往的記憶,去探索原生家庭的傷口;也可能是「踏出一段改變的路」,做和過往不一樣、不熟悉的事情;更可能是直接指涉整個心理治療的過程⋯⋯這也是為什麼,有人在接受治療的時候,會面臨失望、恐懼、害怕、不舒服、退縮、甚至想要放棄。
#心靈的自我防衛系統
這是很正常的,因為要回到讓你曾經感到痛苦的地方(想一想那個曾經被燒掉好多次的房子),自我防衛機轉很快就會跳出來,就像是駐守在山林間的斯卡羅勇士,任何外人只要就要進入這座山,就會慘遭射殺。
「有些事情是連祖靈都不知道的。當年祖靈拿這把山刀開疆闢土的時候,瑯橋還沒有那麼複雜。現在洋人的槍炮和武器都那麼先進,我們如果只是困守在山裡,是沒有辦法繼續生存下去的。」大股頭卓杞篤曾經講過類似的話,他知道分隔的心靈是無法存活的,所以一直沒有放棄和漢人交流。
把這段話平行到我們的內在心靈、把斯卡羅的這座山頭想像是我們的內在世界,其實就是:受傷的心靈會自我保護,心靈會用過去自己「成功抵禦外敵」的方法來保護自己(例如過度警覺、解離、負面思考、人際焦慮等等⋯⋯),儘管這個方法現在已經不敷使用或者是過時,甚至會造成更大的傷害,仍然在所不惜。為什麼會這樣呢?因為改變太痛苦了,可能要面對各種未知的後果。如果維持現狀還可以苟活,為什麼要冒險去嘗試新的東西?
可是就像大股頭所說的,其實你內在有一個很清澈的聲音知道: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只是知道跟做到時間仍然有距離,一直到兵臨城下,被漢人包圍,這個痛苦無法再忍受那一刻的時候,戰火一觸即發時,內在世界的18個部落會議才會召開。危機就是轉機,會議召開的時候可能會引起很多衝突,但你也可以藉由這個機會看見那個「自我防衛」的自己是如何保護你。
#對自己的內在慈悲為懷
舉例來說,如果你小時候曾經經歷過一些傷口,那麼你應該最常面對的就是「自我批評」的聲音。當你出現這種聲音的時候,你可以問問那個「自我批判」的自己:「你現在幾歲?」
然後憑直覺在第一時間內回答。
或許你會發現,「他」所回答的那個歲數發生了很多你生命當中關鍵的事,所以「他」被滯留在那個時刻保護你,一直到現在。可是當你再進一步的問他真正想要的是什麼的時候,他可能會告訴你說:「我好累了,我想要休息,可是我沒辦法,我放心不下,內憂外患,我無法讓剩下不同『部分』的自己來管理這個身體,我怕他們會把這個身體搞砸。」(有沒有聯想到卓杞篤一直不敢放手大股頭,暫時不辦五年祭的那一幕?)
上面這一段,是我前陣子我參加「內在家庭系統理論」(IFS,Internal Family Systems Therapy)初次課程印象最深的段落,當我問自己那個內在批評的聲音是幾歲的時候,第一個冒出來的聲音是: 13歲。原來, 13歲那一年是我人生第一次減肥成功、因為功課好開始嚐到甜頭、也是我因此脫離被霸凌的第一年。從那一刻起,這個自我要求的自己就不斷鞭策砥礪,所以才能夠有今天的我。
蝶妹也是一樣的。她一路在各個不同勢力當中穿針引線、輾轉斡旋,被各個不同勢力的人拉攏、又被各個不同勢力的人討厭,可是到最後最終沒有一個人可以信任她,就連她的主子李仙得都開始懷疑她說的話。其實她要的很簡單,就是希望部落和瑯橋的各個勢力之間不要打仗,能夠開啟談判,可是努力了一大圈,最後還是發生了很多自己都不願意看到、令人傷心的事情。所以最後她累了,病倒了,身體沒有辦法承受這麼多複雜的事情,這一刻開始,她才可以真正休息。
也像是我一樣,那個不斷自我要求的自己,到現在還在一直燃燒,也難怪耳鳴會一直沒有消失,焦慮都跑到肚子的肥油和晚上的啤酒裡面。但是那個自我要求的自己,也好想要休息(所以我九月底要去台東渡假了不要攔我)。
想像一下,如果你的內在世界就像是一個斯卡羅的世界,你現在的疾病、瘟疫、困境、焦慮、恐懼、憂鬱,是不是正在提醒你身上有一個「過分努力的自己」,一直以來做了好多好多的事情,卻從來沒有被看見,從來沒有被愛?到嗎,她就像是蝶妹一樣,像是Amy一樣,像是那個一直不斷努力的我一樣,要的其實不多,只是希望可以被愛,可以有一個家,一個真正的家。
「我們一家人不能夠像山胡椒一樣,各自分裂四散」阿杰、蝶妹腦袋裡面都印象很深刻媽媽瑪祖卡說的這句話,可是造化弄人,一路經過各種分分合合,生離死別,大家的命運似乎在落地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分別。不過,我跟瑪祖卡有不太一樣的想法,我反倒是覺得,有些時候分開是為了回來,遍地開花,是為了在每個地方都滋養茁壯。如果不是這一家人跨了不同種族的血緣,如果不是阿杰、蝶妹的活躍,這場心靈的戰爭可能永遠都會被壓抑下來,永遠不會開打,內在世界看起來風平浪靜,可是卻在潛意識裡面分裂。
#你能否愛這樣的自己
那該怎麼整合這個紛亂的內在世界呢?其中一個整合自我的方法,就是對自己慈悲(self-compassion)。我想用前陣子我在課堂上面到了這首詩《你能否愛這樣的自己》的一個段落,來呼應整部斯卡羅的劇情:
「你能否愛這樣的自己?
⋯⋯
你能否愛內心的勇士
那個披荊斬棘的自己
你能否愛你的瘋狂
你能否愛你的清醒
你能否愛你的愚昧
你能否愛你的混亂
在你之內有個苦悶的自己
有個緊張焦慮的自己
你可否兩個同時都愛
還有那個不斷盡力的自己?」— Leah Pearlman
發現了嗎,你內在住著斯卡羅勇士,一路披荊斬棘,也住著一個愚昧的道台,瘋狂的必麒麟(或水仔),有時清醒有時混亂的李仙得。更重要的是,你能否看見內心有一個緊張焦慮、非常苦悶,還有不斷經歷的蝶妹,她正在找一條回家的路,而你可以給她一個家,一個真正的家。
這個家並不在山的深處,也不在統領埔,而在你的慈悲裡面。當你能夠慈悲地愛那個你所討厭的自己,像是用一雙厚實的大手把風中的花瓣掬起來一般,細膩敏感地呵護自己;當你能夠愛那個苦悶、不斷努力、瘋狂、混亂、愚昧、披荊斬棘、甚至這一路以來都已經很累,得了熱病的自己,你就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
把自己深深擁抱起來,
你可以帶自己回家。
#斯卡羅 #內在家庭系統 #IFS #蝶妹
#湯瑪士小火車真的很可怕
#全文與參考書目見此
https://reurl.cc/l5RdeY
斯卡羅 SEQALU:Formosa 1867
同時也有10000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2,910的網紅コバにゃんチャンネル,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
ifs內在家庭系統 在 我的戰友是狼先生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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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又黎啦!阿池開IFS course呀!😍😍
內在家庭系統 Internal Family Systems(初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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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Body Keeps The Score「心靈的傷, 身體會記住」一書作者Bessel van der Kolk講過:
“The treatment method that all clinicians should know to treat clients effectively!”
"For me, discovering Internal Family Systems therapy was a breakthrough!"
【對象】
1. 希望深入探索人內心世界,幫助自己或他人活出真我(Self Leadership)的朋友 (一般公眾)
2. 心理治療師、輔導員、社工等
3. 正念、非暴力溝通、Focusing、Hakomi、Gestalt、EFT等身心靈修習者
【內容】
課程教授Internal Family Systems的理論基礎和實踐,透過導師協作、現場示範、學員親身練習、每週練習和反思交流,幫助學員:
· 學習IFS的理論和發展過程
· 了解IFS對創傷療癒和轉化的突破性發現和實踐
· 認識真我(Self)和部分(Part)的特性
· 掌握進入內心不同部分(Part)的步驟
· 認識和區分內心的保護者(Protector)、其保護機制及在內心系統的角色
· 認識創傷部分(Exile)的特性,以及在內心系統擔任的角色
· 釐清和處理內心不同部分的關係
· 體驗和練習進入真我(Self)的步驟
· 掌握兩種與部分(Part)對話的方法:Direct Access及Insight
· 學習與保護者(Protector)建立信任和安全感
· 學習與保護者(Protector)協商
· 認識和回應內心不同部分之間的衝突關係(Polarization)
· 認識和回應內在批判者(Inner Critics)
· 以真我帶領(Self Leadership)日常生活
【形式】
· Zoom線上課程
· 體驗式學習,結合理論講解
· 現場示範、小組練習、案例分析
· 設每週課外練習
· 學員將組成練習伙伴,每週練習
【名額】
每班12人,小班教學
【日期】
第一班:10月17日至11月28日(逢星期六),10:00am - 12:30pm,共六節 (11月7日沒有課堂)
第二班:10月27日至12月1日(逢星期二),8:00pm - 10:30pm,共六節
【語言】
廣東話 (有少量未有合適翻譯的術語,將用沿用英文)
【學費】
6堂共3,000港元,費用包括一套Inner Active Cards及速遞費用
為了支持大家對IFS 的學習
我們準備了Inner Active Cards,幫助大家辨認內心不同的部分(Part)
【導師簡介】
池 (池衍昌)是非暴力溝通導師、ICF Professional Coach in Transformation、Internal Family Systems實踐者及「創傷同學會」發起人。
池有三年Internal Family Systems學習和個案經驗,他的工作結合了內在家庭系統、非暴力溝通、專業教練學及靜觀等元素,尤其擅於個人療癒和轉化。
作為資深的非暴力溝通實踐者,過去五年他通過工作坊、專業教練學、衝突調解,為不同組織、社羣及有志人士提供培訓和支持,分享和應用「非暴力溝通」的核心原則及實踐方法。在社會變革及機構發展方面,他強調協作領導、社群營造和衝突轉化。
他同時是外國組織Nonviolent Global Liberation和Cultural Catalyst Network的成員。
【IFS 個案分享】
[個案一] 與恐懼對話,轉化內心的保護者和內在小孩
https://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10156689202496486
[個案二] 轉化愛吃零食的習慣,療癒背後的焦慮和壓力
https://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10156736071561486
[個案三] 遇見內心層層的保護機制,讓真我呈現,聆聽最強勢的保護者
https://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10156751148691486
[個案四] 深入聆聽強迫子女的言行想法,轉化內心控制子女的「支配者」
https://www.facebook.com/chisir/posts/10156802149146486
[個案五] 內心保護者也需要愛和療癒,轉化討好別人的「Pleaser」
https://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10156809200176486
[個案七] 與「未來自己」相遇,見證療癒轉化的無限可能
https://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10156992781026486
【學員經驗分享】
Carmen介紹IFS和個人轉化故事
https://www.facebook.com/curious.carmen/posts/10158850525732059
Debbie擁抱自己內心不同聲音的故事:<<我決定擁抱我的內在家庭>>
https://www.facebook.com/slelupuslivewithme/posts/1314232108766720
Debbie<
https://www.facebook.com/434955876694352/posts/1329175807272350/?extid=tJ9MvehpCzVdqKJo&d=n
Debbi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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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詢】
池
電話:94251654
電郵:chisir2010@gmail.com
#內在家庭系統
#IFS #Internal_Family_Systems
如果我唔係親身經歷過IFS,
或者我唔會相信係咁powerful!
從此愛上IFS,令我同Internal family傾計變成日常
令我即使記起以前嘅一啲傷心嘅事都唔再難過
多左好多new insights !
最近好忙學業,
但都抽時間去睇書further自己對IFS嘅認識。
因為我唔止幫自己,我亦想喺將來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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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字紀錄一拖便拖了一個多月,
終於決定抽少許時間把自己的心情、感受儲藏下來!
六月初我開始在學習IFS(內在家庭系統治療),
對於可以學習IFS,我興奮不已!
那種興奮的感覺是我不曾試過的😆😆😆
其實六月的時候,我帶著沉重的心情去學習,
醫生的事令我始終未能釋懷,
還是一講到或者想起醫生就會哭。
對,我就是帶著一個如此沉重的感受去接觸IFS。
第一堂之前,我對IFS只是略懂一二,
而正式開始第一堂,第一次看到導師阿池的示範,
我覺得....超精彩的!我眼睛發亮,然後好奇心驅使,
讓我不斷的想了解更多,
更甚的是,我想用IFS幫自己做自我療癒。
那一堂是我第一次使用Inner Active Cards,
就像之前學校老師教的TAT test,
當事人是他們生命故事的主人,
咭沒有固定答案,當事人所說的故事往往能反映出他們的內心。
第一堂我碰見了好奇和另一個一直很努力做事的part,
接著繼續跟它們聊,慢慢發現到那個努力做事部分是我的protector(保護者),它很害怕自己會消失...
我問它:「假如你真的消失了,你擔心會發生甚麼事?」
它說:「我覺得如果沒有我的話,好鈞會變成失敗者,永遠落後於人,永遠都是弱勢的病人角色......」
這幫助我了解到它的想法,是很重要的。
6月初我第一次跟partner練習,
互相練習的過程中,
其實能學習到的東西讓我很有得著,
因為就像輔導一樣,
理論與實踐其實同樣重要!
空餘時間我每天都抽大概一小時跟自己的parts相處。
第二堂
我知道了protector(保護者)和exiles(流放者)的分別,
靜靜地留意自己,
發現原來我有很多exiles的部分。
那些部分只是坐著,有些一直哭,
而有些則好像很生氣。
我慢慢來,那一個星期我跟幾個parts開始認識和對話,
也開始慢慢的在安撫一些比較傷心難過的部分。
發現原來每個人內心都有一張「高級按摩椅」😂,
它決定了我們的身份、選擇、感受和世界觀,
而每個部分都在爭取坐那張椅子的機會,
很像很希望掌控我們的內心。
知道了原來「我很傷心」、「我注意到自己很傷心」和「我注意到自己內心有一個部分很傷心」是三種很不同的狀況。
那張椅子沒parts坐上去的時候才是Seat of Consciousness,此時,擁有8C的真我才能呈現出來。這種狀態叫Unblended。
當如果有parts blend住了,真我會出不來。
而IFS正正需要client(當事人)的真我和parts完全分開,
unblended才有機會進行自我療癒。
自去年12月,醫生對我說了某些話傷害了我,
3月住院的時候被醫生責罵我Help-rejected......
他們的行為讓我很怕,不敢開口跟他們說話,
很害怕再受傷害!
整整半年我都沒有跟他們對話,
連看醫生我也只會寫紙條或者叫護士幫我轉達。
六月中的時候,我身體不太舒服,
除了有發低燒的狀況,
還全身上下長滿癢癢的疹子,
我知道那是敏感/風疹,所以我吃抗敏感藥,
但不但沒有退,還愈長愈大範圍。
後來一星期後就忽然自己退掉了。
SLE也算狀況穩定....
6月17那天我以為情況也差不多,
應該不可能跟醫生直接對話。
但我竟然可以跟醫生說自己的徵狀,
不但我嚇一跳,連醫生也有點嚇到了......
那天我住進醫院裡,
那晚剛好要上課(第三堂),
於是我媽拿電腦和ipad到醫院給我。
但我很不好意思一邊上課,
護士和病房護理人員常常會走過來。😂😂😂
我那堂在分享自己在IFS的學習時,幾個護士衝進來說我心跳很快🤣(興奮嘛!);
然後隔了一會兒,護士拿了抗凝血針叫我打🤨;
打完針隔了沒多久又說打抗生素🤭;
然後又到量血壓的時間😫😫
她們不斷走過來,讓我很分心、常常都不知道自己說到哪裡🤦🏻♀️
不過沒辦法,這就是醫院的生活。哈哈🤣🤣🤣
那一陣子跟2位朋友聊天,大家都覺得我成熟了不少,
而且所說的話內容都有經過組織及整合。
一開始,我也不太清楚那次的敏感症狀是如何發生的,
但後來我在書本中得到答案:IFS。
書本有寫關於IFS的安全性,
有些人遭遇/經歷的創傷比較大,
那個人自己做IFS時,
内在的家庭系統比較敏感、不穩定,
或會有機會出現強烈的衝突,可能再經歷的狀況,
有機會引起情緒或身體反應。
我特別看到會激活頭痛和敏感或其他身心症狀。。。
果然身、心是環環相扣、密不可分的!
每個人的每一個part都是很獨特的,
它們都很希望得到我們的關注和愛護。
慢慢跟它們聊天,
發現自己内心的那個家族還蠻大的😂
managers可以預防受傷經驗再被觸發
而firefighters 則嘗試安撫exile....
第四堂,
我在這堂分享了parts會主動找我聊天的經驗,
阿池說那是因為有了信任,它們有感受到,
也想接觸我。
這一堂我學到了尊重、重視parts的重要性!
這一堂之後我覺察到自己是有self-energy,
但很多時候,
正正因為這些self-energy為我帶來壓力,
容易把別人的負擔、傷心、無力都放在自己的肩膊上。
謝謝Helen提醒我“No need to take others’ burden as burden”,謝謝您的提醒,我記住了!
第五課,
我們學習polarization,
就是不同的部會會一起出現。
這一堂是我情緒最低落、最崩潰的一堂,
那個禮拜我發現到自己的問題核心原來不在醫生那裡,
而是在我家庭那裡,
這些傷心、軟弱、憤怒、無力、痛楚。。。
原來在我三歲那時已經出現,
醫生只是情緒的觸發點。
上課上到一半,阿池邀請我們感受自己的parts,
我突然間深入到内心世界,
看得到那個可怕的場面。
parts與parts之間互相爭吵、指罵對方,
有part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嚇到我一時間不知所措....
那一堂做小組check in的時候,我不小心哭出來了,
同時太多parts出現我應付不了。
生活中出現很多不如意和突發、預料之外的事,
即使我的resilience (適應壓力的能力)夠大,
一時間我也沒辦法應對得到!
當我從六月開始與一個「堅強」的部分聊天後,
很多部分都不滿意,很多exiles parts(傷心、無力)出來了。
我花很多時間每天都在處理,
但慢慢發現它們的團隊實在太大,
無法一時三刻處理好。
我也知道我很快就會很忙學業的東西,re-exam(重考)、FYP(畢業論文)和Internship(實習)都快要開始,
所以我決定先叫parts去放假,
休息夠了再回來一齊奮鬥!
這個page是我最自豪、最重視的一樣東西之一,
我竟然宣佈暫時不更新(haha,但我發現原來自己真的忍不住不更😅😅😅),可見我是真的處理不了。
就在我放了他們去放假的第一天,
家人的一次小爭執中,
讓我知道小時候發生的事情原來對我有很深影響。
影響到我有一種對家庭的愛的投射,
我過去8年多的日子裡大多都住在醫院裡。
見醫護人員比見家人還要多,
所以會把醫生護士當成家人,
因此,當我聽到醫生說我是個負擔時,
才會那麼的傷心難過。
當我知道問題的核心不在醫生身上,
我努力修補對家人的歉疚,
也努力的跟醫生修理關係,但保持適當的距離。
第五堂之後有一天,
我回到學校見counselor(轉導員),
那一節個人輔導後,我很迷失,
竟然在銅鑼灣街頭迷路了,我一直走一直走,
卻無法找到自己要去的巴士站,
我頭很暈,快暈倒過去的時候才找到要走的路,
滿臉都是汗水和淚水,很迷惘,不知道為甚麼會這樣。
曾經有一刻我質問自己為甚麼要開始學習IFS,
讓自己那麼辛苦,還身陷險境...
但,我不曾後悔!
隔天,我收到一個包裹,
裡面有兩本關於IFS的書,
是媽媽叫哥哥買給我的💕💕💕🥰
我很感動,
雖然知道媽媽和哥哥可能因為我小時候的錯誤決定而很氣,
不過事情已經過了很多年了!是時候放下。
我問媽媽有沒有生我氣,媽媽說「沒有!」
放下了心頭大石之後覺得輕鬆了很多!
自在了很多!
現去每次回醫院看到醫護人員,
也總算恢復成那時嘻嘻哈哈的我,
恢復了8成左右,
會跟醫護人員說笑和搗蛋XD😜😜😜
好鈞這幾個月來辛苦妳了!❤️❤️
我知道妳過得不容易。
接下來的這一年,盡力而為,做到最好!
我相信妳可以的💪🏻💪🏻🔥
慢慢我發現原來傷心的parts往往都需要多一點關愛,
所以IFS不是一時三刻的,
而是不斷持續重複的跟parts相處。
記住: 每個part都是有positive intention的(即使有傷害性)!
每一個part的存在都是為我們好的❣️
謝謝導師阿池、每一位助教和每一位同學!
謝謝你們見證著我的見證!
#我愛IFS
如果你不知道甚麼是IFS,
可以先看
https://www.facebook.com/434955876694352/posts/1314232108766720/?d=n
和
https://www.facebook.com/434955876694352/posts/1329175807272350/?d=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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