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心取义的陆老师,惟其义尽,所以仁至。他是我这一位卑微的生活者一生中情动最深的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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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胆宁忘一寸丹:陆庭谕的历史意义》(何启良)
陆庭谕是马来西亚华文教育史上一个极大的异数。他延续了林连玉刚烈的意向和与权威不妥协的坚韧态度,一生与他深信居心叵测、企图消灭华文教育的政权作抗衡。他不断苦心呼吁华社要醒觉,猛烈抨击破坏华教者,作为一位贫寒教师,他的资源显然是有限的,但是他在马来西亚华文教育运动里所散发出的力量和光芒,却能那么明亮的照耀着华教坎坷不平的前途,思之令人回肠荡气。
当然,陆庭谕在巨大的政治势力下不可能力挡狂风,他有亢奋的时候,也有颓伤的时候,他巨大的孤独感就像他沧桑的眉目间那么深邃。他退休后有更多的,是他看到同志们似乎近与乐于状况而失望和遗憾的时候。近年来,他就直接地说过,他将会给华教“送终”,这是极其消极气诘的话,也使到华教人事感到有些尴尬。他说:“宏愿学校的设立、英化华小数理科政策的实施,使我沦为华教‘送终者’。”那委婉若悟的语调背后,我们读到有太多的概叹和憾意。陆庭谕一生奋斗和追求的目的,“华教必须得到平等对待”,竟然无法在他的晚年蜡烛成灰时实现,甚至离他的基本理想甚远,这就注定了其一生的悲剧性。打从林连玉开始,马来西亚华文教育的奋斗就没有停止过,挣扎了百年、两代人、一个世纪,奋进者如陆庭谕仍然感悟华教必然死亡的命运。这是陆庭谕的悲剧,还是马来西亚华文教育的悲剧?
陆庭谕是一位“吾往矣”的独行者。他静坐、罢食、落发,都是相当无奈的行为,这些举止,都是所谓“微弱者的武器”(“weapons of the weak”)。不知他者当然谓他偏激,然而,真正知他者,谓他丹心一片。显然,这些举止并不只是要抒发个人内心的悲愤与哀伤,或轻佻的恩怨情愁,而是对威权绝对不妥协的表示。一个协商又人心向背的时代,他看到那些能扭转大局的人不愿站出来力挽狂澜,那只能让一个人轻言微的穷教师来冒死进谏了。难道他不知道他不能拨乱反正吗?就如他所言:“即便是螳臂当车,我们也要当它一当的。”(陆庭谕告东甲选民书)他与官僚对抗、为文化请命,显然是延续林连玉精神为己任的。
陆庭谕与林连玉的职业背景和文化志向有极为相似的地方。然而有一点最大不同点是,他生于马来(西)亚,是国家不承认的“土著”,对于这块土地的感触和认同,应该比林连玉更为深厚。林连玉是南来移民,其马来亚公民意识是在二次世界大战后才萌芽的。然而陆庭谕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说“我把我的青春献给我的祖国马来(西)亚”,像沈慕羽一样,他的原乡身份是没法被置疑的。在这一点上,对马来西亚华文教育运动在本土化进程中的深化与扎根,沈慕羽和陆庭谕的跋涉都起了不可磨灭的作用。
陆庭谕追随林连玉颇早,铁心为华文教育奋斗年青时代已成定局。他追忆说:“我初出茅庐之时,林先生告诫我说:“要说正面的,不说反面的;要说积极的,不说消极的;要摆事实讲道理。”这一直是我的座右铭。“(见陆庭谕:《我们的这一条路》,页75。)彼等手足情深长达半世纪,灿烂如马来西亚华文教育星空的“双子星座”。他们亦师亦友,就盛情而言是亲朋,就辈份而言当是师生。他们参与过政治活动,但没有参与政党。林连玉是不懂政治的,陆庭谕亦然。两人皆气盛言精,对华教思深虑远,但是就政治斗争与权衡艺术,似乎并非他人之敌手。他们肯定检点自己是否真有从政之才或手腕,于是只愿意在大选时客串一下。廖文辉说:“他是一面照妖镜,一切的魍魉魑魅,鬼蜮伎俩,在他面前都得现形。” (见《华校教总及其人物(1951-2005)》)。说得极为形象化。
与林连玉相比,陆庭谕既有不幸,亦有大幸。所谓不幸,是指境遇,他被狙击,教职岗位被人申请;事实上,陆庭谕曾被政治势力逼害,这是已经公开的秘密。对于这一点,他从来没有胆怯过。像林连玉一样,他是把华文教育当作一种革命事业来看待的。“慷慨赴死易,从容就义难。殉情、殉难、殉国与殉道之间,尤其是殉道精神,最足以泣鬼神而顽石点头。有史以来的仁人君子,忠臣烈士,尤其是一个革命家那种信念,真是不朽的精神。就由于他们的殉道精神,人类的精神文明才那么灿烂辉煌,人类才有了新希望。”(陆庭谕:‘代序:耶苏、殉道者及《我们的这一条路》’,《我们的这一条路》,吉隆坡:东方企业,1992,页11-12。)
所谓大幸,是指他毕竟未违心愿,生而有慰,慰自己的信念而话。荡荡然然地选择了一条自己倾心地路走下去,虽然崎岖却充实,即使倒在途中,亦不乏慰籍。既慰自己,亦为他人,他常引《论语·里仁》篇中的两句:“德不孤,必有邻”,显然这是一分用血染的脚印去签署后来者的通行证,也是一种价值风范或生存方式。
陆庭谕在马来西亚华文教育史上所代表的,是一股刚毅的力量,但是对于组织要位,他始终并不热衷。他与沈慕羽长期合作,在教总内处于第二位人物,似乎从来没有要夺取主席职位的意愿。沈慕羽退休时说“陆庭谕做事,我放心”,明显希望教总代表选陆庭谕代替他,但是教总代表却选了王超群。这个结果,不只是对沈慕羽奉献的一种反动,同时也是对教总内强硬实力的否决。与其说这是陆庭谕个人在华教运动里个人某种意义的失败,不如说是对林连玉以降教总内强硬实力的怀疑。聪明者如沈慕羽,难道没有看出这个力量在教总以致华教运动内已经没有太大的市场?沈慕羽点名让位,极有可能是“革命”感情的缘故。按陆庭谕已经作了教总副主席多年,作正主席是名正言顺的。
一个倔强、不妥协的陆庭谕给我们的启迪,是现实的,也是历史的。其现实意义,在于这一态度的现实针对性仍然是当前华教工作要解决的重大课题的一条途径。而其一生的历史意义,在于表现了华文教育忧患意识 的价值自省。其实陆庭谕一生经历其实相当简单。一生教学,从小学教师,到尊孔中学任职,到退休为止,其生活糊口不过是一位贫穷的教员。相比于圆融显达的黄润岳,名家世族的沈慕羽,陆庭谕只是一位“穷达以时”、更普通、更平民化的人物。然而,就是以这样的身份,起无数波浪;以一人之孤独与寂寞,影响一代华教运动的沸腾。柳亚子有诗云:“头颅早悔平生贱,肝胆宁忘一寸丹。” 丹心取义的陆老师,惟其义尽,所以仁至,他是我这一位卑微的生活者一生中情动最深的仁者。
革命烈士名单 在 張安樂粉絲團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张安乐:培养为统一牺牲力量,我来带头 | 专访
原创: 专访 观察者网 2016-12-10
【采访/观察者网马雪、冯雪】
本篇系张安乐访谈系列下篇,上篇请点击《专访|三个湖南人 “消灭”了国民党》。
有感于岛内被蓝绿霸占,张安乐希望铺展红色力量。从共产党“农村包围城市”的成功经验中获得灵感,他认为将来需要在绿色力量最薄弱的环节——即台东和花莲县——辛苦耕耘。
虽然他希冀两岸能够走和平统一之路,但他也绝不忽视一旦开战的可能前景。
“训练敢为统一牺牲的人,我要带头啊!”
观察者网:中华统一促进党吸收年轻人的时候,有些年轻人会不会说,我不进你们党,我怕被扣红帽子?
张安乐:有可能,但还有人觉得很骄傲。这就够了,不要讨好每个人。
当年,毛泽东朱德在井冈山,那时被叫做什么?叫“共匪”,叫“朱毛匪帮”,全中国四亿五千万人他们算多少,可是,他们就是坚持,他们站在穷人这边,最后反而胜利。
如果他们按照民粹的路子,要讨好,说我不能变成“匪”,那就投降,今天就不可能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对不对?所以,现在蓝营最大的问题,想讨好每个人。
现在台湾是“绿色氛围”。比如马英九,原来内心深处绝对是红的,他当选中国国民党主席那天讲了一句话,我们中国国民党终极目标要统一。这句话,从李登辉、连战开始没听说过,他讲了。可随后马英九又在台湾“台独报”《自由时报》的头版登了一个半版广告,说“‘台湾独立’是我们台湾人民的选项之一,我尊重这个权利。”因为他要选举。
“绿色话”讲久了,自己就“绿化”了,你看看这次洪秀柱自己“绿化”,本来在两蒋时代的教育都是大中华认同的教育,那时就算深蓝也是中国人,讲我们台湾“中华民国”要反攻大陆,两岸都是一家等等。但经过李登辉陈水扁的20年,再加上马英九不敢拨乱反正,现在绿色达到了“绿色民粹”的地步。但任何一个事物都有一个反对它的因子存在,绿色干到底下会形成一个反对它的一个因子。
现在要引导红色,像我这次来上海,但马上要赶回台湾,因为在彰化有一百多个年轻人要加入我们,我要给他们成立“华夏青年军”,现在有一千多人了,都是年轻人。“华夏青年军”就是“红军”。现在台湾有蓝有绿没有红,我们要让“华夏青年军”多跟大陆交流。所谓德不孤必有邻,不要忘了大陆十三亿同胞,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是支持我们的。
之前经常有一些台湾南部的小朋友来我家,进进出出大概前后二十多年,其中历程也蛮坎坷的。有个小朋友自己原本没参加过什么政治活动,后来跟着我,我就带他参加“红色活动”。他在家那边本身就有点江湖地位,他就对那些原本是绿色的兄弟讲,我将来为统一而死,我是烈士,你们将来为“台独”而死,就会像条狗一样。我们就需要这种精神,要慢慢在台湾训练敢为统一牺牲的人。当然,我要带头啊!
观察者网:台湾南部的人多多了解大陆,也慢慢会改变他们的想法。
张安乐:老百姓可能会,但政客不太可能。其实有些国民党大佬,他们也不希望统一。因为一旦实现统一,他们的利用价值也就降低了。政客希望老百姓与自己越对立越好,这样他们就可以向大陆讨要好处。大陆对台工作如果过于专注“说服”岛内政客,难免有些“缘木求鱼”。禅宗讲过一句话: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越过政客直达基层,才是最应该做的事情。
共产党成功有三大法宝,那就是党的建设、武装斗争还有统一战线。解决台湾问题,我也提出过三大法宝:红色公益、红色文宣及红色组织。说到底,靠的都是红色公益。“打土豪分田地”是共产党成功的秘诀,简单说就是——分田地。“分田地”用现代话讲就是“红色公益”。老百姓从共产党手上拿到土地,红色文宣工作就可以开展了,比如“红军到,穷人笑”。这样,老百姓拿到土地,生存问题就解决了,就会跟着红军走。如此一来,组织就有了,也就有了党的建设。
在敌人最薄弱的环节下手
观察者网:您如何评价如今大陆的对台政策?
张安乐:在我看来,现在对台政策有两个盲点,第一没有做好红色公益,反而做成了绿色公益,归结起来就是我一直主张的“奶嘴理论”。比如我的三个孙子,保姆是我请的,奶粉是我供的,可是小时候,我想要抱他们,他们都不肯。为什么?因为是保姆一直喂奶给他们。
今天大陆对台湾输送利益方向就有问题。马英九到台湾深绿地方云林县,夸耀说自从我当了“总统”,两岸关系改善了,我们的农产品可以卖到大陆了。结果,出身民进党的云林县长民进党苏治芬就说了,马英九你太不要脸,东西是我卖的,不是你卖的。苏治芬没讲错,上海、杭州和深圳都专门给云林县设点。最终,云林县开出来的票都是绿油油的。牛奶工厂是红色的,但奶嘴是绿色的,台湾民众只认绿色奶嘴。
那到底要怎么做红色公益呢?比如台湾发生风灾,就可以搞“五星旗下的爱心活动”。大陆某个企业捐一条路,就可以拿这企业的名字做路名。上海长宁区捐一座桥,就可以叫“长宁桥”嘛!“五星旗”在台湾一直被歪曲宣传成“血腥活动”,我们应该宣传成“爱心活动”。
在民众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给予帮助,民众才会认同你。平常你去台湾采购,做些锦上添花的工作,民众没有太大感觉,因为人的欲望往往是无穷尽的。但是,民众一旦有难了,这个时候你伸出援手,民众就会感激你。
我有一个讲法,“一国两制,花东先行”,也就是花莲和台东。这两个县经济比较落后,人口结构平衡,民风淳朴,地理位置也重要,有机场和军港。在这里试行,效果会比较突出。
我们一直在这里耕耘。如果有一天选出来一个“统一党”的县长,坚持“一国两制”,再加上给予政策扶植,相信四年后超过新加坡是有可能的。
“一国两制”一定要在敌人最薄弱的地方开展试点工作。历史上,共产党找根据地也不是在像上海这样的大城市,而是在井冈山、赣南、陕北这样国民党薄弱的地区。同样,在台湾试行“一国两制”,也一定要在绿色最薄弱的环节。
这是我们眼下在努力做的事情。花莲那边,我们经营很久了。由于交通不方便,台东去得比较少,只能每个月去一次。上次我们去花莲一个原住民的村子,有150户,都是低收入。我们就每一家送一袋米,一袋也就5、6公斤吧。我们现在能力有限,也就这么多资源,但关键是要坚持下来。
第二盲点是,没有找准依靠对象。当年毛泽东搞革命力排众议,坚持农民是共产党依靠的对象。那个时候,大家都认为自己是中国人,阶级问题是核心,没有国家认同问题。现在台湾要依靠的对象不再能以阶级来划分,要以感情来分:谁有中国情怀,谁是依靠对象;谁没有中国情怀,谁就不是依靠对象。
之前有大陆单位邀请台湾里长到大陆参观,可是一听说是台北的里长,就说不要台北的,希望多些来自台南地区的。但我不这么看,不要以为人家一定跟你走,小心他们将来都会绿化。
当年共产党在赣南,如果想当然认为农民一定会跟我走,不会追随地主,干脆跟地主把酒言欢,也不分土地给农民,农民还一定会跟你走吗?如果地主再给农民粮和饷,那就干脆参加地主武装了嘛。结果可能就是,地主跟共产党翻脸,农民就打共产党了呀!民众眼睛都是雪亮的,你从来也没有管我们,你却去巴结人家。哎,不幸都言中了,台湾很多“蓝天”都变“绿地”了。
所以现在只有退守花东。再不做工作,花东也会全面绿化。重点是,不要再想着讨好每个人;念叨着讨好每个人,就会丧失根据地。当年要是共产党没有在延安设立根据地,机会来了也不属于你。
大陆支持台湾一个县还不容易嘛,要搞“一国两制”,就要搞出一个成功的试点,让大家都看看。
以目前局势来看,和平统一越来越难了。如果将来是武力统一,就需要在岛内有股红色力量,就是部队。现在就要两手做准备,一是把花东当根据地,一是要建立红色部队。
红色部队的作用就是,只要绿色势力敢嚣张,就会有大部队去跟他们较真。只要敢宣布“台独”,就敢起来反抗。我这个年纪,看看还能培养红色部队到什么程度吧。
观察者网:那你们有没有在花东培养“立委”?
张安乐:这个得一步一步来。问题在于要选举的话,就必须讨好民粹。我们现在打的是“正红旗”,这在岛内选举中就不太好吃得开。
政客和政治家不一样。政治家是坚持理念,这个事情对台湾民众有利,对两岸有利,那就坚持;政客呢,为了要选票,就迎合民粹,民粹说怎样就怎样。
所以啊,也不能怪新党在选举时高呼“保卫‘中华民国主权’”,因为这是最保险的做法。我们讲,两岸要和平统一。这话讲出来,目前人家会不太敢接受。为了要争取一两席“立委”,丧失自己的原则,那就跟着国民党摇旗呐喊好了嘛。什么“捍卫‘中华民国’,反‘台独’”,已经有很多人在做了。
国家认同这种感情不会消逝
观察者网:按您所说,绿色大本营,红色旗子插不进去,那当蓝色大本营也开始慢慢“变色”时,红色旗子有机会插进去吗?
张安乐:像我们在眷村搞活动,他们一般都支持我们的,可最后投票的时候却没有反映出来。有很多人在公共场合要跟我照相,说“中华民国”要靠你了,但不说中国要靠你了,都是这样。
他们觉得我的主张可以针对“台独”,这一点上是跟我站在第一线的。可选举的时候,他们讲想听到的是“捍卫‘中华民国主权’”,我的口号则是“和平统一救台湾”。
这个时间,我就觉得酝酿“中国台湾”的讲法很重要。因为我们现在没有平台,缺乏红色文宣,也就没有声音一直在强调“中国台湾”。
观察者网:您有考虑过“一国一制”的可行性吗?
张安乐:改革开放30多年来,大陆沿海已经成长起来很多的中产阶级。虽然现在大陆内部存在贫富悬殊的现象,不过中产阶级在慢慢成长。我相信再过30年,量变发生质变,变成中产阶级社会,到时候就会选择适合中产阶级的政治制度。
亚洲现在实行所谓“民主”制度的国家或者地区都存在很多问题。在菲律宾,选举暴力事件猖獗,参选人甚至会把对手杀掉。在台湾,虽然没有那么多的暴力现象,但买票活动猖獗。
“民主”的最大缺点是没有效率,“威权”办事就非常有效率。台湾大搞建设都是在两蒋时代。要土地改革,做,没什么好啰嗦的,也没什么好反对的。现在不可能了。台湾要建一条机场捷运,20年都修不成,各种利益方在中间扯皮。
大陆现在实行的是精英选拔制度,必须经过在基层锻炼多年,才有可能担任要职。不像在台湾,凭一张嘴就能当市长、“总统”。
观察者网:蔡英文上任至今,您怎么看两岸关系的走势?
张安乐:反蔡英文的因子已经慢慢形成了,但有不同角度,有“中华民国派”的集结,也有我们“中国台湾派”。台湾经济一直萧条,民众不满。但问题是,有些台湾人主观上已经不认同中国了。
人生有三大事情是感性的:宗教、国家认同、男女激情。激情会消逝,但国家认同这种感情不会。蓝营现在缺乏感性的支持者,我们就是要培养感性的红色支持者,两种培养方式:第一,红色宣传,学校教育、媒体等我们掌握不了,只能靠网络宣传。我们要告诉台湾老百姓,只有和平统一,台湾幸福最大,永久和平无战乱。大陆经济持续发展,给台湾优惠,台湾经济会不好?在海外有任何事,中国大使馆会保护,政治稳定、经济发展,还有尊严,台湾老百姓还要什么?第二,就是刚才讲的红色公益,因为人是感情的动物。
观察者网:好的,非常感谢您能抽时间接受我们的采访。
(录音整理:廖志鸿、张珩、黎娜、张晨静、庄怡、武守哲、朱健)
https://mp.weixin.qq.com/s/nSxLDrOVvwX-yB1M65FY7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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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觉得王定宇会像孙子吗?
在美容院洗头玩手机,看到一则有趣的新闻。
想跟大家分享一个事。
今年的八月,我去参觀了解放集宁紅色历史博物馆。
当时我真的非常,非常的震惊。那个博物馆里面。
陈列的不是打日本人的历史,而是打国民党。我吓坏了,我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因为那个描述中的历史,是我不知道的,也从来没有听说过的。
我用了一段时间才恢复。我的心情。
『从前的』中国国民党是我们家的中心思想。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有一个蓝底白星星的花。它在我家出现的到处都是。就是在生活里,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就是在生活里,我就是知道有这么一个蓝底白星星的花,他可能是徽章,可能以任何的形式出现在我家的任何角落。
然后我看到,解放集寧的紅色历史博物馆的墙上。都是,革命烈士的遺照和名字。我想应该有好几千万人。有的还成列了他生平的故事。我很认真的看。这是一场中国的內战。
我小时候去我外公的坟上扫墓,外公在军人公墓里面。每个英魂也都有一块墓碑。而那块墓碑上面,都详细载明了这个主人生平的故事。我记得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在学認字,当时的我一点也不知道怕。走到每块墓碑面前,就把他生平的故事朗诵出来。
多少年后的今天,中国国民党已经失去了它,原本的精神。这个蓝底白花的图案。也早不存在我的生命里。
但是我的家人,告诉过我,我就是一个中国人。
那场内战还是没有结束,原來只是暂时的停火。
只是紅和藍的战争,变成红和绿。大部分的蓝色也已经变绿。那剩下那些少数孤单的藍,也因为已经没有蓝了。他们只好变紅。
我在想,很多年后,应该也会有一个『解放台湾』历史博物馆吧!
每个人都一定会有死亡的那一天。但是怎么死?死的光宗耀祖,轟轟烈烈。不知道。
但是我现在知道了,我想要當解放台湾历史博物馆墙上的烈士之一。
我等你们修法以后去从军。我觉得死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光宗耀祖是一种荣幸。
我就怕王定宇最後像个孙子,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