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害警界的獵巫行動 造就無數犯罪天堂
Modern Day Witch Hunt Against Law Enforcement
克萊兒之前曾寫過文章,揭露西雅圖市中心的治安及遊民問題。接下來的這篇,討論的則是整個華盛頓州可以預期的未來。如果你財力雄厚,住在有門禁、有私人保全的高級住宅區,或是住在像 Mercer Island 這種西雅圖海鷹隊足球明星 Russell Wilson 才負擔的起的島嶼豪宅,那這篇文章你不用看了,因為以下這些事都不會影響到你。不過,如果你跟克萊兒一樣,只是個普通的中產階級,每個月都得精打細算,才能在付清房貸、車貸、各種帳單的同時,努力為州寶存下大學基金。或者,你也跟克萊兒一樣,好不容易買到好學區的住宅,卻又開始憂心住家附近的治安,擔心學區會不會受影響,那你也許會對以下文章所探討的議題感到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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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治安敗壞的問題不僅僅發生在西雅圖,就連華盛頓州的第二大城塔科瑪也不能倖免。我們知道,華盛頓州長期以來是民主黨的鐵票倉,也就是所謂的深藍州。而其中最「自由派」的城市大概要屬西雅圖、以及首府奧林匹亞 (Olympia)。這幾年,這兩個城市不僅經濟發展衰退,就連市容、治安敗壞的程度都不相上下。最可怕的是,雖然西雅圖與奧林匹亞一個在北、一個在南,但近年來,居高不下的犯罪率及遊民危機已經有逐漸蔓延並串連的趨勢。
為什麼又要討論遊民?許多人批評克萊兒:「你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啊!沒事就在版上罵遊民,他們到底招誰惹誰?不EY啦!像你這種支持 Blue Lives Matter 和 All Lives Matter 的人,怎麼可能會關心弱勢的族群?」
這種批評實在大錯特錯,克萊兒抨擊的從來不單純是遊民問題,而是其衍生的暴力犯罪事件。事實上,遊民往往是暴力犯罪的受害者。不要以為偶爾丟給遊民幾個銅板,或施捨一頓飽餐就值得沾沾自喜。在新冠疫情之前,州警大人也曾定期為教堂提供關懷遊民的服務。州警大人會在天冷的夜晚,開車到遊民聚集的地區,親自接送遊民前往參與合作的教堂,讓他們有溫暖的床鋪及熱食度過漫漫寒冬。不過教堂提供援助的前提是,這些遊民身上不能有毒癮。正因為身為警界的一員,再加上與無家可歸的遊民有過許多互動,州警大人深知遊民聚集區可能引發的各種治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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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警大人幾個月前曾到西雅圖支援當地警力。當時,州警大人的警車停在亞馬遜總部附近的街道。州警大人剛搖下車窗,就聞到一股不對勁的惡臭。他下車查看,很快就找到惡臭來源。在人行道邊緣的破爛帳篷內,是一具腐爛發黑長蛆的女屍。州警大人封鎖現場後,聯絡了驗屍官,之後才知道女屍身上有受虐遭強暴的痕跡。州警大人發現屍體的地方可不是什麼荒郊野外,而是車水馬龍的亞馬遜總部附近。而且屍體旁還有其他數個帳篷,這表示,其他聞到惡臭的遊民根本不在乎發生什麼事,類似的事件他們早就司空見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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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有在關注我專頁的人一定知道,西雅圖並不是州警大人值勤的轄區,州警大人只是偶爾被調去支援警力。包括塔科瑪在內的皮爾斯郡才是州警大人服務近十年的地區。只可惜,這城市也變了調,不再是十年前的塔科瑪,反而步上西雅圖的後塵。
幾天前,州警大人開車帶克萊兒經過影片中這條惡名昭彰的街道。如影片顯示,這條街佈滿遊民帳篷,遍地垃圾及針頭,髒亂無比。因為天冷,遊民直接在街道上生火取暖。為什麼克萊兒說這條街惡名昭彰呢?據許多州警表示,這條街龍蛇雜處,幫派、販毒、賣淫、暴力事件頻傳,連警察都不願靠近。看到影片後段的好幾台大型運貨卡車嗎?據說,這些卡車司機停在這裡,是為了在啟程前,先買春尋歡一番。買春賣淫何錯之有?錯的是許多賣淫的(未成年)女子都是被毒品控制,甚至是受到人蛇集團、皮條客暴力威脅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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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警方為何對這裡避之唯恐不及呢?第一:這裡犯罪率居高不下,對警方生命安全造成直接危險,若沒有人報案,警方通常不會主動前往。第二:接到報案前往的警察,他們必須要小心翼翼。因為在 2021 年的今天,只要一個處理不好,進監獄的不會是罪犯,而是他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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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這條街道後,州警大人繼續開車前往位於塔科瑪的皮爾斯郡立監獄。經過監獄正門時,州警大人若有所思地看著前方,語重心長的說:「逮捕 Manuel Ellis 的三名員警,現在就被關在這裡。你知道嗎?今天被關的人有可能是你認識的任何一個警察,甚至也有可能是我。」
Manuel Ellis 是誰呢?還記得克萊兒上一篇提到塔科瑪警局員警全數請病假的事件嗎?2020 年 3 月,塔科瑪警局三名員警在值勤時逮捕黑人民眾 Manuel Ellis,過程不幸造成 Manuel Ellis 死亡。驗屍報告顯示,死因是(警方造成的)缺氧,但同時 Manuel Ellis 體內被驗出大量足以致死、俗稱冰毒的甲基安非他命。
原來,涉案的三名員警目前被收押在此。而在 Manuel Ellis 死亡事件中,其中一名員警是事後到場支援的。他日前也被華盛頓州檢察長以一級過失殺人罪起訴,而他所做的事僅僅是將束縛帶綁在 Manuel Ellis 的雙踝!「當天若是前往支援的警察是我,今天被關在監獄的也就是我了!」州警大人繼續說著,臉上表情盡是擔憂。
其實,以束縛帶綁住雙腳,是警方在壓制嫌犯時常會採取的方法之一。面對拒捕的嫌犯,或是意圖傷人傷己的民眾,警方會以束縛帶綁住嫌犯的腳踝,讓他們無法繼續反抗。而這件州警大人做過無數次的動作,竟有可能讓他成為階下囚。這是州警大人完全無法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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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而知,媒體照樣把 Manuel Ellis 的死因歸咎為警察種族歧視,過度執法。好像這三名警察是閒來無事開著警車兜風,專找非裔美人的麻煩。但事實是,當天有民眾覺得 Manuel Ellis 的異常行為對他人造成威脅,才主動向警方報案。
大家有沒有看過對冰毒上癮的人?他們吸到嗨時,往往力大無窮,對疼痛的耐受度也大為增加。在這種情況下,警方必須使用更大的力氣才有辦法制伏他們。驗屍報告甚至顯示,Manuel Ellis 體內有足以致死的大量冰毒,也就是說,Manuel Ellis 隨時都有 meth overdose(吸食冰毒過量致死)的可能。在這種情況下,華盛頓州檢察長以二級謀殺、和一級過失致死起訴涉案的三名員警,難道不是帶有政治色彩的的獵巫行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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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整件事對州警大人的衝擊非常之大,加入州警局近十年來,州警大人第一次萌生退意,起了想要轉換工作跑道的念頭。這也不能怪他,這種裡外不是人、兩面不討好的工作實在不是所有人都願意承受的。州警大人實話實說:「我是警察,你要我冒著生命危險保護民眾安全,這是我職責所在,我毫無怨言。你要我在車來車往的公路上,隻身一人蹲在路邊幫助車禍傷亡的民眾,我願意;你要我在明知兇嫌還在時,一腳踏入凶案現場逮捕嫌犯,我願意;你要我家暴案時,與持槍持刀的嫌犯打鬥,我願意;你要我在槍聲響起時,朝著與逃跑人群相反的方向奔去,我願意。這些我都願意,但我希望,在我需要時,我的上級長官及州長能夠在合理的範圍支持我,而不是為了自己的政治利益,對我棄之敝屣,甚至在背後捅我一刀。我盼望,若有一天我不幸殉職,我的家人能夠得到妥善的照顧,我也能有個不失尊嚴的葬禮。我還希望,若我不幸犧牲或傷殘,民眾和媒體不會毫不在乎、兩手一攤說:『他加入警隊時,就知道會有這種風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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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兒發現,由於近期治安敗壞,犯罪率節節上升,最近開始有人發起 Cities Reverse Defunding the Police Amid Rising Crime(反刪減警方經費)的活動。說實話,我覺得一切都太遲了。為什麼非要等到自家安全受威脅,才願意站出來做正確的事?為什麼要被媒體、政客帶風向,是非不分急著洗腦自己?
沒有警察,一切真的會變得更好嗎?在過去幾年裡,執法單位孤伶伶面對政客兔死狗烹的忘恩負義,加上民眾跟風的咒罵責怪,有多少警察早已心灰意冷,退出警隊?州警大人昨天才跟克萊兒說,一個他認識很久的州警三個星期前辭職了,轉職去亞馬遜擔任保全相關的工作,一年薪水超過二十萬美金。薪水高,風險低,他極力推薦州警大人也一起加入。
都說邪不勝正,但今晚,看著皮爾斯郡立監獄窗口映出的燈光,轉頭再看著三三兩兩站在街角的毒販,還有臉龐稚嫩,雙眼卻呆滯茫然、穿著清涼的阻街女郎。我抬頭仰望天空,盼能尋得一絲光亮。無奈,今晚的夜空,暗黑無星。
《州警夫人FUN英文》
A question that sometimes drives me hazy: am I or are the others crazy?
有時我會迷惑:究竟是我瘋了,還是別人瘋了?
-- Albert Einstein 愛因斯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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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復了一下心情,想起之前承諾大家的4000字全文書評,趁這幾天書店有活動,買起來看!
誰的焦慮?當代國家與父母的育兒經濟學
在閱讀這本《育兒經濟學》第四章<不平等、教養方式與教養陷阱>之時,陪伴著我閱讀的背景音樂,是由義大利著名指揮家Riccardo Muti在芝加哥交響樂團指揮的《貝多芬第九號交響曲》,著名的<快樂頌>便是出自此曲。在我打字書寫這篇書評時,陪伴我的是輕快的,由Piazzolla 探戈輕歌劇《Maria de Buenos Aires》。
我1988年出生在台北縣新莊市(現在已經是新莊區)的一處住商混合區,我是家中的長女,弟弟妹妹陸續在2年、5年以及6年後出生。我的爸爸是做土水的泥水匠,媽媽曾經做過短暫的美髮工作,在弟弟出生後,轉為全職的家庭主婦,平時靠手工、爸爸給錢以及借貸過生活,日子非常辛苦。從我有意識開始,媽媽一直對我的教育非常在意,可以說是亦步亦趨的跟著。
在我幼稚園的時候,媽媽忙著做美髮,把妹妹送到鄉下給嬸婆照顧,我則從幼幼班開始上,每週媽媽會帶我坐著客運回北港,去看我很陌生的妹妹。直到二、三歲媽媽覺得妹妹的語言發展遲緩,才發現跟著語言機能障礙者(也就是當時俗稱的啞巴)嬸婆是學不會講話的。剛好媽媽的親妹妹搬到我們家隔壁巷子,媽媽也就把妹妹一起接上來了。一開始,媽媽讓妹妹跟阿姨的女兒一起去上高級幼稚園,有接送車的那種。我則跟著一群幼稚園小朋友一起讀離家裡走路10分鐘的幼稚園,媽媽說訓練我獨立。後來妹妹再大一點,媽媽沒錢可以讓妹妹繼續讀高級幼稚園,便讓妹妹跟著我一起上學,只是她都是媽媽接送,而我乖乖地走路上學。
幼稚園快畢業時,媽媽生了弟弟,一時之間成了家中的寵兒,地位隨之抬高。媽媽也為了我們的教育,找尋學區房。爸爸做泥水匠在1988年是相當賺的,只是我後來從書中才知道這件事情,在家中爸爸是幾乎不拿錢回家的。套一句爸爸那邊親戚常講的話,「給媳婦太多錢會拿回娘家,不行。」
在我國小一年級讀一半時,媽媽終於找到學區房了。挺著「生男的下一胎一定是男的」所以懷著的六個月妹妹的肚子,我們全家搬到了離學校走路只要5分鐘的地方,媽媽繼續做手工,對我的功課也是非常的看重,對妹妹倒是輕輕放下。媽媽常常說:「我以前沒錢讀書,很懊悔,我去借錢也要讓妳們讀到不想讀。妳是姊姊,是大家的榜樣,妳讀不好,其他妹妹們就不能讀書了,知道嗎?」秉持著這句話,我以前幾乎是少一分打一下,開口要買玩具沒有,但要買書一定成功。
媽媽偷偷買了一套百科全書在她的衣櫃,長大後聽媽媽說,這是她分期付款買的,為了不要被爸爸撕掉,我們只能偷偷看。國小我最常做的事情就是,鋪著報紙在陽台,邊跟我媽一起看《急診室的春天》,邊寫作業。雙語頻道永遠我們是開英語,這樣才能讓英文變好,以後才能坐辦公室吹冷氣。
「坐辦公室吹冷氣」成了我的人生最大的目標,好吧,其實是媽媽的人生。
我人生小小的三次挫折都在國小。
第一次遭遇挫折是國小二年級,我數學考80分,媽媽感到天崩地裂,立刻把我送去學心算。短短半年我從五級考到一級,最後沒錢了就中止。
第二次挫折是國小三年級,那時候要寫書法,我不會寫,因為我雙子座缺乏耐心,而且弟弟妹妹很吵,我很想去樓下跟鄰居朋友玩。被媽媽痛打一頓後,拿著一疊宣紙,媽媽握著我的手,一筆一畫教我寫書法。去學校交作業,老師說我書法寫得很好,派我去參加國語文競賽,當然我沒有得名。
第三次遇到挫折,是國小五年級。我們導師是一個22歲剛畢業的年輕女老師,一來就教我們很難很新的輾轉相除法,我學不會,回家大哭。媽媽某一天告訴我,她來教我。後來我成為班上永遠的前三名,六年級時老師結婚了,臨走前她告訴我:「慧慈,我剛來的時候,妳媽媽曾經中午午休來跟我問:『老師,妳可以教我什麼轉轉相除法嗎?我要回去教我女兒,她不會在家哭。』妳要好好珍惜妳媽媽,妳未來一定無可限量。」
回北港過年時,親戚常常在我們面前跟爸爸說:「你真的是歹竹出好筍」,但媽媽都在廚房獨自忙碌時跟幫忙準備的女兒們說:「我以前有考上嘉義女中,是外公外婆沒錢讓我讀。」言下之意,我們不是歹竹出好筍,只是正常發揮。
後來弟弟生病、最小的妹妹出生後,一夕之間我們變成全家族的罪人,媽媽也因此開始在夜班的工廠工作,我也撐起整個家庭的家務事。媽媽帶我跟妹妹去補習班,跟補習班主任拜託分期付款繳補習費,弟弟妹妹則去比較便宜且可以待很久的安親班。
唯一不變的,是對我的課業的要求,以及撥空在我做錯事的時候邊拿藤條問我哪裡做錯了,邊跟我講道理,然後在我睡覺時拿藥偷偷幫我擦傷口,邊擦邊哭邊說:「要好好讀書,不要做壞事,長大後才能不要像媽媽一樣只能嫁人在工廠工作。」
大學考上清大,但我家族只認識台大、師大跟因為地緣關係才知道的輔大。秉持著讀私立就沒書讀,我所有的學校只填公立。在媽媽的勸說下,把台北的學校填了一輪才填成大,清大是我偷偷填的。
當時我爸並不打算讓我升學,女孩子讀那麼多書沒有用。是一個留學美國的遠房叔公打來跟我爸說清大很好,比台大輸一點而已,再加上有助學貸款,我才順利去讀書。
大學當然是翻轉我一生的關鍵,也是我後來捍衛高等教育的主因。
跟同學比較熟以後,大家聊到家中的教育方式,那時候,我第一次聽到「教養」這個詞。家裡開工廠的有錢同學說,她父母不涉入她的選課以及選校,就連她只是因為想聽故事才去補歷史,父母也同意,有很多同學是這樣的家庭。也有父母其中一方是職業婦女或是全職家庭主婦,每天都會檢查功課,安排他們每天要做什麼,還會一週有固定的一天家庭日。總之,感覺感情很好,而且爸媽都是大學畢業,最差也有高中。只有一個同學跟我一樣,爸媽只有國中小畢業,媽媽很重視功課,還買了書在家裡。
後來上研究所跟藍佩嘉老師討論時,才知道工人階級的流動中,「媽媽」注重教育的角色至關重要。
媽媽從小都跟別人說她很忙沒在管我們功課,但對我的要求近乎苛求。沒有前三名就問我原因,粗心大意就打,沒好好複習也打,打完後是一個小時以上的「講道理」時間,在這個部分會把弟弟妹妹叫來一起聽,媽媽總是聲淚俱下的說自己小時候的故事,到長大後因為沒讀書何其不幸,最後一定會問:「要不要好好讀書?」
我們唯一的回答是:「要」。但這些苛求其實沒有放到弟妹身上,學心算、做科展、問老師怎麼教我數學、買一堆關於作文、未來科技等書在家裡,這些其實媽媽只在意我跟大妹有沒有做,認真來說,是我,媽媽把自己投射在我身上。
她很焦慮,我能感受到。之所以要跟別人說她很忙,是因為她擔心把我們教不好,把我們教壞變得跟她一樣,也因此,我在幼稚園就學了性教育,因為媽媽說未婚懷孕就「烏有去了」。媽媽在弟弟身體上操碎了心,在我課業上用盡了心。現在,她總是開心的跟大家說,她把兒子醫好了,把女兒教好了,我們成了她最驕傲的亮點。
《咬一口馬克思的水煎包》簽書會時,有讀者舉手問我說:「我該如何教小孩?」,旁邊有很多人也接著問差不多的問題,我打斷他們說:「我分享的是我的經驗,怎麼會問我呢?」一對皺著眉頭的年輕夫妻大聲的說:「我們都是工人階級出身現在收入不錯,但我們很怕教養方式不好,把小孩教壞,所以一直不敢生小孩。」
後來幾場簽書會、分享會中,陸陸續續有人提出這樣的疑問。我才發現,「拚教養」、「育兒」真的是當代社會最大的問題,也是讓夫妻不敢成為父母最大的關鍵。我曾經問我幾個夫妻月收入超過10~15萬的朋友,為什麼還不生小孩?他們總是回答「還沒準備好」。
台灣的出生率是世界第一的低,政府用盡了很多補助方法,就是希望更多人投入增產報國的行列。我的大學同學已經有許多是獨生子女,更多的是未婚人士。國家重視的是生育率,父母重視的是孩子的未來品質,重質與重量擺在一起,品質變成了關鍵。有些朋友生也只生一個,我說只有一個很寂寞長大沒人可以互相扶持,要不要多生一個?朋友總是回我:「一個我都養不起,兩個會恨我們的」。
養不起,不是吃不飽,是無法提供他未來足夠的選擇以及品質。我曾經跟一個年收入200萬以上的朋友聊到教養,不敢生怕以後小孩要出國我不夠錢,她冷冷地回我:「如果他以後結婚,你能幫他付多少首付?這比出國多太多了。」
教育是階級流動成本最低的方式,但當代教育成本越來越高,導致貧富不均的情形越來越嚴重。當貧富不均落差越來越大,教養落差以及所能投入的資本就會越差越多,使貧富不均更加惡化,導致階級陷入緩慢流動的惡性循環。本書提出的一個關鍵論點,就是「貧富不均」是影響教養的最重要因素,在當代台灣、美國、德國,甚至是歐洲國家,都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排除掉極端父母,普遍來說全世界各地的父母最大的目的就是用最有用的方式,把孩子推向最容易成功的道路。也因此,兩位作者提出了四種教養方式,並告訴我們,父母將會花越來越多的時間投入孩子的教育,「密集教養」將成為世界各國的顯學。也因此我們看到很多爸媽平日買書、假日參加講座,手機裡面各種老師的Line,還要怕被說情緒勒索。為了提高教育的投資報酬率,「少生一點」是在所難免的趨勢。
事實上,這會持續使得國家的生育率惡化,導致教養落差,進而拉大貧富不均。國家要解決這個問題,不是祭出高額生育獎金、多種生育津貼,而是應該要在財政跟社會政策上,設立更多的公立托兒所、提供托育補助,減低女性因生育壓力影響職涯的風險。同時,對於弱勢族群的教育,必須要更早介入,提供足夠的資訊與資源給弱勢家庭,讓弱勢家庭子女可以獲得必要的支援,減少因為貧富差距產生的教養落差。我曾經跟朋友開玩笑說,政府一年如果提供弱勢家庭50萬的補助,可能花個幾億,就能夠少買好幾支監視器,少蓋一些監獄,少聘一些警察。更重要的事,我們必須要消除社會對於弱勢家庭的「刻板印象」,讓他們能夠自由運用這些補助,想買iPhone、想出國,都是一種經費的運用。只有當人不只為了生存而努力時,才有創造跟想像可以實踐的能力。
我很喜歡作者最後的樂觀,當代認為有用的教養方式,是投入大量心力、密集性的教育,這反映了有錢有閒階級可以更加鞏固自身的階級地位,而沒錢沒閒者注定停滯。但國家政策的介入,可以有效弭平經濟落差。只要選民選出適當的政策訂定者,拚經濟跟拚教養,可能不一定會畫上等號。
像我這樣的人,也能夠出頭天。
回到一開始提到的,我在《貝多芬九號交響曲》中閱讀,在Piazzolla的《Maria de Buenos Aires》的輕歌劇中書寫。貝多芬是學校教育會帶到,但Piazzolla 卻是一種品味的鑑賞。《育兒經濟學》一書告訴我們,教養的選擇是一生中最重要的決定,也是改善社會不平等最重要的因素。生育是經濟理性的選擇,教養是愛與經濟的成果展。金錢或許會影響愛與教養方式,但當我們認知到這一點時,做父母可以稍稍放過自己,你們對教養的重視,就是孩子最重要的助力。
📍《金錢如何影響愛與教養:貧富不均下的育兒經濟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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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要害怕養育孩子,也可以療癒自己。至少沒有孩子的我,看這本書也在告訴自己這樣的想法。
警察階級俗稱 在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來談一點所謂「系統性」問題的東西,希望可以透過一些例子,讓讀者可以明白,為何最近講系統性解法的,大多不知道自己在講什麼。
有知道狀況的人,指出這是整個民族性、群體性格造成,但他也很難知道具體的處理辦法。所以,我想要透過其他例子來提,有一個影響全國安全的例子,而且在幾年內就顯著改善。
這個例子就是酒駕。酒駕是個很好的案例,對大多數人來說,酒駕罰則提高是這些年的事情,記憶還很清楚,而且涉及的範圍也是群體,以及受影響的範圍相當廣泛,與這次的工安問題主要對象,也有較多重疊。拿這個來談比較有切身的感受。
有印象的讀者,應該還記得酒駕被重視,似乎是在前一段時間內,透過媒體大量放送,給了國民很高的存在意識,之後幾年不停修法,但初期提高罰則,一樣有擾民、害死底層等等說法,但這些年卻慢慢消失,酒駕造成的損害已經降低很多。偶爾出現的重大案例,之所以重大就是脫離當前的防範機制,屬於很難掌控到的極端值,而非普遍的現象。
所以,酒駕肇事為何在幾年內,A1、A2的案件數大幅下降?這絕對不是少數人所提,警察故意吃案養案,因為這不符事實,某些地方是可能如此,但要在統計上普遍吃案,說服不了人。
酒駕肇事率下降,我們可以歸納出幾個原則,可以看見的是
1. 重罰:從幾千調高到幾萬,超過酒測值還吊照。
2. 嚴查:新法施行後,警方有壓力處理,也不會隨意放過。
但,很少有人提到,系統性問題之所以消弭的原因,還有其他的
1. 心理壓力:人都要發現狀況會影響到自己,尤其是對家人,才會感到不行
2. 社會壓力:當身邊的人都告誡你不行,感受到明確的歧視眼光
我自己的經驗,在重罰新法施行的那兩年,遇到很多客戶的春酒與尾牙。剛施行的時候,常常還聽到很多藍領基層抱怨,被罰一次薪水都沒了,怨政府不給小老百姓活路。後來呢?漸漸聽到,彼此會告誡,不要因為喝了幾杯,貪圖方便就被重罰,被罰錢事小,萬一出事你家小孩怎麼辦?
後來普遍到不是重大聚會,平常中午吃飯,晚上下班跟同事小聚,喝了兩杯後想走,都會有沒喝的人說載回去,不要賭這一次。而且很明顯,群體的壓力提高不少,當一桌8個人有一半以上沒喝,或是要請同事載、叫計程車回家,剩下那1個很難堅持酒駕回家。
對警察的態度也是,一開始都是抱怨埋怨,後來慢慢講法也變了,從鴿子只會在餐廳外抓,都不抓大的只抓小的,那些大飯店外的怎麼都不去查?變成,警方也有壓力啦,那麼多酒駕出事,繼續出狀況他們也不好過日。最後轉變為,你不要酒駕就不會被抓了啦,酒駕不好不要這樣,我找人帶你回去。
我不敢說全國都這樣,但至少待過的地方,氣氛就是如此。社會壓力不是只有同事,家人也是這樣,以前在業界看過有老公不敢喝,因為喝酒回家會被老婆罵,如果是開(騎)車回去會被打,聽過當場罵說你想要老娘守寡門都沒,撞死就帶小孩改嫁,超難聽。後來的氣氛演變到,小孩國中的會回家跟喝酒的老爸說很不留情面的話,小學的會講萬一爸爸死掉怎麼辦。
酒駕畢竟是一種「大家都覺得不好的事情」,自己本身就有壓力,當社會壓力不分職場家庭,是全面性的壓迫過來,你不想改都不行。
各位還記得,重罰嚴查後還是有酒駕肇事,造成家庭破碎的案例吧?不是後來又有連帶責任,賣酒的店家也要負責?這真的是不出數月,連店家都有社會責任,覺得看到客人喝茫了就不能讓他開,主動叫車或叫附近的警察來處理。
我想講的是,工安這種事情,你只想嚴罰勤查,設立超廣泛的監視系統,或是常設人力監控,很不實際。以工程貨車來說,我自己看到的狀況,有些縣市首長會為了業績,逼警察去找麻煩,而且真的是找麻煩,明明沒事就是要塞張單給司機。
現在還在平衡狀態,收支還可以接受,多數人討生活而已,不想跟警察嗆這個。但如果直接嚴查重罰任何違規,狀況會如何?保證不會跟酒駕一樣,而是變成虛應故事,大家造假資料,比誰會作弊。
因為期望值差太多,你罰到一個程度,只是讓大量業者不幹,司機不開了,問題只是轉嫁到缺工,必然變成違法司機跟外勞增加。簡稱,原本還在制度內管控的,變成全部都制度外,你為了表面安全,造成的是更不安全的結果。
這也是有人認為提高票價,跟公司化去對付工會與冗員的理由,但這是手段,本質上沒有在社會上造成普遍意識,形成不了社會壓力,是沒有用的。藍領勞工,遠遠比中產階級更重視群體關係,這點我看過很多大學生都不明白,堅持這些都是虛的。
這幾天,各位應該看到很多想要徹底解決問題的人,提出的方案到最後,自己都覺得不會被遵守。也就是有用的方法沒辦法推,能推的辦法沒有用,你以為有效益的,都是在打破平衡,造成另一個更不穩定的狀態。
要解決,得要全面性的,不僅僅是法規上的制定,還要從教育體系著手,讓整代人的安全思維改變,最重要的是形成一種社會壓力,連小孩都覺得老爸蓋工程沒有安全設施是混蛋!!!
這樣,不然家庭沒有壓力,社會沒有歧視性的觀感,很難促使普遍性的行為改變。
酒駕肇事可以短期內改善,畢竟是一種大家都不認同的行為,而且實際上只有損害,沒有生產力。
更重要的是,並沒有一種利益團體,很硬核的可以替酒駕辯護。
但是工安不是,工程是有利益團體,法規的嚴罰很容易轉嫁,而且受傷的都是最底層以及最守法的。嚴格說工程是需要合理利潤,不然沒人要幹,而提高工程價格,真的就可以讓老闆把利益發下去?這也不一定。再說一次,這不是酒駕,處罰人都是負責者,工安上的問題,往往是背後造成第一線違法者,在法律上可能是無責的。
你只是處罰到想要過日子的小老百姓,而他的技能、職涯轉換能力很低,不開車不做工,真的沒有其他可以養家的辦法。最後就是逼他們違法營業,造成更多無法管控的漏洞,或是乾脆讓業主找本就違法的,然後弄成靠行制度,把責任切割到個人。
當然,你問我怎樣在教育中改變,我會想到一大堆課程問題,但總是有辦法處理。但這種社會壓力的形成,會花很久時間,酒駕可以在一兩年內形成共識,我要再說一次,不是只因為「沒人覺得酒駕是好事」,而是已經進化到多數人都放棄「大家覺得喝點小酒,短程開車回家『有什麼關係』」。
這不僅僅是要教育中慢慢代入,宣傳要成形到鋪天蓋地,造成實質的社群壓力。
更重要的是,酒駕的處罰對象與責任關係很明確,你要推責任說是老闆要你去應酬,叫計程車回家總不是老闆說不准。
但工安呢?很難處理,因為直接碰到的就是生計,抬高價格要涓滴到最小包,狀況可能跟我們想的不一樣。更何況,台鐵還是國家機關(連國營事業都不算),對公務員的標準怎麼處理,都牽連更多人。
所以要改變「只是這一下下有什麼關係」的思維,沒有那麼簡單。要造成社會壓力說的容易,能夠確實的提高在「那個業界內」的壓力,又是另一回事。
所謂系統問題難解理由就是這樣,這背後扯下去的利益團體,還會牽涉到政治層面。因為,工程安全要直接聯繫到一般人的生活,真的距離很遠很遠,除非你就是直接受影響的,其他只是買最終產品的人,都傾向把成本轉嫁出去。間接處理責任,就是俗稱的政治問題,而政治要處理好就是民眾要去監督,不能什麼事情都透過政客,不然政客一定挑最小路徑走,選一個容易連任選上的辦法。
每一個國家的人都貪圖小利,沒有那種某國家都有大智慧的事,整體的素質提升,指的是透過教育、宣傳機制,花幾十年的時間,把各種安全意識刻在身體習慣上,而且社會壓力促使你不敢違背。
成本不能只看錢,而要連當事人的社群壓力、文化習慣都算進去。而要改變公務體系跟一般人的思維,得要專職的團隊在崗位上十多年,堅持特定的方法去執行,不能因為短期的失誤撤換。這在政治上是不可能的,也是為何有人認為,起碼要先公司化再說的理由。這總是一條路,不然現在就像是十幾個齒輪兩兩卡住,根本不可能動。
這樣下去執行幾十年,等我們要進棺材後再回頭看,就會發現進步非常多,而那個時候的年輕世代,會去關注其他覺得更嚴重的事情。
這就是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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