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興紫砂壺細介
紫砂壺的起源一直可以上溯到春秋時代的越國大夫範蠡,就是那位功成身退的與西施一起退隱江湖的「陶朱公」。數來已有二千四百多年的歷史了!不過,紫砂做成壺,那還是明武宗正德年間以後的事情。從此蔚成風氣,名家輩出,花色品種不斷翻新,五百年間不斷有精品傳世。發展到今天,可謂巧奪天工,技絕寰字。
中文名
宜興紫砂茶具
地理位置
江蘇省南部
起源
春秋時代
創始人
範蠡
簡介
宜興市位於江蘇省南部,太湖西岸,江浙皖三省交界區,是滬寧杭區域中心。宜興已有五千多年的制陶歷史,現有陶瓷企業近千家,2005年實現工業銷售收入達60億元。
產品主要有日用陶瓷、建築陶瓷、藝術陶瓷、工業陶瓷及紫砂陶瓷五大類2000多種產品,其中無鉛釉下彩餐具、耐磨耐腐的工業陶瓷、美術陶瓷、納米陶瓷材料、陶瓷機械、紫砂工藝品等在國內外市場佔有較高份額。
宜興制的紫砂茶具,泡茶既不奪茶真香,又無熟湯氣,能較長時間保持茶葉的色香味。一般人所用的普通紫砂壺,則用模具製作,泥質較粗,但仍不失其紫砂茶具「泡茶不走味」的特色。
起源
紫砂壺的起源一直可以上溯到春秋時代的越國大夫範蠡,就是那位功成身退的與西施一起退隱江湖的「陶朱公」。數來已有二千四百多年的歷史了!不過,紫砂做成壺,那還是明武宗正德年間以後的事情。從此蔚成風氣,名家輩出,花色品種不斷翻新,五百年間不斷有精品傳世。發展到今天,可謂巧奪天工,技絕寰字。
堯臣、蔡襄、蘇東坡這些大文豪都留下了一些詠茶名篇、名句。其中梅堯臣的「小石冷泉留早味,紫泥新品泛春華」堪稱千古絕唱,講的就是用紫砂陶壺烹茶。當然最講究、最有創造精神的要數蘇東坡了。他總結出「活水還須活火烹,自臨釣石取深情。」用活水、江流深水煎茶,味道會不同凡響,更加清醇清遠。
到了明代飲茶的方法發生了很大的變化,1595年張源撰寫的《茶錄》對沏茶的程序,做了詳盡的介紹:「探湯純熟便取起,先注少許壺中,祛湯冷氣,傾出,然後投茶,茶多寡宜酌,不可過中失正……兩壺後又用冷水湯滌,使壺涼潔,不則減茶香矣。」這與今天的沏茶方法沒有什麼不同。烹茶演變為沏茶,對茶壺的質地要求就相對高了,通過千百年來的實踐,人們發現,用紫砂壺泡茶,茶味雋永醇厚,由於紫砂壺能吸收茶葉汁,用的時間愈長,泡出的茶水味道就愈好。於是,紫砂壺也就應運而生,製作紫砂壺的高手、名家、大師也就一個個走到歷史的前台,他們的名字和業績與紫砂壺的興衰交織在一起。
通常的說法,紫砂壺的創始人是明代正德——嘉靖時的龔春(供春)。「余從祖拳石公讀書南山,攜一童子名供春,見土人以泥為缸,即澄其泥以為壺,極古秀可愛,所謂供春壺也。」(吳梅鼎:《陽羨瓷壺賦·序》)供春壺,當時人稱贊「栗色暗暗,如古今鐵,敦龐周正。」短短12個字,令人如見其壺。可惜供春壺已不得見,現在流傳的供春壺多是仿品。當代宜興紫砂大師顧景舟先生的一件仿品,價格也在20萬港幣左右,足見供春壺的藝術價值多麼珍貴。龔春傳時大彬、李仲芬。二人與時大彬的弟子徐友泉並稱為萬曆以後的明代三大紫砂「妙手」。時大彬的紫砂壺風格高雅脫俗,造型流暢靈活,雖不追求工巧雕琢,但匠心獨運,樸雅堅致,妙不可思。他的高足徐友泉晚年自嘆:「吾之精,終不及時(時大彬)之粗也。」徐友泉,手工精細,擅長將古代青銅器的形制做成紫砂壺,古拙莊重,質樸渾厚。傳說,徐友泉幼年拜時大彬為師學藝,懇求老師為他捏一頭泥牛,時不允。此時一真牛從屋外經過,徐急中生智搶過一把泥料,跑到屋外,對著真牛捏了起來,時大加贊賞,認為他很有才華,於是欣然授其全部絕活,後來果然自成一家。以上四人為第一期時代的紫砂壺大師。第二期紫砂壺大師為清初人陳鳴遠、惠孟臣。陳鳴遠以生活中常見的栗子、核桃、花生、菱角、慈菇、荸薺的造型入壺,工藝精雕細鏤,善於堆花積泥,使紫砂壺的造型更加生動、形象、活潑,使傳統的紫砂壺變成了有生命力的雕塑藝術品,充滿了生氣與活動。同時,他還發明在壺底書款,壺蓋內蓋印的形式,到清代形成固定的工藝程序,對紫砂壺的發展產生了重大影響。由於陳鳴遠的作品出神入化,名震一時,故仿品、贋品大量出現。顧景舟先生說,從少年習藝,直至暮年,半個多世紀中他也只見到幾件真品,收藏家要特別小心以防走眼。
明末天啓、崇禎年間的惠孟臣,長於製作小壺,以小勝大。孟臣壺以竹刀划款,以器蓋內有「永林」篆書小印者為精品。第三期紫砂壺大師是清代中葉嘉慶、道光年間的陳鴻壽和楊彭年。陳鴻壽,是清代中期的著名書畫家、篆刻家。藝術主張創新,他倡導「詩文書畫,不必十分到家」,但必須要見「天趣」。他把這一藝術主張,付諸紫砂陶藝。第一大貢獻,是把詩文書畫與紫砂壺陶藝結合起來,在壺上用竹刀題寫詩文,雕刻繪畫。第二大貢獻,他憑著天賦,隨心所欲地即興設計了諸多新奇款式的紫砂壺,為紫砂壺創新帶來了勃勃生機。他與楊彭年的合作,堪稱典範。現在我們見到的嘉慶年間製作的紫砂壺,壺把、壺底有「彭年」二字印,或「阿曼陀室」印的,都是由陳鴻壽設計、楊彭年製作的,後人稱之為「曼生壺」。陳鴻壽使紫砂陶藝更加文人化,製作技術雖不如明代中期精妙,但對後世影響很大。楊彭年首創捏嘴新工藝,他不用模子,信手捏來,隨意而成,頗具天趣。乾隆以後,伴隨著清王朝的衰落頹勢,紫砂壺的製作也愈來愈不景氣。值得一提的是嘉道年間的邵大亨,他為陳鳴遠以後的一代高手,其它如邵友蘭、邵友廷、蔣德休、黃玉麟、程壽珍諸人,則一代不如一代。更多的是因循守舊,很少創新,製作工藝也日漸草率荒疏。
當代的紫砂大師,首推顧景舟老先生,顧老潛心紫砂陶藝六十餘年,爐火純青,登峰造極,名傳遐邇。其餘如朱可心、高海庚、裴石民、王寅春、吳雲根、徐秀棠、李昌鴻、沈蘧華、顧紹培、汪寅仙、呂堯臣、徐漢棠、蔣蓉等也各自身懷絕技,各有專長,皆為一時俊才。
特點
宜興紫砂茶具始於宋,興於明,盛於清。用紫砂燒制的陶壺泡茶,「既不奪香,又無熟湯氣」,故用其泡茶,色香味皆蘊,尤能保味。由於其砂透氣性能好,含鐵量高,茶壺蓋製作嚴實合縫,茶湯久放不易變質,陳茶不餿,而且對人體亦有益處。紫砂壺裡外均不上釉,用的久了,茶汁滲透,愈久彌香,即使倒入白開水也會茶香瀰漫。此壺還有適應冷熱急變的特性,不裂不炸,不迅即炙手,而且便於洗滌。
紫砂壺
構造獨特
紫砂茶具中的紫砂壺是一種雙重氣孔結構的多孔性材質,氣孔微細密度高,具有較強的附吸力。它能吸收茶之香味,且保持較長的時間,而施釉的陶瓷茶壺,這種功能比較欠缺。
原料獨特
紫砂茶具與施釉的陶瓷茶具相比,茶湯確實不易變質發餿。這種功能由茶具本身精密合理的造型所決定。紫砂茶具中的紫砂壺的嘴小(嘴流出口成一定的斜角),壺口壺蓋配合密切,位移公差0.5mm,口蓋形式都成壓蓋結構。而施釉茶壺,壺嘴大都口朝上,口與蓋的位移公差達1.5mm左右,且口蓋形式都成嵌蓋結構。由於紫砂壺製作的精密度高,比施釉的瓷壺減少了混有黃曲霉等霉菌的空氣流向壺內的渠道。因此,相對地延長了茶汁變質發餿的時間。
工藝獨特
紫砂泥確實是宜興得天獨厚的原料,它在成份上俱備了制陶所必需的化學組成及礦物組成。顯微觀察發現,紫砂泥主要成分為石英、粘土、雲母和赤鐵礦。同時這些礦物的顆粒組成(自然形成的顆粒的大小尺寸)適中,具有類似中國大陸南方制瓷原料的特點,即其礦物組成屬於粘土。
合理的化學、礦物、顆粒組成,使紫泥具備了可塑性好、生坯強度高、乾燥收縮小等良好的工藝性能。紫泥粉碎的細度以過60目篩為宜。泥料過粗製作時費功,泥料過細製作時粘手,坯體表面會引起皺紋,同時還會引起乾燥,燒成收縮增大,而降低燒成溫度,則發生氣泡缺陷。過60目篩的泥料,大的顆粒尚粗,在成型過程中用精加工這道關口,把器形周身理光,形成一層致密的表皮層。由於表皮層的存在,產品燒成的溫度範圍擴大了,不論在正常燒成溫度的上限或下限,表皮層容易燒結,而壺身內壁仍能形成氣孔。
氣孔獨特
成形時的精加工工藝,具有把泥料、成型、燒成三者有機地聯繫在一起的作用,從而賦予紫砂表面光潔,雖不掛釉而富有光澤,雖有一定的氣孔率而不滲漏等特點。
紫砂泥經過1150℃燒成後,形成了殘留石英、雲母殘骸、莫來石、赤鐵礦、雙重氣孔等物相。雙重氣孔使產品具有較高的氣孔密度和一定的氣孔率。此外,紫砂泥試樣中的結晶相較多,玻璃相對較少。
紫砂泥是一種紫紅色或淺紫色的氧化鐵含量較高的陶土,由於紫砂茶具坯體不施釉,所以燒成後仍有較大的吸水率和氣孔率。據測定,紫砂茶具的吸水率在1.6%-7.05%之間。因此,製成品具有良好的吸附氣體性能和透氣性能,用之泡茶色、香、味均好。由於紫砂壺傳熱緩慢,雖然用沸水泡茶它也不炙手。同時還可放在文火上煮茶,不易燒裂。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4萬的網紅Dd tai,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古勞水鄉,養殖業發達,從傳統的青魚、草魚、鰱魚、鱅魚四大家魚到桂花魚、鱸魚、鱉魚、基圍蝦、美國蛙等高附加值的優質品種,古勞人都有養殖。而且,集約化、立體化經營在這裡已有一定的規模,擁有幾十畝魚塘、幾千頭豬、幾萬隻雞鴨的養殖者並不罕見。今天的古勞,堪稱名副其實的“魚米之鄉”。每天曙光初露,摩托車、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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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巡迴,踏上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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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湖南株州站混元桩,兩腿一蹲胸前一抱,在酒店五樓健身房的外頭延廊,傍晚,剛下了大雨。渾身動念不止,想動想打,抖動不停,我不理它,由這身子去,反正兩腳像下一釘,頭顱向上一領,哪都去不了。突然,遠遠天邊從上往左斜下畫下一到閃電,稍歇,悶悶的雷響隆隆傳來,我心想,那我這是接了天雷不成。念頭一過,不理它,緩緩打起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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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我國中二年級,還算活潑,在學校常常跟男同學玩摔跤,引以為樂。我身高不夠,又瘦小,打籃球贏不了別人,但摔跤卻行,應該是因為有套漫畫叫「柔道部物語」,我看了無數遍,入了腦子進了意識。胡亂玩不夠,想去學,家裡不興讓學課外活動,沒多的閑錢。我自己找,找到了離家公車不到十站的合氣道館,想說也是穿柔道服,也能行吧。求了母親讓我去練,約定學校功課得前幾名。讀書才有前途,階級才能翻轉,這是科舉制度留下遺念,上輩人窮怕了,逼孩子念書。
我學了不到一年。上國三前就不能去了,因為要升學。小時候學的不容易忘,那時候學的護身倒法和翻滾,基礎的擒法摔法,深印腦海。在道館遇到一個大哥哥,好像那時候十九歲剛上大學,兩頰削瘦,劍眉鷹眼鷹鉤鼻,膚色黑黑頭髮蓬蓬,讓我很有好感,覺得長得跟自己像,或許心裡期待長大後能像他。僅有一次,因為他住北投,順路機車送我回天母,在路上聊了一下。
我從國小父親就長期在外地工作,哥哥大我四歲,上國中後就不太一起玩鬧,他有他的朋友,我身邊沒有父兄形象的人讓我跟隨,因此對這大哥哥印象很深。他氣質沉穩,習武但有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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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這樣,想要什麼,其實就得什麼,意識塑造現實。
人從外界接收的資訊進到腦子變成內容,加上情感上受的傷成為結構,用來認知和保護自我。內容與結構形成意識和行動,因此變成了環繞身邊的現實。結構會影響吸收內容的範圍和方向,以及理解內容的方式,內容不斷流動更新,結構卻很少能變,人因此重蹈覆轍,還自以為舒服。除非大痛特痛,意識到結構有問題,才會改變吸收的內容,或是理解內容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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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我十八歲,考上國立藝術學院戲劇系。在校園內,遠遠瞥見一個瘦長身影,穿著長袍馬褂,上身不動,腳下一步一步,如紮根。不是誰,卻是當年的大哥哥,他大學延畢,我倆現在同一個學校。原來他學的是太極拳,當年去練合氣道只是想參日本人的拿法,他自小原本是練跆拳。遇見一敘,我求他教我打拳。
找到他家附近的一公園,有土有樹有池塘。頭一個教的就是混元桩。腳與肩同寬,虛領頂勁,沉肩墜肘,鬆腰落胯,雙膝微屈,雙手胸前環抱十指微微相對,腳下湧泉要空,十隻腳趾前伸向下微微抓地。這一站,就站到現在,晃眼已有十六七年。
當然,我並沒有天天練功,有一搭沒一搭,學這個又學那個,沒有定性。但不管練得是柔道、詠春或是俄羅斯武術,每隔一陣子,就會站上一站,把還記得的拳架練上一練。我所練的這一門太極為陳式心意混元太極拳,大哥哥在一年車禍往生後,我便找到了他的師父,董冠言老師,是在北京的師爺,心意混元太極拳的創始人,馮志強先生在台灣唯一的入室弟子。我和董老師練了一陣子,老師在山上的訓練中心問我,要不要跟著他,後來想起來,是要收我當徒弟,舊時規矩,師父去那兒徒弟就去哪兒。我那時候對表演有很大嚮往,老師看出,就說了一句:紅塵滾滾,還沒滾完,就先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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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南京,我們剛抵達珍珠飯店,也是巡演舞台劇的路上,我打開飯店窗戶往外一瞧,樓下就有一間酒吧,門外有健力士啤酒的黑色招牌亮著。我喜歡喝健力士。那些年,我什麼都喜歡喝,只要能醉。我一個人去,點了啤酒,在那裡認識了老闆之一,二十出頭歲的南京人,身長不高,瘦瘦的,臉頰削長,蓄了短鬍,讓他看起來成熟,他叫湯尼。我們一見如故,喝酒瞎聊。在還沒喝醉之前,他看著我跟我說,你應該去棲霞寺看看。那時候我帶著董老師給我的圓覺經,天天念,也不知為何。他跟我說的棲霞寺我記在心上,我到棲霞寺時,已是2017年。
我天天去那間酒吧,跟他和他的朋友玩樂,還在那裏認識了漂亮女孩。天天喝醉。我已經想不起來喝醉的理由,但很明顯的是,不願意醒著。在那裡的一週,好似我人生十年的縮影:喝酒、玩樂、演戲,都在夢裡。
並不是揮霍青春,事實上想起來,我根本沒有感受到青春。我心裡想的,都是我不在的地方。覺得被虧待,沒有得到想得到的愛,覺得一直犯錯,害怕犯錯,於是先做錯,心裡就不用擔心什麼時候會犯錯。這是我的結構。於是我讓進來的內容都添上酒,有香氣,有氛圍,不想看的東西都失焦,直到一切失焦,對與錯皆不重要,青春全是一場誤會,因為我想要被理解,豈知全無可能。
2017年,南京,我和同事們搭上出租車,從南京市區前往棲霞寺。前一個晚上,我和湯尼見了面,相隔八年,吃了一頓飯,飯後他帶我去當初我們認識的酒吧坐坐,酒吧早已易主,他已然戒酒戒煙,我喝了兩杯威士忌,抽了幾根菸。我們聊了聊近況,他後來開了自己的酒吧,賺了錢,壞了健康,結婚又離婚,得了憂鬱症,這兩年斷酒斷菸,慢慢運動,漸漸好了起來,剛買了大一點房子,正裝潢。他看著我喝酒,他想搞有機農業,我建議他做蕈類,不用下地,就不用養地。晚上十點多,他開車載我回酒店,我們拉了一下手,說再見,繼續各自老去。
到了棲霞寺,空氣很好,植被處處,遛達的痛快,到處是乾隆的題字,他下江南必到此處,好大喜功可見一斑。我在觀世音菩薩面前哭了,他對我說話,我也向他說話:等了多久才遇見你。
沒想到跟以前的自己相遇和告別,是如此難受。那如此粗糙、不堪,無知的自己,回頭看來,竟然有種美感。向他告別,再也不見,腳掌內扣,刀向前劈出,回刀一抹,畫斷那條動脈。那血裡,有我的,也有別人的,全都流回黃土地,蒼蒼茫茫,不見痕跡。我對自己感到心疼,又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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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抵安徽合肥,住進酒店,沒開幾年的酒店,外表氣派,但房間有種維持不善的味道,地毯很髒,只有床單看起來乾淨。沒想到這酒店的健身房很大,約了約同事,學長帶我們壓腿踢腿,腿很久沒壓,我左大腿根處以前亂壓腿的傷發了,隔日整日疼,我去跑了步,希望能緩解。再隔日,傷沒什麼感覺了。再隔日,晚上硯美過來幫我鬆下焦,刮了後腰,鬆腿的經絡。非常痛,我要很專心認真的呼吸,配合硯美的動作。
再隔日是週五,進劇場的日子,中午到劇場,吃飯,然後不著裝彩排,到下午四點休息,四點半吃飯,大家陸陸續續去化妝弄頭髮,六點鐘舞台上試mic,
我會到舞台上,調息,打一遍還記得的太極拳架,然後站五分鐘的桩,出汗。在打拳架的時候,兩腳站好,腰一鬆,膝一彎,一下子,我突然感覺到腳趾,氣一下鬆到腳底板。
十九歲剛開始站桩的時候,後腰一直不鬆,很困擾,找不著腰,我天天想,做什麼事都先氣沉鬆腰,半年後,像大水潰堤一般,腰突然鬆開。過了十七年的現在,才找著了腿,碰到了腳底,這時間,讓人百感交集,五味雜陳。從那天起,把氣鬆到腳底就成了日常娛樂,沒事就找腳趾,找著了心底就踏實。
這趟旅程,我帶上了徐皓峰所寫的「逝去的武林」,在頭一站青島看完。裡頭記述了許多李仲軒講形意拳練功的法門,常與我學到的東西暗暗相合,受益不少。在南京,和同事去逛先鋒書店,想找徐皓峰其他的書,哪一本都好。先鋒書店大,一半的書像是在書攤上擺賣一般,放在桌子上,分類不清,找書如大海撈針。問一胖胖店員,他在電腦上一查,「道士下山」只剩一本,他再去問另外一個瘦瘦店員,瘦瘦說,那一本從他兩年前來這家書店做事時就已經在了,現在根本不知道在哪裡。哈哈一笑,那就逛逛吧,我和同事各自晃悠,我純粹參觀,無法買別的書,行李箱空間有限。逛了一陣子,差不多了,想喝咖啡,找同事,店大還真不好找,左晃右閃過成堆成堆的書,看到他,我走過去問:要不要喝咖啡?他說:去哪喝?我低頭思索,在同事旁邊的書堆中,看到了那一本「道士下山」。人找著了書,書找著了人,我結了帳,帶它上路。
在北京,我託朋友在淘寶上幫我買下了徐皓峰的全集,一套八本。請經紀人幫我帶回去五本,我留下了「刀背藏身」、「武士會」和「坐看重圍」,這三本現在全看完了。李仲軒是徐皓峰的二姥爺,就是外公的弟弟,徐皓峰十五歲時跟李仲軒學過一陣子形意拳,據徐皓峰自己說,他後來也遇隱世高人,得了不少軼事掌故,他寫的武俠小說,我以為,都有意的將拳訣心法融入故事,隱於劇情,傳于世人。我一邊閱讀一邊思考,除了想拳,更多想的是「人」。
為什麼要練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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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十一月,在武漢,我剛開始吃素一個月,和同事們約去酒店旁的餐館用餐,他們吃螃蟹,我吃粉絲炒菜,我是吃方便素,沒有肉就可以。吃素是這樣,一下就吃完了,別人還在忙著大快朵頤的時候,我就閒著了,發個呆,抽根菸。我注意到在斜對面桌有一對男女,剛坐下正點菜,男人背對我,女人面對我,是長得極標緻的人物,氣質不凡,她落落大方的和男人說話,聲量不高不低,韻節有致,約莫三十幾歲,風韻正好。我停留了一下,不好意思再看,回頭跟同事們聊天。過了一陣,轉回去看時,那桌男女已經在吃螃蟹,我先看到女人手上被肢解的螃蟹,然後往上一些,看到那女人吃螃蟹的樣子,非常享受,她用無比的專注力,從蟹殼中刮出蟹肉來,放進嘴裡,有滋有味,她重複這個過程直到吃完一隻蟹,再拿起下一隻。我感到震撼,從她的動作神情,隱隱看出獸性,額頭微微發亮出汗,臉泛潮紅,似乎這一口蟹肉不夠,下一口得快補上。手指、蟹肉,和紅潤潔白的唇齒,不間斷的配合著。我無法辨認出她是剛剛丰姿綽約的女人,直到她停下手,開口說話,我才確認,她又變了回去。這一幕在我心中,久不能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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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說的是,希望每一位都能對其他人更好。有人覺得如果有個人臉看起來很強悍,他應該是個很好的戰士,或者是做一些有趣的嚇人姿勢,就感覺力大無窮。那些強悍的表情和詭異的嚇人姿態,是恐懼的結果。通常,最恐懼的那個人,會第一個開始試著讓其他人害怕他。他可能會說:我準備好了,我要把你碎屍萬段!但事實上,那是很容易被拆穿的。我從來沒有見過專業的戰士,特別是上過戰場的那些人,有憤怒或憤怒的表情。我很喜歡看人們的臉,特別是那些剛經歷過巨大壓力的人們,他們的臉上再也沒有謊言,只有真誠,同情,和懺悔,你看著這些澄澈的臉龐,你會看到力量,也許他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他會帶著力量。這是很有趣的事情。所以不要做出強悍的像動物一樣想威嚇敵人的表情,或是特別的嚇人姿態。我們是人,不是猿猴。對這些畫面的想像,會印記在你的意識裡。人和野獸不同,野獸不會懺悔,沒有人有的愛。如果一個人變成野獸,沒有人會喜歡他,每一個人都會怕他。所以,當一個好的「人」。』
這是我所練習的俄羅斯古武術,Systema的大師,Mikhail Ryabko在一次的講習中所說的,被錄下成為視頻,在視頻中他說俄文,一旁有現場翻譯成英文,我用聽的在這裡翻譯成中文。在視頻當中剪接進去1995年在車臣戰場拍攝的影片,是一個軍人,如同Mikhail Ryabko所說,似乎剛歷劫歸來,脫下頭盔,其他的軍人迎接他。也如他所說,那個軍人有一張澄澈的臉,複雜但澄澈。
我並不全然同意他關於野獸(animal)的想法,近年資訊大量流通,常在網路上看到動物的影片,比人高貴,跨物種之間也能有善行。人常常禽獸不如,因宗教、利益,動輒互相殘殺。我不是動物,藉由他的這段話,我想的是:怎麼當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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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皓峰在著作中提到:練拳,就是違反常理。人突然被嚇一跳,常常驚呼之後,呼吸暫停然後紊亂,心跳加速,手足無措,此乃人之常情。練拳,正是要練掉這人之常情,也就是恐懼。
晚上七點垃圾車會來,母親正忙著煮飯,她會在七點前把廚餘都整理完,七點就能拿去倒,廚餘不在家過夜。我國小就開始幫忙倒垃圾,我是家裡最小的孩子,這種事總是輪到我。大約國中的時候,一個晚上我走出巷口左轉,去倒垃圾,倒完回來,手上還有垃圾廚餘的味道,想著回家洗手,右轉走進巷子,看到一個尋常老先生的背影,用不尋常的動幅走路,雙手下垂身側不擺動,很慢的將重心從左腿移到右腿,右腿移回左腿的走著,很像是小時候看的卡通中,超級巨大的怪獸,因為太重,每一步似有千鈞之力,每腳踏下,大地為之震動的那種步伐。
我在後頭看著,覺得很奇怪,走路跟上,到那老人的右側時,他像是一直都知道我在看他似的,突然,非常快的,向右轉頭看我,雙眼寒光一閃,有如鬼神。我的背脊寒毛直豎,所有好奇瞬間消散,往前直奔回家上樓。那時以為撞鬼,後來想來,那是第一次感受到漫畫裡畫的殺氣,直接了當的恐懼,覺得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現在想來,是個高手,嚇唬毛頭小孩。
人人都有恐懼用來保護自己,練拳,是處理恐懼,感受到以後,不讓身體緊繃呼吸加速,反而是在恐懼下,放鬆如常。練拳處理是身體心靈對恐懼的反應與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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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像夢。如果你昨晚做了一個如真如實的夢,和某一年與男朋友分手的記憶是雷同的。都像真的,也都過去了,每個人記憶的方式,有自己的詮釋,隨著時間演變,同一個記憶,也會慢慢有不一樣的意思。
大約是在我幼稚園時,或是國小一二年級時,母親有天帶我和哥哥出門,她那天很開心,穿著洋裝,淺灰色米色格子,是新買的洋裝,母親非常少買新衣服,一年可能買不到一件,我幼年家中辛苦,父親得在海外工作領兩份薪,母親勤儉持家,拉拔我和哥哥。我記得她那天輕鬆的神采,那是少見的。我們應該是去購物了,回家路上,母親似乎兩手都提著袋。公車坐到家的對面馬路站牌,天色已經黑,晚餐應該結束了,所以可能是八點,又或者是九點。以前那個時候,就算是三十年前吧,那條馬路很空,車不多,我們都是直接穿越馬路,跨過分隔島,直直走入家裡巷子,那天晚上也是。哥哥陪著母親,或許是幫母親提東西,我記得那種愉快、輕鬆的感覺,我很快樂,所以跑在前頭,左右都沒有汽車,我跳著跑著,就像個孩子,是個孩子。快到對面巷子口時,有個或許和母親差不多年紀的女人,騎著類似金旺90的機車,差點撞到了我,緊急煞車,那女人開始指著我大罵。接下來的事情我不太記得,好像是母親開始和那女人對罵,然後開始打架,抓著彼此的頭髮,賞彼此巴掌,哥哥抓著我在一旁,無助的看傻了。很多人圍觀,計程車都停下來,我模糊的記得好像很多人在看。女人打架,好似看戲。
接下來我記得很清楚,在巷子口,人都散去,只剩我們母子三人,周遭很安靜,我們走向家門口,我回頭看了母親,她的新洋裝右前胸的地方被撕破了,她右手提著袋子,一邊走路一邊用左手扶起破掉的地方以免裸露。我記得母親的臉,很激動,但平靜而堅定,她在保護她的孩子,那是比她的生命更重要的事情。通常我們做錯事,回家就會被打,但那天晚上沒有,母親和那破掉的洋裝,替我們受了。
比生命更重要的事,是在我的女兒出世後,我才慢慢理解。讓她好好長大,接受好的教育,變成最重要的事情。我的一舉一動,都會是以後她的榜樣。我開始用不同的方式看待自己。所以我得好好活成一個人,她才會知道怎麼活成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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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拳即是如此,對治恐懼,只有產生對自己的肉體生命不同的看法,才有可能在肉體緊張僵硬恐懼的時候,冷靜下來。
肉體生命,和物質世界是緊緊相連的。我看到、我聽到、我聞到、我嚐到,我摸到。我們因為肉體生命對物質世界有強烈要求:我看不到,我想看到;我聽不到,我想聽到;我聞不到,我想聞到;我嚐不到,我想嚐到;我摸不到,我想摸到。這一切會變成:我愛不到,我想愛。這所有的感官需求會連結成為心理需求,所以我們就被肉體生命控制了,我們就恐懼,然後欲望。得不到時,就恐懼,得到的時候,就產生新的欲望。這是個封閉的結構,不斷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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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三月,我參加了Systema Taipei每年都會辦的總部指導員研習會,為期兩天。總部指導員是Daniil Ryabko,Mikhail Ryabko的兒子,我2014年就參加過他的研習會,與他相識,他小我三歲,功夫純熟,他長得跟父親很像,Mikhail長得像功夫熊貓。他們都看起來非常無害,待人和善親切。
另一名來自總部的是Systema stick message的專員,Aleksej Sapronov,初見看來很嚴肅,手上都是刺青,很像是在電影中會出現的俄羅斯黑手黨成員,而且是最兇的那種。Stick message是用前端削成圓尖的就手尺寸短棍,從背脊兩側,由上而下,Aleksej兩手持棍,插入被按摩的人的身體,非常深入,釋放肌肉非常裡層的緊繃、張力。2015年他就來了,我沒敢嘗試,那尖尖的小棍子讓我有些害怕。2016年我決定嘗試,畢竟機會難得。
要做的人輪流,其他人就跟著Daniil做訓練,我在一旁觀察,大家的狀態都還好,偶爾有痛苦的聲音,但就像正常的按摩一般,心下踏實了點。輪到我,要先站到一個佈滿大小圓顆粒的塑膠綠色小板子上,像腳底按摩,應該是先檢查各人的身體狀況,我完全沒事,很舒服,甚至能站在小板子上跳。但當Aleksej開始不久後,我崩潰了,眼淚不由自主的奔流,亂吼亂叫,Aleksej手上不停,嘴上一直用不流利的英文引導我呼吸,他溫柔的說:Relax, breathe,嗚~~啊~~。我嘗試照他的話做,但每次小棍子刺入,我的眼淚和叫聲就傾泄而出,如入刑房,不能自己,幾乎讓一旁Danill的練習無法繼續。他結束跟我說,這是情緒,心理的問題,不是單純肉體。他知道我是演員後,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他說,我再做五次,應該就能處理好。我腦中一片空白,回去加入Daniil的訓練。
當天訓練結束,我特地去跟Aleksej說感謝,謝謝他,他轉過俄羅斯黑手黨的臉向我,用滿是刺青的手握了握我的手,然後用同一支手指向天說:It’s not me, that was God’s work。他看著我,眼中露出誠摯、清澈和堅定:「那不是我,是上帝的做工。」。我腦中再一次空白了一下,他的訊息我都能理解,但是那其中包含的力量,讓我陌生。因為,那超出我物質生命的體驗,意味著,那些動作不是透過他本身的意志完成,他是通道,用肉體完成高於他生命的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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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緩緩下降,後輪著地,機身一晃,平穩滑行,落在台灣的土地上。拿了行李,和夥伴們一一珍重告別,約定再相會,我拎著行李,回到新店家中,妻子不在家,她正在客運回台北的路上。我打開行李,把該洗的衣服丟到洗衣機,換上放在家中的衣服,出門吃一個人的晚餐。走在街上,熟悉的十字路口,我等著紅燈,看著來往的車子,和人們,這是台灣。我心頭一鬆,氣息下沉,膝蓋和腳趾微微發熱,這找著的新的腿,摸到了家鄉。
飯後回家,我好好的沖了澡,把自己洗乾淨,在陽台打開一瓶黑啤酒,抽根菸,聽著巷子裡的聲音,在巷口有一戶人家,似乎在吵架,一個男人大聲的,十分侵略性的,用臺語罵人,情緒激昂。我靜靜的等待。
妻子按了電鈴,我按開樓下大門,打開家中大門,在樓梯間等待她,她瘦了,最近很忙,上週還生了小病,拉肚子,她剛從台南演出回來。我抱著她,聞她的後頸,她清瘦苗條的身形,在我的懷中,熟悉又陌生。她看著我說:好瘦噢。這一趟,我們都瘦了。我們2011年相識,一年後結婚,她產下女兒。我不負責任、幼稚,而且自我,對工作和自己的思維過分浪漫,對現實生活的細節逃避,讓她吃盡苦頭。六年前的夏末,我跟她求婚,我躺在她那時景美租屋處的單人床板上,她在一旁的小和室桌前化妝,我們剛做完愛,似乎準備要出門。我看著天花板,感覺著這在身邊的女人,她思維與身體的純淨與美好,處處和我相反,我深受震撼。我說:嫁給我吧。她說:好啊,怕你噢。
六年後,在我懷裡的她,或在她懷裡的我,各自散著不一樣的光芒。我們進了屋子,她放下包包,卸了裝飾,去浴室梳洗。我坐在客廳,靜靜的等著,準備好再一次擁抱她。我想,我們又是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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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土地上血跡已乾,屍骨已散,前些日子下了幾天大雨,沖刷了土地,泥濘經過日曬又乾涸,一切似乎如常。但他看到,在原本乾黃龜裂的土地上,冒出了新芽,小巧青綠,有如神祇。他決定不再飄蕩,在這裡重起一棟房子,看顧這綠芽。環顧仍是蒼茫,心底卻有了力氣,丟下裝備,站起身來,想著,那就來練功吧。
詠春拳創始者 在 每日一冷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816#~本日冷知識~
你知道嗎?【東方小樂句】
上班上課一整週,累了嗎?聽首歌吧!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A75YEDppSyk
Carl Douglas非常經典的《Kung Fu Fighting》,也許能讓你提起精神!這首由老外唱的「中國風」歌曲,在1974年可是最熱門的迪斯可金曲。近年來,在電影《功夫熊貓》、甚至是周星馳的《功夫》當中,也都有用到這首歌曲。然而,這首歌之所以帶有「中國風」,說穿了,只是因為裡面不斷地反覆「東方小樂句(Oriental riff)」。
所謂的「東方小樂句」,就是在《Kung Fu Fighting》裡面一直出現的「Re Re Re Re Do Do La La Do」這段旋律。回想一下,你一定不只在這首歌當中聽過這段旋律,因為它已經出現在流行文化當中,各種代表「東方」的橋段當中。不論戲劇、歌曲,甚至卡通動畫,只要出現這段「東方小樂句」,不用練詠春拳、不用搬青花瓷,直接能夠讓人聯想到中國。到底,這九個音有什麼魔力?它又是從哪來的呢?
首先,我們要知道:這九個音(其實只有三個)雖然正好符合了中國的五聲音階(宮商角徵羽,Mi-So-La-Do-Re),然而,最早寫下「東方小樂句」的,並不是中國人。目前對這段旋律最早的紀載,來自於1847年的一齣美國雜耍劇《阿拉丁神燈與大中國奇觀(The Grand Chinese Spectacle of Aladdin or The Wonderful Lamp)》。
阿拉丁?是的,你沒有看錯。這部看起來像是張飛打岳飛的劇名,倒也不是重點;而是裡面的一段「阿拉丁快步舞」中,出現了這段「東方小樂句」。雖然沒有證據證明這齣戲劇的配樂者──Thomas Comer是寫下「東方小樂句」的創始者,不過,這個年代正好恰逢美國的掏金熱。在大量中國移民湧入美國的狀況下,配樂家開始思考如何透過簡單的旋律,就能在演出中直接點出中國人的特色。結果,「東方小樂句」就成了配樂市場的最愛。尤其是早期的卡通中,碰到對中國人的描寫,一定會出現「東方小樂句」。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oNQQluXMKKM
「東方小樂句」可以說是西方世界對於東方音樂的想像。在當時甚至被延伸使用,來描述日本等東洋國度。相同的例子,還有由美國政治家兼音樂家的Sol Bloom在1893年的芝加哥世博期間,而寫下的《開羅大道的貧窮村姑》。由於這首歌曲開頭的旋律很像阿拉伯的吹蛇人音樂,因此後來也常被當作卡通或戲劇的配樂,成為著名的「阿拉伯旋律」。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npQUK_OJONA
配樂當中的旋律,乍聽之下理所當然。不過,當它們代表了一個文化或是時代的符號,也許在我們了解當中的歷史背景之後,對戲劇或音樂本身也會有更深的認識。
[Mr. Friday]
詠春拳創始者 在 Dd tai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古勞水鄉,養殖業發達,從傳統的青魚、草魚、鰱魚、鱅魚四大家魚到桂花魚、鱸魚、鱉魚、基圍蝦、美國蛙等高附加值的優質品種,古勞人都有養殖。而且,集約化、立體化經營在這裡已有一定的規模,擁有幾十畝魚塘、幾千頭豬、幾萬隻雞鴨的養殖者並不罕見。今天的古勞,堪稱名副其實的“魚米之鄉”。每天曙光初露,摩托車、農夫車和小船穿梭往來于水鄉至沙坪之間,把這裡出產的塘魚、蔬菜、三鳥、生豬等源源不斷地運往市區銷售。水鄉衍生了不少與水有關的文化。例如“賽龍舟”,就是古勞水鄉的傳統節目。每年農曆的端午節前後,水鄉便洋溢著歡樂的氣氛,到處響起咚咚的鑼鼓聲。這段日子,那些遠在外地拼搏的古勞人,都會自覺返回家鄉,有錢出錢,有力出力,以村或“墩”為單位,選拔精英,赤膊操練。這裡流傳著俗語:“初一起,初二忌,初三初四扒出屎,初五初六龍過基”。意思是指每逢農曆五月初三、初四日,在沙坪河與古勞河的交匯處,古勞人總會舉行龍舟競賽。每年龍舟競渡的時候,這裡到處是人山人海,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的熱鬧場面。河湧裡槳影翻飛,喊聲陣陣。屆時,更有華僑、港澳同胞不遠千里回鄉觀賞盛典,或親身參賽,以洗一身吉祥的“龍舟水”為幸福樂事。俗話說得好:“一方山水養一方人”,古勞水鄉的美麗山水令這裡名人輩出。例如三十年代紅極一時的電影明星、我國第一代影后蝴蝶,詠春拳的一代宗師梁贊,中國著名品牌“王老吉涼茶”的創始人王澤邦等,他們的故鄉都在古勞。一千多年前宋代的大文豪蘇東坡,在被貶海南的途中乘船經過這裡,見此地古榕參天,翠竹叢叢,風景優美,竟也“留連不能去”,泛舟上岸休息了幾天。今日西江邊坡山村的東坡亭,就是當年的“坡公泊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