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階層的沒落,不是因為貧民造反把他們推翻,而是因為他們自甘墮落,道德水準下降到與貧民相同,貧民自然會覺得你憑什麼當貴族,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而最關鍵的問題是,封建貴族的舊道德一旦消失,就永不可再恢復,正如死人不可復生。赫西俄德早已道破天道運行規律:隨著人的道德墮落,人類從黃金時代逐漸沉淪至白銀、青銅時代……古典封建貴族的時代相當於古希臘英雄時代,人性與神性雖已疏遠,但貴族們依然盡力模仿神的德性。現在這個豺狗當道的時代則是人類文明的黑鐵時代,這是最後的時代,人之德性已墮落至與走獸無異。這個時代結束之後不再有人類。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在 港唔斷戲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佢有勇氣改過,點解你無勇氣接受佢!做兄弟嘅......」
Mark哥的遺言《英雄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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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古語叫「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意思係封侯拜相嘅英雄並唔係天生嘅,最重要係靠自己嘅努力同對原則嘅堅持。所謂「英雄本色」,就係莫問出處,莫問過去,唔計較身份同地位,勇於承擔自己嘅所作所為,而呢種本色,是永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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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作:
塵阿力映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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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寐‧刑鬼‧尾章》
......在落腮鬍大漢迷惑狂亂恍惚的目光下,乾瘦老掌櫃對著他齜牙一笑,笑裡有著滿滿的諷刺、悲傷、憤懣和寥落……
「沒有人,是天生妖孽。」乾瘦老掌櫃冷冷地道,眼神幽遠。「──不錯,我才是刑鬼,因受酷刑而化為厲鬼,憑著一口怨氣存在這世間上。」
眾人眼神慌亂哆嗦了起來。
「一甲子前,我也是人,只因為秉持御史職責,彈劾貴妃縱兄買官鬻爵、魚肉百姓,孰料皇帝昏庸,聽信寵妃讒言,御史台十八名御史或斬或墨刑、或流放或枷項示眾……我被流放北疆,千辛萬難踏上界碑之際,卻被寵妃派人戮殺,曝屍大漠荒野。」
落腮鬍大漢和一干家臣怔怔地看著乾瘦老掌櫃,其中家臣們自是越發感同身受,不禁紅了眼眶。
落腮鬍大漢則是欲言又止,後愧疚難當地重重垂下了頭。
「這片北疆,埋屍了多少有罪無罪之人。」乾瘦老掌櫃淡然道:「剛剛是一場試煉,可以是幻覺,也可以是真實,若非測出你心中尚有一絲兄弟情義,並非全然冷血無情之人,適才,你們所有的人就已經死絕了。」
「……若能當人,誰願做鬼?」
「……當今亂世,人比妖孽還可怕。」
漸漸甦醒過來的官兵們聽見了這番話,你看我我看你,臉上盡是逃出生天餘悸猶存的慶幸和深深的難堪……
他們陡然想起路上因著自己冷漠無視,甚至刻意戲耍鞭打致死的囚犯,心中惴惴難安起來。
就算領了軍令,上官明顯就是暗示他們可以這般對待囚犯,可是……可是自己難道就可以泯滅人性,草菅人命嗎?
官兵們也許是經過這一場暗夜厄夢和生死交關,陷入了長長的沉默,有一絲絲隱約的負疚和惶然自問。
一干家臣則是感激地望著紅衣美姑娘和乾瘦老掌櫃,看著官兵們時的眸光複雜,憤恨卻無言。
落腮鬍大漢面色矛盾掙扎,片刻後低低道:「……我們確實有種種卑劣犯錯之舉,可我們的家人都在京城,丞相如今掌握大權,身為小小兵卒,若不同流合汙,遭殃的不只己身,還有家中老幼。」
就算渺小如螻蟻,命也只有一條。
紅衣美姑娘很快吃完了那一大盆燜羊肉和大蔥羊肉包子,閒閒地翹起了二郎腿兒,看著不顯粗俗,反而有種又美又颯的英氣勃勃感。
「簡單啊!」她嬌軟懶洋洋地撐著芳腮道。「──就造反唄!」
眾人聞聲望去,在接觸到她傾城國色的容貌時,不禁個個心頭怦怦亂跳,滿臉通紅,無不露出了癡迷又敬畏之色。
可待聽清楚了她後頭的那句話,瞬間大驚失色──
「什、什麼?」就連絡腮鬍大漢都傻住了。
「寶、寶大人?」乾瘦老掌櫃也張口結舌。
造反是……可以這麼隨隨便便張口就來的嗎?
皇權大過天,時人心中帝王再昏庸、再荒淫無道也是天子,是承天道氣運而生的人間主宰,眾臣可勸誡、可進言,可……造反?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敢生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嗟嘆和氣慨。
「寶大人……說得對!」
不知何時,聞家小公子已經清醒了過來,憔悴病弱的清秀臉龐驀地亮起了湛然光采。「昏君奸相當道……顛倒是非,戕害忠臣賢官,視百姓如芻狗……致使國不成國、家不成家,我安國公府慘遭誣陷屠戮,不會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一干家臣熱淚縱橫,跪地嗚嗚。
他們的公子,僅存的小主子,終於強硬地立起來了!
安國公府有後,生機榮光再起……
聞守業目光如電,環視眾人──尤其是愣怔的落腮鬍大漢和眾官兵們──「我猜你們領著密令,一路上留我一口殘息,為的就是引出忠誠於安國公府的俠義之士,可事成之後,爾等在奸臣眼中不過是可輕易捐棄的小棋子,日後回京……等著你們的,猜是封妻蔭子還是鋼刀加身?」
官兵們臉色漸漸慘白了……
「或是跟著我,幹一件撥亂反正、為國為民的大事,」他昂然,少年單薄瘦弱的身軀彷彿有無限力量和莫名令人凜然生敬的氣勢。「──大丈夫生於亂世,當帶三尺劍,立不世之功!」
一干家臣雙目熾熱發光……
官兵們胸臆間熱血沸騰,他們也不想再做可以隨意被使喚或打殺犧牲的小兵卒,不想偶爾午夜夢迴,驚覺自己手染鮮血、罪孽纏身……
落腮鬍大漢一咬牙,「好!聞家小公子既有此大志,而我等兄弟一出京本也就是拎著腦袋,來也死,回也死……倒不如跟著主公,拚殺他一場,只是我等的父母妻兒……」
「正所謂功德金光,集點成雙,」紅衣美姑娘打了個哈欠,嫵媚嬌豔的眉眼眨了眨,有點困。「今兒就當我寶大人酬賓大相送了,也罷,你們一個個等會兒扯根頭髮給我,世人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我就大發慈悲,幫你們上京把家人一併拎過來,要造反要幹架聚餐吃火鍋什麼的,人就齊了吧?也能安心了吧?」
眾人聞言大喜,又不敢置信。「這、這當真使得?」
「寶大人……」乾瘦老掌櫃有點苦著老臉,小小聲湊近。「這,這次搞事會不會搞得太大了點兒?」
他一個老刑鬼,只想蹲在北疆界碑開間虛無飄渺的鬼店,偶而救救無辜蒙罪含冤良民、殺殺助紂為虐惡貫滿盈之人……真的沒打算捅破天啊!
「嘖,就這麼點出息?」紅衣美姑娘沒好氣,晶瑩如星似月的眸子一挑,隱隱藏著看好戲的惡趣味。「──你不覺得,會很好玩嗎?」
「……」老刑鬼。
很想說不覺得,但就是沒這鬼膽。
「寶大人,您肯定是天上仙子,不忍百姓受苦,這才下凡來拯救我等的吧?」清秀少年敬慕地望著她,雙耳悄悄地紅了,語氣滿滿虔誠。
「不用問姊的來處,姊只是個傳說。」紅衣美姑娘一甩頭,青絲搖曳,滿室芬芳香馥蕩漾。
清秀少年聞守業這下連臉龐都紅透了。
後記:大業朝元年,聞帝守業十年招兵買馬推翻暴政,終於二月初二龍抬頭日登基為皇,據傳聞帝殿中供奉一尊玉女金身,乃天外飛仙,昔日曾救聞帝於流放危難之時,聞帝對其感佩眷戀甚甚,自此念念終生,不曾相忘。
尾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