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創業的時候,有一間蛋糕店很紅,一天可以賣好幾千個蛋糕。
負責人接受採訪時,很自豪的告訴記者,自己奉行的哲學,就是東西一定要便宜!
那時他的蛋糕,六寸不到200元。
幾年之後,售價漲了一倍,然後整個團隊被撤換(包括老闆自己)。
之前我有提到,不建議小公司玩價格戰。
並不是說打著低價策略不會成功,而是相對來講,成功率比較低。
為什麼我會這樣講?
1. 我自己的經驗
2. 看到其它人,低價策略的下場
3. 西蒙顧和管理顧問公司,負責全球各大企業的訂價策略(例如保時捷、德國鐵路),經過幾十年的統計後,得出這樣的結論:高價策略成功的比例要比低價策略成功的比例高。
要得出這樣的結論,先從低價策略要付出的代價來談起。
兩間公司,假設名字分別是郝便怡、鋼鋼好,賣一模一樣的產品,而郝便怡想把價格訂得比鋼鋼好低,能砍的地方只有幾個,我列出大家最熟悉的幾個點,廣告、設計、流程效率等等那些比較複雜的先不提:
1. 原料
2. 人事
3. 房租
4. 利潤
第一個,原料:
做低價的大公司能成功,很多是因為他們有能力把原物料壓到最低,因為進貨量超級大。
有興趣的人可以看《IKEA的真相》這本書,裡面說了為什麼他們有能力做這麼便宜,除了進貨量大,他們甚至買下森林、伐木場!
一般中小企業,進貨量根本比不上大企業,更不用說買下森林這種事,用價格戰能玩嗎?
當然如果供應商是你老爸,那你就可以拿到最便宜的原料。
第二個,人事:
想要價格低、CP值高,靠著壓榨員工薪水、體力,也是其中一個方法。
但我非常不建議這種方法,一來是因為違法,再來是不可能持久,流動率必然高,然後員工一定會報復你。
另外一個方法,就是你有能力讓員工的工作效率,比其它公司提高好幾倍,就能節省一點開銷。
就算如此,產品也不可能因為這樣就便宜多少,因為高效率的員工,待遇一定要比較好,再來,很多中小企業老闆並不知道如何讓員工產生高效率,這是專門的學問。
第三個,房租:
就算房子是你自己的,不用付房租,而對手的房租一個月3萬元,這樣你的產品可以省多少錢?
假設一個月賣出3000個產品,那你平均一個產品成本也只能比對手少10元!
更何況,房子是自己的這種好事,普通人不用想了。
再者,租金較貴的房子,通常有它的廣告效果,或是便利效果在,對於業績有幫助(至於幫助多大又要另外計算了),並不一定房租便宜就是好。
第四個,利潤:
“我少賺一點,客人就會多,這樣就划算了。”
有一些小公司,會這樣跟顧客講,但是其實是因為他們沒有開發票、壓榨員工到極限、用很爛的原料,才有可能做到低價!
今天最好是這些公司照規矩來,有開發票、有勞健保、有加班費、有特休,還有辦法維持低價,除非他們有上面所提的那些本事:效率高、流程優化到最好、談判能力強,拿到最便宜原料;或是下面將要提的,真的犧牲淨利。
少數幾個我認識的經營者,他不壓榨員工,他壓榨自己的健康,來讓自己的產品維持低價。
我家旁邊有一個賣湯包的老先生,一個湯包跟女孩子的拳頭一樣大,只賣10元。
只有自己一個人,做得半死。
你會想要用自己的健康,來玩低價戰爭嗎?
我自己的朋友就是用健康作為玩低價戰的代價,把自己操得半死,產品cp值爆表,然後三十多歲過勞猝死。
最後,有一些業者,是真的犧牲利潤,來得到低價。
值不值得,這裡來算算看:
一樣這兩間公司,郝便怡、鋼鋼好,賣一樣的東西。
假設一個產品450元,淨利率10%,也就是淨利45元,但郝便怡想要比鋼鋼好便宜,所以需要犧牲淨利。
要比鋼鋼好便宜多少錢,消費者才會有感?消費者才會願意多走五分鐘的路,來買你這個便宜幾塊錢的東西?
這個答案根據不同產業,會不一樣。
假設便宜15元,消費者才有感,售價435,你的淨利剩下30元。
原本的淨利是10%,本來一個月賣1000個產品的情況下,45 (一個產品淨利)*1000個產品=45000淨利
砍價之後,30 (一個產品淨利)*1000個產品=30000淨利
現在,降了價之後,需要多吸引幾個客人,才能讓淨利回到45000?
45000/30=1500,需要賣1500個!
只便宜了區區15元,你就需要額外多賣500個產品,才能跟之前成績一樣。
西蒙顧和公司就說,許多企業,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售價只便宜了一點點,銷售量就需要提高這麼多。
業績要提升這麼多,你知道難度有多高嗎?
而且就算提高到1500,只是讓你獲利成績跟之前一樣而已。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出在這裡,大部份的情況是,降價之後,業績並沒有從1000成長到1500。
原因有很多,例如價格降得不夠沒有感覺、別間公司的客人有忠誠度,比較信任他們、大家不願意省15元,多走5~10分鐘的路(這就是為什麼7-11東西貴,還是賣得好)等等。
降價衝量還有另外一個問題,就是各項開銷也會增加,例如請的員工需要更多。
危險的地方,就是當碰到淡季、各種危機時,龐大的人事費用就是龐大的風險,沒生意做時,薪水還是要照付!
只賣1000個產品時,需要2個員工,碰到淡季頂多賠2個員工的薪水。
降價之後賣1500個產品才能維持同樣獲利,但需要請3個員工,淡季一到就是賠3個員工的薪水。
然後用犧牲淨利的方式來玩低價,對手也很容易模仿。如果你是因為有能力,簡化流程提高效率,對手可能模仿不來,但只是犧牲淨利,對手一定可以學。
對手低,你再更低,然後對手再更低,最後會有什麼下場?
還有一件要說的,那就是要玩價格戰,初期的建置成本很可能大過你的想像。
例如你需要有自動化機器,才能節省流程、人事費用,而機器至少都是百萬千萬起跳。
還有以蛋糕為例子,兩百元的六寸蛋糕,和一千元的六寸蛋糕,所花的製作時間根本一模一樣,差別只在原料。
(有一些千元蛋糕花非常多的時間在裝飾,製作時間就不同了,但這屬於另一種情況,他們將價值放在外觀,但是我這裡的外觀很樸素,價值是在食材本身)
兩百元的六寸蛋糕需要做大量才有獲利,做大量,初期就要聘請一堆人,風險能說不高嗎?
這是為什麼我選擇高品質的蛋糕做為定位,一開始我只有一個人在做,如果我六寸蛋糕只賣200元,做到死都賺不到錢,而且200元只能用很爛的原料,這是我不能接受的事。
總結來說,低價策略是會成功的,但是低價策略成功背後所需要的技術、財力,往往被忽略。
我偏好的方式,是提供最高的價值給客戶,不是讓人單純只因為低價而光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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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我是繁捷,貝克街巧克力蛋糕的創辦人。
創立這間公司時,我沒有背景強硬的股東、也沒有多金的富爸爸,一切從2張工作桌的大小開始做起。
一開始真的很慘,1個月蛋糕賣出去不到10個;太太帶著小孩出門時,也養成了低頭在地上找零錢的習慣。
我每天工作10幾個小時,睡在堆滿包材紙箱的房間裡(感謝太太和小孩陪我一起睡在這裡)。
剛創業什麼都不懂。
成本過高、宣傳方式不對、請到錯誤的人幫忙等等,讓情況更加雪上加霜。但是我們撐過來了。
從1個月不到10個蛋糕,到1個月數千個蛋糕;從被記者嫌棄不願意報導(是真的被記者打槍,説我們不夠格被報導),到現在遠見、東森、壹週刊、自由時報、TVBS、年代等等的報導。
我要將這個過程記錄下來,並且未來開課傳承這些經驗。
也因為一開始,我沒辦法伸手要錢來解決創業的各種問題,所以我有了寶貴的實戰經驗;不管在行銷、經營管理、技術製造等等都是。
如果你正在創業,或是未來要創業,我的經歷將對你很有幫助,好好享受這一趟旅程吧。
我寫了一篇關於如何籌到創業資金的經驗,這是PDF檔,你有興趣的話可以在這個連結填寫email,文章就會寄到你的信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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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篇是我做網路行銷的訣竅,我把這幾年來我常用的一個技巧,做成一份PDF檔,一樣在這個連結寫上email之後,文章就會寄到你的信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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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有94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4萬的網紅原子邦妮 AstroBunny,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屬於這個夏末的穿腦式呢喃 在憤世忌俗的戲謔下 厭世風格的最佳療癒 這個星球上總有不同的故事 每個人的立場和看法不盡相同 在某個短暫的時間交疊後 也許就必須航向不同的軌道 該說再見時 就該勇敢地離去 我們都遇見過這樣的小故事 「難道只有我覺得」 很多人覺得這是自以為優越的表現 但其實也是很孤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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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患暴力挖人眼球?!】
有些事情我早已不想再提,因為就這麼回事:誰來買單?
民眾的憤怒,官方的形式,病人的權益,都有很多可說。
人人誇海口說大話,但沒人要買單,就這麼回事,再說有什麼意思呢?
還是來重提以前曾說過的故事吧…
——
「醫生,我什麼時候才能出院?」一位50歲的女病人靠在護理站旁低頭問我,當時的我在護理站裡面寫病歷。
「你住院住多久啦?」我頭也不抬反問。
「十年。」她冷靜地說。
我抬起頭來,說:「住那麼久啊?那你記得當初是為什麼會送來住院嗎?」
「因為我掐我女兒脖子。」她依舊冷靜。
「那可不行,你只好繼續住啦。」我找出護理站倉庫裡面的陳年病歷,翻看厚厚一疊。
「可是我不會再這麼做了。」她這麼說。
「那…你如果覺得你不會再這麼做,就請你家人來幫你辦出院啊!」這位病人其實在病房長期病況穩定,確實達到出院標準。
「他們要我繼續住。」她無奈地說。
「那你就繼續住啊。」
「那我什麼時候才能出院?」她不死心再問。
「你家人來幫你辦出院,你就可以出院囉。」也只能這樣,難道讓她自己幫自己辦理出院嗎?
「那我不是永遠不能回家?」她說。
「病況穩定,可以申請外出,或著短期回家院外治療啊。」醫院有規定,病情穩定的長期慢性患者可以在家人陪在身旁的前提下,外出走走,甚至回家小住。
「我家人都不帶我回家。」
「妳先生不是假日都會來看你嗎?」我記得有一位經常來探望的家人。
「那是她哥哥,不是她先生。」護理站裡頭值班的護理師說。
「那她先生怎麼不來?」我問護理師。
「她先生車禍腦袋受傷,只能坐輪椅,自己生活都有問題,怎麼照顧病人?」護理師說。
這位病人病況穩定,個性溫和,在這個病房裡還會幫年邁病人取餐,吹頭髮。個子嬌小瘦弱。先生雖然有狀況,但哥哥支持度佳,願意來看病人,也不會積欠醫院伙食費。
這位病人在病房也幾乎沒聽過任何暴力或是無法藥物控制的精神病症狀如幻聽妄想等等。
請問各位:【她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我告訴你,除非她家人把她帶回家,不然她【永遠出不了院】。
為什麼?
因為這樣配合的病人,哪裡找?
天底下多的是:病況不穩,個性暴烈,欺負其他病人。個子高大壯碩。家屬不來看病人,積欠醫院伙食費,一天到晚吹毛求疵要告醫護的。
這種精神病患,誰敢收?
「ㄟ不是,嚴重的病人你不收,收穩定的病人幹嘛?」我問護理師。
「醫生你知道我一個人要照顧幾個病人嗎?」護理師插著腰反問我。
「幾個?10個?了不起20個?病人都很穩定啊。」
「我要照顧這整棟兩層樓共80個病人,光發便當取餐就花不少時間。」護理師忙著寫工作紀錄,頭也不抬地說著。「每個病人都暴力,班怎麼上?」
「這邊的病人會暴力嗎?」我問。
「偶爾還是有的會啊,我就被打過好幾次。」護理師摸著後腦杓說。
「也是,我以前也被青少年患者拿木棍毆打,腰部瘀青,眼鏡壞掉。幸好旁人上前阻止。」我回憶道。大家這時候都會苦笑著分享自己過去的(被打)戰績。
「醫師你也會被打喔?那怎麼辦?」
「我是菜鳥,老鳥說忍一忍就算了,說我上輩子欠他的。」
「這老鳥醫師怎麼那麼佛心?」
「當然佛心啊!被打的又不是他!!」我這麼回。即使我知道:當年這位老鳥醫師很可能也被其他病人打過。
--
好了,故事還有太多,避免變成牢騷,就此打住。
護理師被打,醫師被打,自認倒楣,沒人買單。
病人權益,家屬權益,含淚自吞,沒人買單。
以這病人為例,司法有介入嗎?警察有介入嗎?直接塞給醫院。
住院費用呢?健保支付,全民買單。
住院費用健保出得多嗎?杯水車薪。很少醫院有慢性精神病房,就是因為賠錢。
更重要的是系統性問題:好的乖的配合的病人,塞滿病房。
這樣才有理由拒絕那些壞的不配合的家屬更惡劣的病人:我們病房已經滿了!
沒人要管,沒人買單,鍵盤網民能做什麼?
「能關注這件事,然後把層級擴大到立法層面,法治及司法層面。不要把病人刑期跟治療綁在一起丟給醫院丟給醫師。」
要判刑的,監獄要有治療功能。不是有病的就丟出來。
要治療的,不要健保全部買單。該出的錢要出,不要凹健保。
醫護被打歪了,病房也不會有警察站崗。這不切實際。
有犯刑的患者,刑期日期強制住院要給法官決定,醫院配合。
醫院既然沒有保防能力,那麼就要司法單位自己設立專門醫院,才有辦法處理。硬丟給沒保防能力的醫院,最後就是現況:病房住滿乖順的病人。
民眾持續的關注,讓關注的漣漪擴大,慢慢會凝聚共識。
然後立法委員會動,立法之後行政會動,慢慢的,快則十年後,會看到曙光。
(照片來自網路奇摩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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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的戰爭】
上週五,Z阿姨在群組裡傳來她的孩子的視力檢查單,分別是0.7和0.5。
我看到單子時,心臟彷彿漏跳了一拍。
0.7這數字,我彷彿還能接受,但0.5映入眼簾時,我瞬間感覺自己的內在是不太平穩的。
可能是0.5超乎了我能想像的地步了,如果視力如此的話,孩子在教室上課怎能吸收?在看不到的情況下,開學已經四周了,孩子在學校上課的煎熬可想而知。
當天晚上,三三的視力檢查單子也來了,我攤開來一看,手真的抖了一下,上頭寫著檢查結果是:0.8、0.4。
0.4???
面對0.5對我而言都是考驗,更何況是0.4!
當天晚上我只覺得腦袋嗚嗡作響,孩子是怎麼使用眼睛的,竟將自己的眼睛惡化到這般境界!
原來三三自從愛上「貓戰士」的小說之後,總是沒日沒夜的不停閱讀,而且每每都心無旁騖也不管燈光是否充足,打開書本就看。即便我走過她身邊,提醒她要記得開燈才閱讀,但三三總是在夜晚睡覺前,就著昏暗的夜燈看書,終於將自己的視力用罄了。
回想三三過去的閱讀習慣,再配上過去我苦口婆心提醒的畫面,我終於忍不住叨念三三了。
我:你眼睛0.4,你本來的眼睛很健康,你是怎麼使用它,最後讓它近視的?
三三:我就看書而已。
我:平常我有提醒你要多休息、看書開燈、不要連續看書,你都說好,你真的有聽進去嗎?
三三:有聽,但不容易做到,因為會忍不住想看。
我:你的忍不住,讓我和你都陷進去了。你現在的眼睛變成這樣,你能告訴我要怎麼處理嗎?
三三:就戴眼鏡呀,就算眼睛近視了,我還是要看書的啦。
聽著三三如此不在乎眼睛健康的言語,我被挑起了情緒。
我:你可能覺得近視戴眼鏡就好了,但對我而言,你這句話讓我非常傷心,因為我是這麼在乎你的眼睛,但你卻絲毫不在乎自己眼睛健康,既然這樣,我想問,學校來單子要你去眼科複診,你要怎麼去?
三三:不知道阿,你帶我去?
我:為什麼你沒照顧好眼睛,卻得由我承擔起帶你去看醫生的後果?
三三:不知道。
我:如果我們是天生體質關係而近視,我願意陪你一起,但這次眼睛近視,卻是因為你使用眼睛的態度太隨性,我一點也不願意承擔呀!還有,你說要戴眼鏡,當然近視了就得戴眼鏡,但是配眼鏡的費用,從哪裡來?
三三:你幫我出。
我:你覺得合理嗎?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你使用壞的眼睛,卻是由我來負擔維修呢?
三三:不知道。
我:我覺得一點也不合理耶,而且過程我都有做到提醒你要注意保護眼睛,是你忽略了我的提醒……
我對許多事情都算開放與豁達,但面對有生命危險或危及健康的事物,我在當下仍舊非常在意與激動。
我叨念三三十幾分鐘之後,三三沒有反駁,但她以認真的眼神告訴我:
媽媽,對不起,我從今天開始會好好保護我的眼睛,你告訴我現在我應該怎麼做,我會努力去做,好不好?
我:當然好,可是一想到你的眼睛視力只有0.4,我就忍不住想念你。
三三:媽,你不是說過,情緒來的時候,越生氣就越容易有更大的情緒,所以你可以試著去做點別的事,緩和一下,不要一直念,不然你只會更生氣。
我:呃……(嘆)好吧,我告訴你哪些需要你即刻作修正,你自己接下來真的要好好的照顧你的眼睛,你的健康,媽媽幫不了你,只能靠你自己。
三三:我會努力的。
三三一句提醒的話,讓我立刻從情緒的混亂中產生覺察,這大概是長久以來用薩提爾模式教養孩子的好處,隨時隨地換她來提醒我該怎麼做。
#從那天起三三每天都會做眼球操
#從那天起三三的閱讀只能在白天進行
#從那天起學校每節下課一定得外出看遠方
#視力保健持續進行中
#雖然明知視力已經無法挽回但仍希望孩子學會照顧自己的眼睛保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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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孩子永遠是對的》https://www.books.com.tw/products/0010753057?sloc=main
我要 陪 在 你 身 旁 在 原子邦妮 AstroBunny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屬於這個夏末的穿腦式呢喃
在憤世忌俗的戲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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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星球上總有不同的故事
每個人的立場和看法不盡相同
在某個短暫的時間交疊後
也許就必須航向不同的軌道
該說再見時
就該勇敢地離去
我們都遇見過這樣的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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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實也是很孤獨的一句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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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曲故事:
「難道只有我覺得他現在完全變了一個人嗎?」
「難道只有我一個人會難過嗎?」
靜的淚水在我面前滾滾留下,她剛和男友鬧了分手,於是我頂著明天要在圓形劇場彩排的巨大壓力聽她哭訴,沒有辦法,誰叫她是我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呢。
靜的男友「K」,到後來也算是變成我和男友的好朋友了。大約在七年前,K頂著歐洲音樂名校高材生的名頭回到台灣,幾乎是空降似的加入了我們的樂團擔任首席樂手。他們兩是在美國相識相戀的,靜早他幾年回台,再加上身為音樂世家的獨生女,父親是知名男高音,母親是鋼琴家,K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是女高音界的新生代一姊了。K雖然很受矚目,在樂團中得了一席之地,但論資歷年齡,還是必須意思一下的當個幾年被呼來喝去的菜鳥。
K可受不了這個氣,他一身才華,白手起家,靠著獎學金到歐洲唸書,幾次聚會,趁著靜喝醉睡著了,他曾向我和男朋友透露過,他走到現在全憑著自己的努力,和有顯赫家世傍身的靜危機感完全不同。同樣身家平平的我們點點頭對他表示理解。
「你們不覺得,靜太耀眼了,在她旁邊實在有時候會累的。」K用手擠著眉頭苦著臉道。
男友眼見情勢不對,拼命在桌底下捏我的大腿。
於是我趕忙堆著俏皮的笑容說:「沒辦法,誰叫靜可愛嘛~」我可沒說錯,靜在圈內甜姐兒的稱號可是人人認可的。
「是是是~」K總算這回不是苦笑,是真心笑了起來。
當時的他,畢竟還是蕩漾著熱戀期的青澀甜蜜。
因為幾次的四人聚會和出遊,再加上我們三人除了靜,都身在同一樂團,自然也變得熟稔親密,時不時交換音樂聆聽心得,一同出遊,K也時常分享給我們很多在歐洲學習到的技術,讓我們瞬間也有種高一層次的優越感。我們也很喜歡K這個新朋友,他處事不同於一般人,頗具西洋風範,少了柔善扭捏,說話直爽率真,才情洋溢充滿抱負就更不在話下,我們都覺得他倆非常般配,然而這幾年,我們倒是沒少當他們的感情問題的排解人。
從一開始單純的K抱怨靜很累人,總是高高在上什麼都不懂,以及靜抱怨K總是不解風情,到後來似乎是到了旁人也難以置喙的狀況。
那一天,K陪著靜還有她的父母一同出席聚會後,K一個人來到我跟男友同住的小公寓裡。
K一把扯下靜幫他挑選的酒紅色領帶扔在沙發上。
「我真的很受不了他們家,究竟為什麼一天到晚講話要目中無人,好像我多高攀了他們家似的,一家人高來高去自以為貴族,拜託現在21世紀了好嗎,還以為中古世紀?」他一屁股坐下,順手喝了我們開到一半的威士忌。
幾輪下來兩個男生酩酊大醉,剩下我還清醒,正在收拾杯盤之餘,K忽然捉住我的手大聲道:「死老頭給我看著,我一定會功成名就,到時候再來看看是誰高攀誰。」說完在沙發上倒頭就睡了。
大概是以那天為分水嶺,之後的K開始接各種工作,原本樂團的工作也做,也開始尬團,沒天沒夜的工作著,靜三天兩頭來哭訴K都沒時間陪她。甚至有一天,K「週轉」不過來,於是打了電話給男友請他代打,大家都那麼好的交情,男友當然二話不說答應了。我還為這事不高興了幾天,畢竟K的彈奏是我男友不擅長的,曲目也不是那麼熟悉,為此男友熬了三個星期的夜。
就在準備幫K演出的前兩天,男友接到K的來電。
「誒~那個,我後來時間OK了,那你還有要去演嗎?」男友電話開著擴音,我頓時瞪圓了眼睛,這是什麼意思,是說好要找我男友幫他去演一天,現在臨時又說不用了的意思?我還來不及開口,好好先生的男友倒是先回他了:
「ㄜ...既然你時間OK,我沒有一定要去啊。」男友支支吾吾應著。
「OK,那謝啦,這次我自己演OK,那我先準備啦,掰掰,改天再聚。」
為此我念了男友很久,他自己幫忙熬夜練了三星期不說,還推掉幾場演出。
「沒辦法啊,他都開口了,我也不好硬要去啊。」男友嘟囔著。
「他都好意思開口,你又有什麼不好意思!?」我氣極語塞。
「他變了,我覺得。」我說。
然而早已累極的男友如釋重負般早已沉沉睡去,毫無回應。
接下來的一兩年,我們仍是常聚會,但是K卻越來越少出現,靜總是一個人來跟我們喝到天亮。K似乎在思考著離開我們的樂團,因為我們的樂團比較傳統演出也偏制式化,場地也很固定。但是每次看到淚眼汪汪的靜,最後通常還是以「我會再想想。」結束這個話題。
一切看似如常。而始料未及的一天就這樣發生了。
那一天,我們的樂團正在準備大型演出排練,身為理事長之一的靜的父親來到現場,將K前一陣子精心推薦給樂團在歐洲採用的新編曲形式給否決了,K憤憤不平的和理事長爭執起來,向來不太在乎尊卑的他,在對話中也是照常直呼理事長的英文名字。理事長一語不發,忽然一怒之下舉起譜架朝遠處丟了出去。所有人都凝結在空氣中,K毫不退讓地怒目相視。
理事長聲如洪鐘:「把你歐洲的那一套收起來,這裡是華人世界,閉上你的嘴,認清自己的資歷和身份,名校畢業的人多的是,像你這種目無尊長的人,不配留在這個樂團。」
沒有人敢說一句話,凍結又沉悶的時間走了幾秒之後,K收拾東西,頭也不回走出排演廳。他終究還是離開了樂團。
後來K加入了另一個樂團,沒多久便升為了團長。
「我不想要現在這樣。」靜哽咽著。
「可是他如果在另一團更有出路,那也沒有不好啊。」我試著安慰。
「我覺得他離我越來越遠了,如果他連跟你們的團都退了,我都不知道還有什麼共同話題。」
「妳怕什麼,妳是女高音啊,跟什麼團都可以合作啊。」男友也試著安撫。
「不然,我們四個搞一個好玩的爵士團怎麼樣,這樣多了一份共同興趣啊。」我福至心靈。
靜破涕為笑,像洋娃娃般可愛的臉孔連我看了都心生疼愛,到底什麼人捨得她這樣哭泣呢。至於K和她父親的矛盾,似乎也暫時放在了一邊。
爵士團一開始倒是滿順利的,K的爭勝之心似乎被搶救回來,開始能在音樂裡玩樂,甚至大家還搞了幾場私人小演出,僅限大家的共同朋友來玩,賓主盡歡。
那一天走在河堤的小路旁,他們邊打邊嬉鬧,月光照著河水發光,我牽著男友的手,看著像孩子般的他們兩人,覺得身為愛音樂的人,有好友,有工作,有業餘興趣,沒什麼比這更完美了。
不過美好的關係,卻沒有持續多久,爵士團的練習越來越難促成,每次都因K有事而延期,我們以為起碼他們兩還是有約會見面,這天卻聽靜抽抽噎噎的哭著說:「我們也已經快一個月沒見了,就算我要去找他,他也說累。」
我正試著安慰,靜又緊接著哭道:
「你知道他和誰合作嗎。那個他最不屑的T集團,他以前是罵最兇的!現在竟然跟他們合作,我真覺得他瘋了。」
聽到這裡,我與男友也是啞口無言。記得幾年之前,我們四人在一起聊過,當時K可以說是最激動的一個,他義憤填膺地說著誰也別想牴觸他對藝術的堅持。那樣子還歷歷在目,現在卻已經在跟他當時最嗤之以鼻的人物合作了。
氣憤凝重的交談隔沒幾天,那是個下著雨的夜晚,接到靜的來電,她正在近郊的咖啡廳,拜託我能不能去接她。聽著她不對勁的聲音,即使下著大雨我還是出門了。開著車子到了約定的地點,看到她在已經熄燈的店門口淋著雨。
「你怎麼會一個人在這,還沒帶傘?」我一面攬著她上車,一面問。
「我跟K吵架,我生氣下車,他,就真的開車走了。」靜面無表情的回答。
這回我倒是說不出話了,誰都知道,這裡是已經人煙稀少的郊區,夜深了又下雨,竟然還狠得下心把車開走,雖然說靜有時候會鬧鬧脾氣,但也不至於真的讓人把她丟在這種地方。
我輕輕地用毛巾幫靜擦乾她娃娃般的棕色捲髮,再招呼她回家休息。一路上我們都沒說什麼,也許,大家的心裡都明白這是什麼情況,只是沒人願意說出來。
幾個星期後,男友試著打圓場般的又約了一次爵士團的練團聚會,K倒是新奇的說有時間可以來玩一玩,然而那一天,卻讓一切都崩塌了。
靜和K兩個人為了一個調裡面的樂器音準,爭論不休。連我們都不敢作聲。我們也不太清楚他兩人私底下到底和好了沒,直到靜不知道說了什麼,K忽然大吼出來:
「你少拿你爸來壓我,我當團長已經多久了,連這屁事我會聽不出來?」
靜似乎想要緩和拉著他的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K一把揮開靜,要不是我即時拉住,她幾乎要跌在地上。
「像妳這種天之驕女,妳懂什麼,少在那邊跟我說難道只有我覺得怎樣怎樣,對!我告訴妳!從頭到尾,就是只有妳在覺得,現在我不想忍了,可以了吧。」
他們後來吵什麼我已記不清,只記得K離去時,對著我說:
「跟你們玩音樂,連讓我感動的一刻都沒有,不!是連一秒都沒有。」
男友追了出去,我卻愣在了原地。
原來這一切對靜來說真的是一場鏡花水月,對我來說,何嘗不是呢?
我們這些人做的音樂,終究入不了音樂才子的法眼。
而靜美麗善良純真的愛情,終究無法支撐現實殘酷的摧折。
然而他們兩似乎沒有馬上分手,據說,靜拼命去挽回他,分分合合了一陣子,終究還是一通無情的電話告知他已經有別的女朋友後,宣告分手。我幾乎沒再看過K。畢竟他對著我們說出那些話,也實在無法當沒事地來往。但我倒是聽了不少傳聞,據說他挺愛壓榨新進的團員,給他們下馬威,堪稱魔鬼團長。而他最為業界熟知的新口頭禪是:「你知道我是哪畢業的嗎?」他確實闖出了名號,不過,似乎也變成了他當初最痛恨類型的人了。
「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以前老是批評我爸迂腐,他現在這樣比我爸還誇張,有什麼資格看不起我們家.....想到以前還對你那麼過份.....嗚嗚嗚嗚嗚」
看著在我面前聲淚俱下的靜,一時間也百味雜陳。
她失去了一位愛人,我失去一位朋友,也失去一些青春。
在這條路上,也許我們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為了達成什麼而放棄什麼,單純天真衣食無缺的靜也許以後有一天會懂,她也會為了得到什麼選擇變成另一個樣子。我們看似有所選擇,會不會其實無從選擇。又或者,我們真的都選對了嗎?
那天半夜回到家,看到剛走到客廳倒出一杯紅酒準備繼續練習的男友,苦澀的心情逐漸撫平。當一段感情,很多事都只有一個人在感覺時,或者,兩人的思考完全無法同步時,大概就邁向結束的道路了。不過當我瞥見桌上紅澄澄的酒杯,就知道,看來,今晚不只我一個人覺得,就算明天要彩排,還是得好好微醺一場了。
我不知道K到底達成他的理想沒,也不知道未來靜會不會重新獲得幸福,但我決定,所有惱人的事,都拋諸腦後,珍惜當下吧。
來自「難道只有我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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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聽到這首歌就愛上了💓
歌詞⬇️
我為你守候
那愛的結果在我們牽手之後
一起走過下個路口
我為你守候
未來我接受在我們擁抱之後
路途顛坡陪你到最後的是我*3
yo-yo-yo
說真的每次你從我旁邊走過
我不知所措
想東想西我開口都在你走後
你的身影停在眼裡慢鏡頭
說我花心他們根本不認識我
逛逛SOGO喝杯Coco
看我solo
女生不會靠近因為你是我的logo
想跟你報備以後 我有話要對你說
我要內用你的微笑外帶你的心
世界因你圍繞帶走你的親
追到你需要多少腳程
手臂上都是你的咬痕
那未來的路上跟你走一遍
路上一人一邊的耳機線
冬天帶你滑雪
夏天來了帶你去海邊玩水
你加我才叫完美
跟我在一起你才不會反悔
什麼都聽你的包括退追蹤那些網美
報告 為你忙到冒泡
隨時 報到 在我懷裡鬧鬧
粉紅泡泡 下面翹翹
你知道我知道如果累了
那就應該給彼此一些愛的抱抱
Let’s go
我為你守候
那愛的結果在我們牽手之後
一起走過下個路口
我為你守候
未來我接受在我們擁抱之後
路途顛坡陪你到最後的是我
欸 是該正經點
雖然我的外表像是手術整形前
但對 在你眼光更新前
比起其他男生我比他們真心點
頒發我的微笑讓你難過搬家
傷疤替你治好的是我這鄉巴佬
每次出門都想哪個穿搭好
童話我跟你主演他們當花草
嘿baby嘿
l need yougive me theanswer
you are the sun im a super star
You always be my center.
看星星想聽聽
你心裡你眼裡
的秘密很親密
很甜蜜很慶幸
在一起我跟你玩親親
耶 安排好旅程
看我怎麼把你從小女生變女人
播放在影城
我們的故事只當你永遠的柯景騰
不去巴黎 不去party
you are my darling
讓我們待在家裡
電話響起
隨時想你
就愛煩你
就像老鼠愛大米
我為你守候
那愛的結果在我們牽手之後
一起走過下個路口
我為你守候
未來我接受在我們擁抱之後
路途顛坡陪你到最後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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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 陪 在 你 身 旁 在 港。故 kongguhk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育有一子一女的Anda於2014年確診乳癌,進行切除手術後,2016年癌症復發,癌細胞轉移到肝臟。身體面臨巨變,她心情被受打擊可想言之,更甚者,她更要面對家中只有數歲大的子女,「醫生話畀我聽嗰下我都接受唔到」,Anda憂心指如何可以將自己接受不了的事告訴子女。
Anda的子女中,女兒更是「癡身」,會是想時時刻刻「癡」在媽媽身旁,這令本身要接受治療而身心俱疲的Anda更是矛盾,「每當自己一個人靜落嚟嗰陣,就會諗起自己嘅病情,跟住就會喊,經常都會覺得自己唔喺度,腦海經常都有呢啲畫面,但喺仔女面前要扮無事」,因為Anda認為子女年紀尚小,覺得不宜將自己病情告訴他們,因此在他們面前隻字不提自己患病。
可是小朋友的觀察力超乎想像,那時是Anda病發的時候,女兒也似乎察覺了媽媽有異樣,「有時同朋友去生日會,係件好開心嘅事,佢都話佢好想去,但佢去完之後就會話,『點解會用咗呢啲時間去同朋友玩呢』,佢話如果可以嘅話,『我會想多啲時間陪你』,我唔知點解小朋友會唔想去玩,喺呢個年紀用嚟陪媽媽,我就開始觀察佢,覺得佢有啲奇怪。」
Anda說女兒有時間中會問我些有關生死的問題,「譬如『媽媽你話人死咗會上天堂,你上咗天堂,仲可唔可以同我傾偈呀?又或者你可唔可以帶埋我去天堂呀?』我話人死咗先去天堂,我都唔知幾時會上天堂,如果我上咗天堂,你仲會有爸爸、有細佬、有其他親人,你都要好好生活,她就同我講,『唔啦,你死咗我自己喺度都無意思,我想同你一齊去天堂。』」
女兒的反應令Anda覺得太誇張,「佢(女兒)夜晚會喊,話會發夢,其實我陪咗佢好多晚,我都嘗試用自己嘅方法疏導她嘅情緒,睇吓佢咩事,發覺佢唔會話我知係咩事,淨係識得喊。」
Anda坦言那時不懂處理女兒的情緒,「每一晚你見到自己個女為自己身體狀況喺度喊,其實好很難受,嗰一刻其實我都好想喊,但我要好積極,我唔想畀負面情緒佢」,因此Anda成為一個嚴厲的母親,有時會責罵女兒,其實只時希望對方可以在自己在生時學會獨立,但女兒只是小學生,「依家諗返起佢都好無辜。」
Anda之前都參加過香港癌症基金會的活動,覺得他們幫到患癌的家庭,就向基金會下協助兒童的彩虹會求助,及後女兒獲安排藝術治療課程,Anda同時也獲輔導。
註冊藝術治療師海琳解釋指,藝術治療是心理治療的一種,它的獨特性在藝術創作方面,因為小朋友未懂說話時,已經可以塗畫,所以他們未表達到事情時可以繪畫輔助,加上治療師會邀請小朋友表達創作內容,孩子表達自己的能力因而加強。
海琳續指,治療過程與父母的溝通和相處很重要,因為他們處理到小朋友所表達的焦慮等情緒時,也可幫助小朋友與家長溝通,從而在家庭的層面上也可以處理問題。
Anda指女兒很喜歡畫畫,卻沒想過藝術治療可以幫到女兒,「原來真係投其所好,因為佢係有啲慢熱,未必容易同人傾到自己內心世界。」Anda透過藝術治療師,得悉女兒原來知道自己有很嚴重的病,雖然她不知道是甚麼,但知道是有機會會死亡的病。
Anda坦言那一刻自己才開始醒,因為她以為女兒一直都不知道患病,在她知道同時,自己又沒解釋清楚,令女兒覺得自己很快會離世,但其實情況未到如此惡劣,所以令她內心積壓了很多恐懼。
Anda接受輔導員建議跟女兒坦白病情,「其實佢哋可能只係小學五年班,已經察覺到身邊很多嘢轉變緊。」女兒清楚母親病情後,情緒有所好轉,令Anda如釋重負,「我覺得好開心,佢會好關心我嘅病情,但又唔會好似以前咁負面,而係積極咁看待。」
更令Anda窩心的是,女兒在接受藝術治療起,就已經會每晚製作小手工為自己打氣,現在更變成她的一個習慣,至今仍在繼續,Anda估計女兒為自己製作了約200份作品,「其實佢都幾犀利,可以一直維持咁做。」
Anda現時定期服藥控制病情,她的願望當然是身體健康,但也把女兒記在心上,「媽咪梗係最最希望見到個女大學畢業,之後結婚生仔,但如果喺呢刻,我見到佢她大學畢業已經好開心。」
香港癌症基金會屬下的彩虹會旨在協助5-17歲因家人患癌而受影響的兒童及青少年。彩虹會的臨床心理學家、藝術治療師和社工等專業團隊,可擔當患癌人士和孩子的溝通橋樑,紓緩孩子的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