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實在是太誇張了!
剛才我走在路上看見突然有個機車倒在馬路上,但是沒有跟別的車子擦撞,我心想她應該是不小心打滑摔車的吧,於是我就小跑步去幫忙她,她看起來沒有傷得很重,但應該很痛,我透過四分之三安全帽的擋風片看見她眉頭深鎖、眼睛緊閉,感覺是正在強忍著疼痛,我依照當兵時教的守則,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小姐,你有沒有怎樣?」她突然瞪大了眼睛看著我,然後向我說:「你到底會不會開車啊!?」當時,我幾乎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黑人問號,開車?開什麼車?我是走路的耶!
.
「小姐,你是不是認錯了?我是走路剛好看到你好像需要幫忙,所以才來的,不是我撞你的。」
「我不管,你要賠我!」
「小姐,這樣太不講理了吧,我只是好意來幫忙而已,卻被當成事主。」
.
接下來的大概十分鐘,這位小姐一直堅持是我開車撞到她,她要我賠,因為太陽有點大,我穿著薄外套覺得有點熱,於是就脫了外套,無意的露出了我手上戴的綠幽靈水晶手珠,頓時這位小姐態度竟然180度大轉變。
.
「等等,你這個手珠是...?」
「綠幽靈手珠啊」
「是那個可以增加貴人運、好人緣,讓自己處事更圓融並且增加事業、財運的綠幽靈手珠嗎?」
「對啊」
.
接著這位小姐也脫去了她原本用來防曬的薄外套,露出了她雪白的肌膚喔不對,是手腕上雪白且有貓眼效應的手珠,然後問我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水晶,我說這是月光石手珠,她兩眼睜大的直說:「你怎麼知道!?」我說其實月光石最容易跟拉長石搞混,因為兩個看起來都有類似的貓眼效應,但是有一個部分很不同,就是拉長石通透中會著暗色的斑點,而月光石沒有,這就是他們之間最簡單的區別方式,那位小姐的態度突然軟了下來,我陪她牽起車,一起坐在路邊的人行道上,聽她娓娓道來。
.
「前兩年我離了婚,因為原本跟丈夫有了小孩,卻不到兩個月胎停了...當時我真的哭到無淚,丈夫都責怪我,我自己也很內疚,因為他爸媽真的很想抱孫,我覺得自己很沒有用,就在這樣的情緒與壓力下,爭吵不斷,而爭吵時只要一提到我沒保住這個小孩,我就會崩潰、發瘋,久而久之漸行漸遠,也就離了。」
.
「真是辛苦你了,相信這些日子你一定很痛苦,對了,你知道月光石的效果是什麼嗎?」
「知道呀,招來真命天子呀!我就是因為朋友跟我這樣說所以我才戴它。」
「那有找到你的真命天子嗎?」
「還沒呢,才戴兩三個月吧。」
「嗯嗯,我看你這車子剛剛發不動應該只是因為油箱的油因為倒車,所以一下子沒回好,現在應該可以了,你試試。」
.
果然,機車發動了,她連忙打個招呼就騎車揚長而去了,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開始有點想念這位刁蠻的「碰瓷小姐」了,可能是她跟我分享了人生最脆弱的那面,也可能單純是因為她的面容與身材姣好吧!不曉得,不想了,反正我們也沒留下聯絡方式,就當作這是一場莫名的邂逅吧!
.
兩年後我因為工作的關係常常往返於港台之間,因為是主管職所以公司都讓我買商務艙,有次時間沒抓好,到機場的時間有點過早,再加上飛機宣布了會延誤,所以平時不去貴賓室的我就去了,想說順便吃個東西休息一下好了,就在貴賓室的轉角處我不小心因視角狹窄的關係,跟人迎面撞上,兩個人都跌落在地上各自揉著頭,我瞇著眼睛,看見地上散落一地的生菜沙拉,以及那人的手腕,手腕上有著一顆一顆佼白、圓渾、貓眼效應的珠子,我非常清楚這是月光石,並不是拉長石,因為拉長石在通透的地方會有著一點一點暗色的斑點,嗯?難道是?當我正想睜開眼睛仔細看這人的面容時,就傳來一句話:「你到底會不會走路啊?你賠我!」是她,兩年前那個潑辣的個性未變,還是一樣的動不動就要人家賠,實際上這些沙拉再去吧台拿就可以了,此時她也睜開了眼睛,又一次地瞪大眼睛。
.
「是你?」
「是呀,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呀」
.
不知道為什麼她看見了我竟然嬌羞了起來,我跟兩年前有什麼變化嗎?不就是阿媽尼的眼鏡、全身古馳的西裝、沛納海手錶、迪奧的襯衫與領帶、LV的皮鞋嗎?有很大的不同嗎?或許吧,但唯一不變的,就是那條一直幫我帶財的綠幽靈水晶手珠。
.
「妳還戴著那條月光石手珠啊?」
「是呀...」
「有如願找到妳的真命天子嗎?」
「嗯...」
.
正當她還在思考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時...
「媽媽~~媽媽~~」一位小妹妹突然跑來抱住她。
我想我看到這幅景象也算是懂了,無聲勝於有聲,我還是趕緊告退吧,別打擾人家家庭了,畢竟我父母以前就時常教導我,路邊的野花你不要採,路邊的狗屎也不要踩,至於她是狗屎還是花,也與我無關了,再見了,碰瓷小姐。
.
「饅頭!我不是跟你說過在外面別開這種玩笑嗎?不好意思啊,她是我表妹。」
「我覺得很好笑啊姐姐,哈哈哈哈!」然後這位小女孩又興致沖沖的跑去向陌生女性喊媽媽。
.
「所以...?」我滿頭問號的問著。
「還沒呢,這兩年雖然有碰見些條件不錯的人,也有約會、他們也都很好,但是...」
「但是?」
「我覺得我還是忘不了當年差點就被我碰瓷的那位碰瓷小弟。」語畢後她雪白的臉頰瞬間變得粉嫩。
「妳...一直在等我?」
「嗯...我一直在等你。」她的眼神相當堅定。
「但我們沒有留聯絡方式,你怎麼知道一定能再次遇到我?如果一直遇不到我呢?」我問道。
她舉起了她的左手,露出了她的月光石手珠,用著充滿自信又俏皮的笑容看著我。
「只要一直堅持著,就不會失敗,只要一直戴著這個,真命天子總會被我招來!」她得意地說著。
「全世界有70多億人口,這個機率未免也太低了吧!」我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是呀,機率是很低,但,我現在不就遇到了嗎?」
.
她笑了,我也笑了,我們手拉著手,一起在眾人的歡呼以及祝福之下轉圈圈,那是如此的幸福...快樂...
「老公!起床吃早餐囉!」
睜開眼睛,我還在原本的家裡,我還是YouTuber聖結石,我老婆是聖嫂嘟嘟,一切的一切都跟夢中不同,但是因為這個夢太真實了,我看了看自己的手,除了那條綠幽靈水晶手珠跟夢裡一樣,其他的皆已不在,怎麼回事?我從未有過如此真實的夢,我轉頭看床頭櫃上,擺著白水晶柱、螢石柱、紫水晶柱,這三個水晶柱的功效交織在一起,能夠讓你做一個美夢,我怎麼忘記這麼重要的事呢?
.
不過,莊周夢蝶,到底夢裡的人生是真實的,還是現在的人生是真實的呢?又或者,我現在才是在作夢,而我認為的夢境,才是我的真實人生,我永遠都不會知道,連莊子都能分不清了,我又怎麼能呢?還是趕緊去吃早餐好了,順便把這次新進的水晶上架上一上,不然觀眾都看到這邊了,對水晶充滿期待但是不知道去哪邊買怎麼辦?通常留言區會有官網網址你們就自己找吧!先不多說了我去吃早餐了,掰掰。
「安全帽 太 緊 臉頰 痛」的推薦目錄:
安全帽 太 緊 臉頰 痛 在 你(妳)好,我是莎拉。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看見月亮在笑我](八)
那晚我們來到天母一間開得很晚的小麵攤吃宵夜,原以為只有我們倆個吃飯,沒想到一來到店裡,已經坐了滿滿一桌人。
小小的麵攤外,停了各式各樣的機車,展示著喧囂的青春。
那些人全都是光頭的朋友,大部份我都沒有見過。落座前,我感到有些緊張,深怕自己表現不好,會讓光頭丟臉,光頭查覺我的不安,輕聲在我耳邊道:「今天就是特地帶妳來認識我朋友的,他們都是些北爛,妳不用害怕。」光頭笑著輕推了我一下,要我別緊張。
我自認是個很會和陌生人喇賽、做朋友的人,但面對光頭的朋友時,我卻無法展現我平時的風趣,自然地與他們交談;也許是因為唸的學校不同、環境不同,所以有隔閡,但我真的很想打入光頭的世界啊!
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微笑就是最好的武器,所以我從頭到尾維持風度地微笑著,偶爾附和幾句,但光頭仍然發覺了我的不自在,剛好,放在桌上的零錢被不小心拍到桌子的人震落地面,光頭趁著彎腰撿錢的同時,偷咬了一口我的大腿。
我一時吃痛,低頭看他,而他正假裝沒事地抬起頭來,穩穩地將那枚硬幣放在桌上。
看著他這一連串動作,我突然心下一熱,他是為了要化解我的不安才這麼做的。
原來愛情,最美的不是心跳加速的轟轟烈烈,而是平凡生活中的包容與體貼。
散場時,光頭照例替我戴上安全帽,邊戴還親了一下我的額頭,這宣示主權般的動作,讓在一旁的眾人見了,即刻大驚小怪地驚呼怪叫,更讓我甜蜜地合不攏嘴。
光頭賣了他原先的PGO G-MAX,換了一部野狼,因為是檔車的關係,在後座的我,更要緊緊抱住他,而我也喜歡這樣的設計,這是我唯一可以光明正大展示愛意的時刻,我總是用盡全力,傳達我的思念,更何況距離上次見面,已經過了三天。
「這幾天都沒來找妳,妳會不會覺得我很討厭?」光頭突然問。
也許是在後座他看不見我的關係,也或許是我真的覺得失落了,我用力地點了一下頭:「嗯。」
「好啦,對不起,等我考完,我們找個地方跟安琪他們一起去玩個兩天一夜好嗎?」他狀似彌補地提議著。
「那你會跟我做愛嗎?」我小小聲地問,臉頰燙得要燒起來似的。
我早已知道光頭有過男女之事的經驗,但我們交往以來他一直很尊重我,從未有過踰矩的動作。只有一次,我們在我家旁邊的暗巷接吻,吻到難分難捨之際,他突然離開我的唇,尷尬笑著說:「呃⋯妳可以起來一下嗎?」那時我還緊緊擁著他,疑惑他為何突然停下動作。
「怎麼了嗎?」邊問我已稍稍退離他的身子。
他突然彎腰說:「那個⋯就是男生的那個啦!」
「蛤?」當時的我還不懂何謂男生的「生理反應」,只是更加疑惑。
待他向我解釋過後,我才明白,原來那就是「勃起」啊!
我紅著臉轉過身去,待他熱情「消退」後,才和他牽著手走回家。
然而,這陣子以來,我們雖然還是每天聯絡,見面次數卻遠沒有交往之初,甚至交往之前頻繁。我明白是因為我們都忙,可是,見不到他的日子裡,我總是像心裡缺了塊什麼似地不安。
天真的我以為,也許是因為我們不夠「親密」,才造成這種不踏實感,畢竟光頭從前的女友們都可以,而我卻什麼都不行。
如果這麼做可以鎖住他的心,我什麼都願意,即使是衝破天真的最後一道防線,我也在所不惜。
光頭沒有回應,我自我安慰地想著,也許是風聲呼嘯,所以他沒聽見吧。
到了我家門口,光頭溫柔地替我取下安全帽,摸摸我的頭說:「幹嘛那樣問啊?」
我馬上會意其實他聽見了,但卻突然害羞地不知所措,只能裝傻道:「什麼呀?」
「問我會不會跟妳⋯」光頭才講到一半,就被我捂住嘴巴。
光頭拉下我的手,輕輕地擁住我,然後在我唇上啄了好幾下後才說:「如果妳不願意,我不會勉強妳,我們的感情,不需要用那件事來証明。」
我沒有回覆他的話,只是踮起腳尖主動親吻他,而他也熱烈地回應著我。
我融化在這強烈的濃情蜜意裡,但心底深處,總隱隱飄散著一股不安的氣息,怎樣都揮之不去。
回到家後,家裡居然一片漆黑,像是沒有人在家一般,但我的同學們應該還在才對啊!
我開燈上樓,來到我的房門口,才開門,就看見黑暗中坐著兩個人影,我反射性地馬上開燈,才看見是我兩個同學坐在我房裡。
「嚇死我了,妳們有必要一盞燈都不開嗎?」我邊撫著胸口邊說。
「安琪打來說妳沒帶手機,我們怕妳媽先回來了,就想說先躲起來嘛。」同學之一解釋道。
那晚我與同學們聊了許多關於戀愛的話題,發現不論再會唸書、學測考再高分,愛情對我們而言,仍舊是一門太高深的學問,想參透,卻不得其門而入。
我們以為長大了就會懂了,但一直到現在,我怎麼還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