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新聞整理》 9/27(主播:忽冷忽熱)
* 德國聯邦大選投票結束後公佈的出口民調,德國中間偏左社會民主黨 (SPD) 慶祝以微弱優勢領先,但激烈競爭的最終結果尚未確定。
即將卸任的總理梅克爾 (Angela Merkel) 所屬的政黨CDU,選舉結果顯示離勝利越來越黯淡,而和梅克爾共組大聯合政府的德國中間左翼社會民主黨 (SPD) 正朝著勝選邁進。
目前梅克爾的繼任者拉捨特(Armin Laschet)仍未承認敗選,尚有大量郵寄選票未計算,但保守黨基民盟卻出現了歷史上最糟糕的表現。
社民黨目前以微弱優勢領先,不過結果尚未最終確定。
社民黨SPD的領導人蕭茲 (Olaf Scholz) 表示,他的政黨有明確的治理國家任務。
出口民意調查預測了一場焦著戰,這場選舉從一開始即不可預測。
由於沒有壓倒性的勝利政黨,新政府組織多數聯盟可能需要更多時間。即將卸任的總理將無處可去——而時間可能要拖到聖誕節。
此次大選選民交付梅克爾繼任者的任務是在未來四年領導歐洲最重要的經濟體,而氣候變化是選民議程的首要議題。—BBC
German elections: Centre left take narrow lead in tight vote https://www.bbc.co.uk/news/world-europe-58698806
* 德國大選初步結果中左翼社會民主黨SPD略領先,但差距如此之小,因此沒人能確定下一任總理是誰,下一屆政府會是什麼樣子。
唯一清楚的是,組建多數聯盟需要數週甚至數月的協商。這將讓歐洲最大的民主國家在歐洲仍努力從大流行的關鍵時刻陷入困境。此外,德國的歐洲核心夥伴法國,明年春天也將面臨分裂的選舉。
週日的選舉標誌著德國和歐洲一個時代的結束。十多年來,梅克爾女士不僅是德國總理,而且實際上是歐洲的領導者。她帶領她的國家和歐洲度過了接連不斷的危機,並在此過程中使德國自兩次世界大戰以來,首次成為歐洲的主導力量。—-紐約時報
https://www.nytimes.com/2021/09/26/world/europe/germany-election-results-olaf-scholz-merkel-laschet.html?referringSource=articleShare
* 美國多名議員認為,華為公司副董事長孟晚舟獲釋,讓人質疑美國總統拜登應對來自華為公司和中國威脅的能力,這筆交易更多的是向中國投降。分析認為,美國滿足了中國的一項關鍵要求,為改善關係鋪平道路,但也付出一定代價。
據路透社報道,美國參議員盧比奧(Marco Rubio)就認為,拜登政府應就這個問題緊急向國會通報情況。
他說:「孟晚舟的獲釋,引發人們對拜登總統應對來自華為和中國共產黨威脅的能力和意願。我們已經看到了拜登政府一味關注氣候問題,從而淡化了種族滅絕等問題。這是拜登政府危險地對中國採取軟弱態度的另一個例證。」
曾任美國駐日本大使的參議員哈格蒂(Bill Hagerty)也批評說:「我擔心這看起來更像是拜登政府的綏靖政策,更像是投降。華為是一家咄咄逼人的掠奪性公司,得到中國共產黨的支持。美國在這一天放棄了影響力。」
美國國務卿布林肯避免對孟晚舟獲釋置評,僅對中國釋放加拿大前外交官康明凱(Michael Kovrig)和商人斯帕弗(Michael Spavor)的決定,表示歡迎。—新加坡聯合早報
美多名議員指責拜登對中國軟弱 https://www.zaobao.com/news/china/story20210927-1197583?utm_source=ZB_iPhone&utm_medium=share
*面對不斷升級食物、貨物短缺危機,英國首相強森本週末改變方向,向外國卡車司機發出數千份簽證,以面對卡車司機短缺導致超市貨架空空如也,加油站排長隊的現象。
週六晚間宣佈的這一個決定反映了政府內部對供應中斷的擔憂日益加劇,這個現象在英國引發了恐慌性搶購,某些地方燃料耗盡、加油站關閉。
在此之前,英國甚至有人猜測強森可能被迫召集軍隊駕駛卡車。雖然這樣的事件尚未發生,但國防部工作人員已被要求,幫助政加快卡車司機許可証申請的工作進程。
自 1 月英國完成脫歐最後階段後,雇主無法自由招聘歐洲工人。新冠病毒大流行,更加劇了因英國卡車司機長期短缺而導致的危機。
英國交通部在一份聲明中表示,在聖誕節前夕,將允許 5,000 名油罐車和食品卡車司機在該國工作三個月,這項商業運輸業政府還會提供短期救濟措施。凡在英國持有執照但目前沒有工作的歐洲卡車司機,皆會收到英國政府發送的信函,呼籲他們返回英國。聲明補充短時期內英國還會為 5,500 名家禽工人提供簽證,以減輕食品行業的壓力。—NYT
* 深陷債務危機的中國恆大集團旗下的恆大汽車股價,在公司警告自身面臨資金嚴重短缺問題,並且放棄在上海科創板掛牌的計劃後,今天(27日)開市便直線下跌,早盤曾重挫超過20%。—新加坡聯合早報
恆大汽車資金嚴重短缺且放棄赴科創板上市 股價曾挫逾20% https://www.zaobao.com/realtime/china/story20210927-1197672?utm_source=ZB_iPhone&utm_medium=share
* 太平洋島國萬那杜共和國將向國際法庭 (ICJ) 提出仲裁,向全球各大工業排碳國求償,保護其居民及國家降低氣候變遷海平面上升的致命影響,保護該國可能失去家園甚至大多數國土的生存權利。—CNN
Vanuatu will seek International Court of Justice opinion on climate protection https://www.cnn.com/2021/09/26/asia/vanuatu-climate-change-protection-rights-intl/index.html
國共分裂時間 在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符號中國與現實中國 | 盧斯達 on Patreon】
政策文件雖然枯燥,但仍然可以看到很多東西。2019 年之後,香港有兩種社會已經習以為常的事情開始被改造,第一是愛國不愛黨思想,第二是香港和中華民國的複雜關係,這是構成香港以前那個社會的兩大主流支柱。
「愛國不愛黨」是政治界前輩們教養這一代的主旨。雖然不會有人手把手地教,但上一個時代的主流始終認為,這是在香港從事各種工作的定海神針,只要宣稱自己也是愛國,很多事情也有得談,可以避開很多危險。這是 Jimmy 仔在中國說出的「我也可以談,我也可以愛國」。
在早前關於「愛國者治港」的討論之中,有報道引述香港官員的講法:中國容許不同的政見,但紅線是絕不能允許作出損害中國共產黨帶領的社會主義制度的行為,因此不可能聲稱愛國,但不愛或不尊重共產黨的領導,濃縮標題為:愛國不愛黨「講唔過去」。
這是一個劃時代的改變,至少在之前很多年來,都不會有檯面人物正面給出「答案」。
愛國愛黨的問題在前十年、二十年,在香港都是刻意曖昧,充滿詮釋自由。直至香港人自己不太願意留意的中國法學家強世功在《中国香港:政治与文化的视野》(2014) 這樣說:
//香港雖然以「一國兩制」的方式回歸祖國,可這個「一國」概念在他們心目中,僅僅是一個空洞的符號,缺乏實質的政治內容。所以,在「愛國」問題上,他們經常會說,他們愛的是祖國的河山和歷史文化,而不是包含國家主權在內的政治實體。 這樣的愛國曾經是我們在港英殖民地下提出的愛國標準,而不能成為香港回歸後的愛國標準,否則,香港人與海外華人的愛國有什麼分別?//
所以老一輩香港民主人士的常識和安身立命的精神家園,在 2014 年開始被講了明白——雖然這在香港民主圈子中並不受注意。他們的確表示自己愛國,愛祖國的河山和歷史文化,愛十三億人民。 14 年以來的轉變,就是一場圍繞這個觀念的作戰:香港人整體認同作為「符號」還是「實質」的「中國」?
在保安局和支聯會鄒幸彤的書信往還之中,我們看見他們「討論」的其中一個重點,是關於對六四事件的定性問題。
報道中見發給支聯會的文件這樣說:「八九年的『天安門事件』是一場意圖推翻中國共產黨領導和顛覆社會主義的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反革命暴亂……」,很多香港人對六四的定性,既有自己的意見,也可說是對「符號中國」的認同。所以 89 年之後,感情受創的香港人仍然切肉不離皮,華東水災的時候大家還是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因為雖然對「現實中國」失望,但仍有「符號中國」作為替代。而如果你是當年的中國,看到這樣的香港人,雖然知道思想和立場有距離,但這些來自香港的仍然是「愛國同胞」。
在某個時空容許香港人愛國不愛黨,雖然可能是一個妥協做法,但無疑也令香港人的愛國熱情沒有完全離開「中國」的範疇。2010 年代香港分裂為加速派和穩重派。加速派不知為何極為苦大仇深,穩重派也不知為何過度樂觀。以今天的後見之明來事後總結,穩重派當時不覺得有大問題,主要是創世之初,當時的安排雖然沒有香港人在檯面上參與,但明顯照顧了在香港的大多數港英遺民。
香港歷史複雜,180 年來三次易手,所以民眾的背景和思想都很複雜。而 97 年的安排,安了老外商界的心、照顧了原居民陣營、民主派可以用「愛國民主派」的立場來參與遊戲、親北京派更可以成為政府伙伴……就算是支持中華民國的人,也擁有自己的空間,因為就像愛國不愛黨,「九二一中」曾幾何時也是通關密語。支持中華民國,也是支持中國認同 (符號) 中國,政治沒有不正確。這是開局時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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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慢慢改變的是「香港和中華民國」那一塊。雖然中華民國沒有實質管治過香港,但香港和民國有很多千絲萬縷的關係。談到這個,有網友談到:
//「香港一兩代人是讀南來文人的書長大。本地精英泰半受教於「暴大」(中文大學)。還有市井間的老式人情味、工商創業,不就是民國政治專制、但社會散漫自由的遺緒?這些都藏在我們的肌理,與親不親國民黨、慶不慶祝雙十無關。」//
97 之後,關於中華民國和清末革命歷史的紀念活動並沒有停止。人們去孫文傳說曾開過會的「青山紅樓」紀念、紀念抗日活動、紀念雙十「國慶」都可以。以前在各大小遊行,都會見到堅定的民國派去舉青天白日旗。文化上,很多上一代是在南來文人的小說、電影劇集之中長大;知識上,新儒家在香港有她的重鎮,很多學者都奉中國為正朔。晚至 7、80年代,香港還有很多報紙甚至電視台使用耶誕與民國紀元並行。
(使用民國紀年的《工商日報》在得知香港將在 97 年回歸中國之後,於1984 年 11 月宣佈結業)
消息引述保安局長鄧炳強在《星島日報》的訪問,其表示:
//「特別關注雙十節可能出現嚴重違法,稱根據中國憲法,台灣是中國領土一部分,任何人意圖、鼓勵或煽動他人將台灣從中國分裂出去,都屬違法,必然會果斷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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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97 年的開局,覺得「未盡完善」的人,其實最終都不會太不滿意,因為新制度確實為重要的人留了寬容,所以才無意中製造了 97 後的兩個階級,也就是比較滿意和比較不滿意。前者對後者的苦大仇深並不理解,後者也 get 不到前者總是老神在在,又是在怎樣的歷史經歷中養成。他們總是說,無論甚麼,一國兩制還是最重要。
我們一直認為香港的紛雜處是一個對任何國家都有利的生機。
這一兩年來,最不覺得有甚麼變動的,是在 97 年也沒有變動的那一撮人群。可能是一班來到香港但不是因為逃避政治運動的人,他們在觀念上不紛雜,所以不需要改造,也會很容易適應。至於上一波的菁英也可以移民,他們精神家園的遺跡會在香港被抹除,但可以整套 intact 地帶到其他地方。因為機緣巧合而長出的之異色花朵,究竟是要培養下去還是要將之掐死,在這裡和其他可以存留甚麼,又要用一代人甚更長的時間,用試的方式來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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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策文件雖然枯燥,但仍然可以看到很多東西。2019 年之後,香港有兩種社會已經習以為常的事情開始被改造,第一是愛國不愛黨思想,第二是香港和中華民國的複雜關係,這是構成香港以前那個社會的兩大主流支柱。
「愛國不愛黨」是政治界前輩們教養這一代的主旨。雖然不會有人手把手地教,但上一個時代的主流始終認為,這是在香港從事各種工作的定海神針,只要宣稱自己也是愛國,很多事情也有得談,可以避開很多危險。這是 Jimmy 仔在中國說出的「我也可以談,我也可以愛國」。
在早前關於「愛國者治港」的討論之中,有報道引述香港官員的講法:中國容許不同的政見,但紅線是絕不能允許作出損害中國共產黨帶領的社會主義制度的行為,因此不可能聲稱愛國,但不愛或不尊重共產黨的領導,濃縮標題為:愛國不愛黨「講唔過去」。
這是一個劃時代的改變,至少在之前很多年來,都不會有檯面人物正面給出「答案」。
愛國愛黨的問題在前十年、二十年,在香港都是刻意曖昧,充滿詮釋自由。直至香港人自己不太願意留意的中國法學家強世功在《中国香港:政治与文化的视野》(2014) 這樣說:
//香港雖然以「一國兩制」的方式回歸祖國,可這個「一國」概念在他們心目中,僅僅是一個空洞的符號,缺乏實質的政治內容。所以,在「愛國」問題上,他們經常會說,他們愛的是祖國的河山和歷史文化,而不是包含國家主權在內的政治實體。 這樣的愛國曾經是我們在港英殖民地下提出的愛國標準,而不能成為香港回歸後的愛國標準,否則,香港人與海外華人的愛國有什麼分別?//
所以老一輩香港民主人士的常識和安身立命的精神家園,在 2014 年開始被講了明白——雖然這在香港民主圈子中並不受注意。他們的確表示自己愛國,愛祖國的河山和歷史文化,愛十三億人民。 14 年以來的轉變,就是一場圍繞這個觀念的作戰:香港人整體認同作為「符號」還是「實質」的「中國」?
在保安局和支聯會鄒幸彤的書信往還之中,我們看見他們「討論」的其中一個重點,是關於對六四事件的定性問題。
報道中見發給支聯會的文件這樣說:「八九年的『天安門事件』是一場意圖推翻中國共產黨領導和顛覆社會主義的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反革命暴亂……」,很多香港人對六四的定性,既有自己的意見,也可說是對「符號中國」的認同。所以 89 年之後,感情受創的香港人仍然切肉不離皮,華東水災的時候大家還是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因為雖然對「現實中國」失望,但仍有「符號中國」作為替代。而如果你是當年的中國,看到這樣的香港人,雖然知道思想和立場有距離,但這些來自香港的仍然是「愛國同胞」。
在某個時空容許香港人愛國不愛黨,雖然可能是一個妥協做法,但無疑也令香港人的愛國熱情沒有完全離開「中國」的範疇。2010 年代香港分裂為加速派和穩重派。加速派不知為何極為苦大仇深,穩重派也不知為何過度樂觀。以今天的後見之明來事後總結,穩重派當時不覺得有大問題,主要是創世之初,當時的安排雖然沒有香港人在檯面上參與,但明顯照顧了在香港的大多數港英遺民。
香港歷史複雜,180 年來三次易手,所以民眾的背景和思想都很複雜。而 97 年的安排,安了老外商界的心、照顧了原居民陣營、民主派可以用「愛國民主派」的立場來參與遊戲、親北京派更可以成為政府伙伴……就算是支持中華民國的人,也擁有自己的空間,因為就像愛國不愛黨,「九二一中」曾幾何時也是通關密語。支持中華民國,也是支持中國認同 (符號) 中國,政治沒有不正確。這是開局時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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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慢慢改變的是「香港和中華民國」那一塊。雖然中華民國沒有實質管治過香港,但香港和民國有很多千絲萬縷的關係。談到這個,有網友談到:
//「香港一兩代人是讀南來文人的書長大。本地精英泰半受教於「暴大」(中文大學)。還有市井間的老式人情味、工商創業,不就是民國政治專制、但社會散漫自由的遺緒?這些都藏在我們的肌理,與親不親國民黨、慶不慶祝雙十無關。」//
97 之後,關於中華民國和清末革命歷史的紀念活動並沒有停止。人們去孫文傳說曾開過會的「青山紅樓」紀念、紀念抗日活動、紀念雙十「國慶」都可以。以前在各大小遊行,都會見到堅定的民國派去舉青天白日旗。文化上,很多上一代是在南來文人的小說、電影劇集之中長大;知識上,新儒家在香港有她的重鎮,很多學者都奉中國為正朔。晚至 7、80年代,香港還有很多報紙甚至電視台使用耶誕與民國紀元並行。
(使用民國紀年的《工商日報》在得知香港將在 97 年回歸中國之後,於1984 年 11 月宣佈結業)
消息引述保安局長鄧炳強在《星島日報》的訪問,其表示:
//「特別關注雙十節可能出現嚴重違法,稱根據中國憲法,台灣是中國領土一部分,任何人意圖、鼓勵或煽動他人將台灣從中國分裂出去,都屬違法,必然會果斷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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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97 年的開局,覺得「未盡完善」的人,其實最終都不會太不滿意,因為新制度確實為重要的人留了寬容,所以才無意中製造了 97 後的兩個階級,也就是比較滿意和比較不滿意。前者對後者的苦大仇深並不理解,後者也 get 不到前者總是老神在在,又是在怎樣的歷史經歷中養成。他們總是說,無論甚麼,一國兩制還是最重要。
我們一直認為香港的紛雜處是一個對任何國家都有利的生機。
這一兩年來,最不覺得有甚麼變動的,是在 97 年也沒有變動的那一撮人群。可能是一班來到香港但不是因為逃避政治運動的人,他們在觀念上不紛雜,所以不需要改造,也會很容易適應。至於上一波的菁英也可以移民,他們精神家園的遺跡會在香港被抹除,但可以整套 intact 地帶到其他地方。因為機緣巧合而長出的之異色花朵,究竟是要培養下去還是要將之掐死,在這裡和其他可以存留甚麼,又要用一代人甚更長的時間,用試的方式來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