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
一九四五年,台灣光復。短短幾年裡,守寡多年的曾祖母痛失了三個兒子。身為長孫的父親,卻終日惘惘,看不出有何大志,似乎無法扛起「家族」這兩個大字,遑論「振興」了。
隨著時間的消逝,下一代逐漸成長,各自找到了生命的出路,有榮有枯,更多隨波逐流,保家護眷得很有些吃力,像父親這樣的。
但,父親是「大孫」,同輩無兄姊,僅有弟妹,誰見到他,不管願意否,總要尊稱一聲「阿兄」或「にいさん」。這個稱呼,如今回想起來,應該不輕鬆,甚至沈重了。原因倒也不難理解,獅子座的父親,天性慷慨大方,愛面子愛照顧人。小時候,我向母親討索半天,勉強拿得二角五角。他若要給,一定從一元起跳。可惜大人世界裡,要談照顧,一元是不夠的。
一輩子錢不夠用,大概是父親最大的苦惱了。或許因為如此,一旦手中有幾塊錢,譬如月初領薪水,「阿兄」花起來,絕不手軟。買醉是最常見的,有時且不顧家中等錢買米下鍋,竟荒謬得被人借走了。「人家看得起你才會跟你借。知否!?」「你是有什麼才調借人家?」一個大聲一個不怕,最終不了了之,受盡委屈的母親還是得自己想辦法。這種事,不斷重複上演。最驚險的一次是,母親在門前攔截父親,搶回房屋所有權狀。他正要偷偷拿去借朋友抵押貸款哩。
一九七O年,日本大阪舉行萬國博覽會。父親因為通悉日語,成了「中華民國館」的一員。在那個不正常的戒嚴時代裡,不管做什麼,「能出國」便代表有辦法,便是揚眉吐氣。臨行那天,包括纏足的曾祖母在內,幾乎全家族都出動到機場送行。記憶深刻的是,曾祖母那天笑瞇瞇,一路牽著父親的手,分手時且濕紅了眼眶,彷彿「大孫」終於長大了。但其實,這一去也不過就是七八個月,父親所做的也不過就是廚房雜役耳。
彼時的我,正沈迷劉興欽漫畫「阿金與機器人」。父親還沒出國,我便跟他「約束」(やくそく)過,我會好好唸書,他則會幫我買一個會走會動的鐵皮機器人。父親去國後,不時也寄些吃的穿的包裹回來,偏就沒有我要的。我寫信去,也總沒消息,一次次的落空,卻讓我渴望更多,甚至還跟同伴誇稱「等我爸爸回來,你們就知道了!」
那年秋冬,父親回來了。行囊滿滿,卻盡是些雨傘口紅毛衣什麼的。所有親友圍聚家中,這個看中這一件,那個喜歡這一雙;這個想買,那個要給錢。但最後,幾乎「只送不賣」光了,連小孩的級任老師也都獲贈一雙玻璃絲襪。我的機器人沒啦(換成一本我根本看不懂的日本童話跟一頂我根本不愛戴的棒球帽),母親想拿「日本錢」買房子的希望也落空了。日子回到原點。醉的繼續醉,苦的繼續苦,不知天高地厚的繼續成長。
父親的輕諾寡信,讓我怨歎了很長一段時間。如今回想,那一次「發送物資」,或許是他這一輩子裡,最覺得自己像個「阿兄」的時候吧。──人生實難,父親,我總算也都能明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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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書人傅月庵的第一本親情書寫《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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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當上了爸爸,才真正開始瞭解爸爸的。
因為有你,我成了「父親的一員」,
因為與你生活在一起,讓年過半百的我更加理解昔日我的父親的心情,
為什麼喜? 為什麼怒、哀、樂?
也更能心平靜氣地去看待他所遭逢的困難與無奈,
時代所加諸於他的種種限制。
因為你,
我自覺或不自覺,
時常念想我那一逝不再回來的父親,
更貼近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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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興欽老師的大名,以及他在台灣漫畫界的地位
我想很多人應該都相當瞭解,而他的機器人系列更可以說是他的代表作之一
小時候看覺得實在很棒,不過現在再看總覺得有個不太舒服的地方
「主角真的是個好學生、好孩子嗎?」
嗯,根據漫畫中的敘述,看得出來劉老師想把主角小弟描述成好學生、好孩子
可是再看下去會發現,劉老師在後面的劇情不停地打主角的臉
例如說被綁架那一段故事,起因是兩個同學想玩機器人所以假裝遇難
被惹毛的主角小弟就讓他們在荒島上待一天
下場是這兩個同學被邪惡組織拐走,主角小弟追上去後
喝了一杯下藥的飲料後被迷昏外加監禁......
來來來,哪個好學生或好孩子會把沒水沒糧食的同學丟在荒島一天?
然後發現同學被陌生人帶走,不是馬上報警而是乖乖跟上去
下場是兩個同學差點被你害死,自己被監禁灌藥Play一個月,沒事還被人拿平底鍋敲頭
老師和父母有沒有教過「陌生人給的東西不要亂吃亂喝」「別跟陌生人走」?
你他X的主角小弟,這不是年幼無知,這是白目外加不聽師長的話啊!(摔筆)
再來,好學生或好孩子通常除了品學兼優,身體至少也不能太差
但是主角小弟虛弱的程度實在令人驚訝
有多虛弱?被同學往臉孔打一拳可以昏個老半天!
學生時代跟同學打過架的男孩子,十個裡面少說也有七八個
會被一拳KO外加昏過去,你那同學是天生神力還是身高一米八一拳三百磅啊?!
最後忘了是哪篇故事,主角小弟把溺水的女同學救上岸
立刻進行口對口人工呼吸,一旁的天生神力同學趕緊阻止他卻被踢開
事後女同學醒來,神力同學還被主角小弟嘲笑「不學無術的土包子」
看了看漫畫中的畫面,天生神力同學,你被這個色魔拐了
看看人家某女生宿舍管理員的口對口人工呼吸流程,多麼標準
至於色魔主角小弟怎麼做?他X的直接就把嘴巴湊上去啦!
還好後來女同學自己醒過來了,否則天生神力同學
你就要被殺完人的主角小弟叫機器人把你滅口啦~~~
結論:劉老師的機器人系列,主角小弟是個芝麻湯圓 -_-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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