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創作初期,都沒人看怎麼辦?]
這陣子有讀者私訊問我,到底該如何讓「創作」成為主業呢?真的能光靠寫字養活自己嗎?
我認為絕對可以的,但問題是,成功的創作並沒有明顯的模板可以模仿,所以很多人在剛開始時,往往會經歷「寫了很多,但是沒人看」的挫折,久而久之就心灰意冷地放棄了。
我也曾經歷過那種孤獨的自取其辱感,也因此無數次地懷疑過自己,但是,因為我對文字有莫名的熱情,無論如何還是撐下來了,沒想到卻因此誤打誤撞為自己找到了一條路。對於「創作初期,都沒人看怎麼辦?」這個問題,我有以下幾個想法:
1/ 不斷地寫,但不要埋在自己的小天地裡
想以創作為業,持之以恆地練習非常重要,但那只是基本,如果想讓作品更上層樓,一定要找到方法把自己的作品放到公眾批評的眼光下。
在自己的社群網站上發表作品,雖然是一種「公開」,但是在經營初期讀者只有寥寥數人(而且一半以上是自己的親友)的情況下,這種公開還不算真正的公開。
建議平常多觀察網路或平面媒體,將自己的作品主動投稿到看對眼的平台,同時關注喜歡的媒體有沒有在徵 Freelancer 或專欄寫手,有機會就投稿看看。當你的作品進到更大的系統裡去,就有可能獲得免費的編輯建議與廣大群眾的回饋反應,跳脫自身與同溫層的侷限,在不斷的調整之中慢慢掌握創作的方向。
除此之外,也建議建立個人的「軍師團」。軍師團就是你身邊那些書看很多、觀點犀利、品味不錯的朋友。把作品拿給他們看,請他們誠實給你意見。另外,也可以加入一些寫作團體,或是主動把作品張貼到特定社團裡,認識一些志同道合的人,互相切磋交流。
2/ 多觀察那些成功的創作者,一一做 case study
創作沒人看,有時候單純是因為作品本身就是不夠好,不夠打動人心。想要進步,我建議可以多觀察成功的創作者。我發現許多短時間內就引起關注的創作者,往往有以下幾種:
1/ 本身書寫的主題很受大眾喜愛,例如巴黎的生活誌、名人娛樂故事等等
2/ 很跟得上時事話題,而且觀點犀利又說服人,讓人看了忍不住點頭稱是
3/ 本身文筆好到不容忽視,寫什麼都有人要看
4/ 和某些當代議題習習相關的權威性內容,關注該領域的人都會追蹤的主題性帳號
5/ 平易近人的療癒內容,例如搞笑插畫、社會現象諷刺、心靈愛情雞湯等等
6/ 負面爭議性的內容,例如靠罵人、酸人博贊,或是扯入某些爭議事件
7/ 實用性內容,例如經營社群的實用小技巧、心理諮商相關等內容
這些人會有他的影響力,絕對不是光憑運氣,而是一定有他厲害的實力。綜合以上觀察,我認為創作要成功吸引到人,以下幾點很重要:
1/ 基本功力(不必是大文豪等級,但至少行文流暢能讓讀者看得懂,文章架構完整,邏輯不自相矛盾)
2/ 時事敏感度(不一定什麼都要貼著時事創作,但是創作時可以把時事考慮進去。假如你要寫十年前的一部電影,前提要怎麼設,才不會讓人覺得你莫名其妙很突兀地在炒冷飯?平常要多接觸不同事物,打開資訊雷達)
3/ 實用性(實用性不限於功能性的實用,還有心靈上的共鳴、人生各種方位的運用)
4/ 故事本身或觀點的新意和犀利(同樣一個觀點已經幾十個人寫過了,你如果想寫一樣的主題,有什麼新的切角可以切入?你有什麼理由去重複一個已經被講到爛的東西?)
平常可以多觀察喜歡的創作者,就像在做 case study 一樣深入研究,看看他平常都在做些什麼?為什麼讀者會愛?也可以回去翻他的舊文(如果他還沒刪掉的話),看看他究竟是從什麼時候作品開始成熟起來?關鍵轉捩點是什麼?前中後期的作品不同在哪裡?而這些觀察又如何運用回你自己的創作中?哪些地方是你可以模仿的?哪些是你應該學習前車之鑑避免掉的?
3/ 可以在意流量,但不要太在意流量
創作者在意流量很正常,因為流量本身就是一種認可,也是變現的基礎。但是,我認為創作者在意流量之餘,也要時時保持警惕,不要被流量要脅。
很多年前,我看到一位剛萌芽的創作者發了一篇文,文中他自己寫說他這禮拜發了兩篇文章,但是粉絲人數卻掉了五個,這讓他感到非常驚慌沮喪,「請告訴我你們想要讀什麼?我保證未來一定會照著這個方向寫作」,哀求之意溢於言表,讓人看了覺得非常可憐,甚至有失一個人的格調(但這只是我個人的觀感)。
我認為好的創作一定要忠於自己,如果完全只為他人而寫,會失去個人創作的「根」,那樣的驚慌、虛浮、討好與虛假,最後一定會在創作中表現出來。過了一段時間後,我又回去看那位創作者的粉專,發現他後來又發了些文,但行文之中充滿虛假的樂觀語調,給人一種很不真誠且虛弱的感覺,而且粉絲人數也沒因此變多。
創作者過分在意流量,有時候反而失去自我和方向,越寫越差。如何拿捏自我的要求和他人的期待、如何在他人目光之中游刃有餘但又不被綁架,是需要經驗累積的功力,其實也是人生必修的智慧。
4/ 主動標記他人,播送自己的創作
想讓創作引起關注還有一個方法,那就是透過「人與人的連結」,將自己的創作傳送出去。
這個接觸不必是人與人實際的接觸,可以只是網路上互相標記。例如,最近你讀了一本新書,可以主動寫書評,分享的時候順便標記該書的作者和出版社,如果文章寫得好,搞不好還會被出版社或作者本人分享出去,這樣你的讀者可能又往外拓展了一些,甚至在一些重要人士的心底留下印象,或許就這樣悄悄開了一個未來的門。
總之,創作剛開始乏人問津的感覺,真的是滿煎熬的,但是千萬不要因此就放棄努力,也不要害怕丟臉,至少逼自己認真堅持個一兩年再說。可以參考以上建議或其他創作者的建議,不斷調整自己的方向,我想時間一拉長,終究會慢慢摸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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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 #少女A #寫作 #文字工作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2萬的網紅朱學恒的阿宅萬事通事務所,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坦白說,一個國家若不是統治權出現了很大的正當性動搖,是不應該,也不會對自己的國民做這種將所有異見都視同中共同路人的研究。 因為你我都知道,國防安全研究院是國防部底下的智庫,沒有上級先射箭的指示,這些單位是不會做這種假設國民皆是敵人的原創性的研究的。 而且,你我都知道,這些人並非叛國,這些人只是對...
你要 整 天 看 這種 虛假 的 東西 在 無待堂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擬真蛇】
(2020 年 1 月)
等待救援的第一百五十天,董問在睡夢中醒來。她被一個長髮及肩的男人環抱著。感覺她的動作,男人低聲問:「不多睡一會?」她只是搖頭,感官還在那個緩緩而未完全滑走的夢中。在夢裡她是一個軍人,在天色永遠沒有陽光的一片鐵色泥土上,她和一群蒙面的戰士一起。那些人穿著合金製造的加強支架,像外露的骨骼,一群金屬的死神。
在夢中她下令投擲一系列的小型核武器,飛彈在半空中化為星晨,將眼前的城市完全吞噬,接下來迎面而來的是一陣強烈的衝擊波,將附近他們附近的樹木和泥土完全捲起,但他們迎風而立,巍然不動,在夢中她知道,他們穿著的東西有保護功能。「董長官,任務完成。」她聽到一把電子的聲音這樣匯報,她本來要回應,但她醒了。
那個長髮的俊美男人貶了貶眼,問道:「沒事吧?」她還是沒回應,赤裸地微笑起床,眼前這座總統套房,有巨大的落地玻璃,加洲的陽光和海水味飄進來,照出了男人的臉,那是二十五歲左右時期的木村拓哉,那是一個古老的男人,資料上說他是幾百年前日本一個受歡迎的藝人。董問其實不知道他是誰,也沒看過他的戲,但這次選擇了他。她打斷了自己的惘然,開始穿起衣服,半裸著。赤裸的男人在床上半身坐起來,「妳好了嗎?」他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她沒有看鏡子中的他,應道:「是的,我好了。」然後伸手去按化妝檯的一個紅色按鈕,木村的聲音傳來,這次有點不一樣:「謝謝惠顧,希望下次再能見到妳。」
她又醒來了,這次是在一個醜陋的、只有一百尺的鋼鐵小房間之中。她正襟危坐著,睜開了眼,順手便將自己頭上的兩個指頭般大小的水滴型裝置脫下,推開門,外面有一個金色的落後型號的機械人等待著,它問:「還滿意嗎?」她伸出手,對方用一個儀器掃描了她的脈搏位置,叮一聲,機械人說:「感謝妳的惠顧。」正要走的時候,走廊上有兩個女人走過,她們一邊閒聊著:「……湯告魯斯?太矮了點……妳的品味會不會太古老了點?」董問等她們離開之後也跟著離去。外面已經是黃昏,她在名為「第六天」的「網絡體驗區」竟花了一天一夜,身邊充滿賭錢的男人、賣春的男人和女人以及不知道是生化人還是機械人的東西。最近城市突然多了很多人聚集,但董問不知道他們在爭取甚麼。
她身穿一襲緊身黑色功能服,像個瘦削的男人。這是富單那城的核心區域,她熟悉地找到回家的路,稍為遠離一下這種令人不悉的人多環境。在富單那城的第三環區域的一座老屋子,她走上樓梯,在中途又踩扁了一個階梯,但她沒有打算建築住在這裡的人修理它。二樓的一個單位是沒有鎖的,她將雙手收在袖子中,溫暖著自己,走進去。在雜亂的老董相機之間,有一個正在擦拭鏡頭的中年男人,他以為有客人來,但看見是董問,他微笑並繼續刷拭那個不值甚麼錢的小鏡頭。單位是昏暗的,只有大衛在檯台的小台燈之中閃耀著。
「回來了?」他帶著笑意繼續擦拭著。董問在一張不太乾淨的小沙發坐下,放下黑色的手袋,她的內心好像被蛇捆綁著,她嘆氣,然後說:「大衛,我有點事要跟你說。」大衛停的手停下了半晌,並繼續,他回道:「是的,妳可以說任何想說的。」她不敢望他,這好像一齣排演過很久的戲,在每次她離開的時候,都會演出的戲。雖然每次都有一點不一樣,但每次的終點都是一樣。
「大衛,我感到我需要離開。」
「去哪裡呢?」
「你一直以來對我很好,我也過得很安心。」她說。
「我沒有問這個,但很高興妳這樣說。」他放下了鏡頭,裝好鏡頭,並繼續用抹布抹另一個。
「但是我不想這樣下去,我必須跟你說,我感到安心,但那不是開心。」她望著自己的鞋尖說。
大衛的聲音傳來:「妳的意思是……?」
「你不問我去了哪裡?」她問。
「妳想告訴我,妳自然會告訴我。」他的語氣仍然溫柔。
「我去了中央區的『網絡體驗區』,我一直留在那裡。」她說。
大衛沉默的時候,董問繼續說:「你知道……」大衛打斷了她:「我知道,那你開心嗎?」
「老實說,是的,我感到高興,我不知道自己花了那麼多時間。我留連忘返。」她說。她望他,他的表情還是一如以往的溫和,一種屬於生化改造的溫和,他們好像都不發脾氣,即使在應該發脾氣的時候。他們是基因改造,來應付服務行業的品種。
「所以妳是不能在這裡找到甚麼?而在VR裡找到?」
「對不起,大衛。你沒有做錯甚麼,只是我,只是我行不通。」她說,但同時聽到一樓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大衛放下他的活兒,對她說:「我知道,我感覺到,若果我說我尊重妳任何決定,妳會覺得我沒愛過妳嗎?請不要這樣想,我愛過妳,這一刻也是,雖然生氣的時候也很多。」
大衛突然聽到董問的聲音:「等一下……」她的身影已經飄到門邊,門打開了,附著的門鈴響起來,三個蒙面的黑影進來,大衛只見到一陣紅色藍色的雷射光大作,似乎看到董問從後偷襲了其中一個,用手肘打掉了其中一把槍,在半空中搶走了,並迅速射死了其中兩個,剩下的一人並沒有被嚇倒,一槍打中了大衛的心臟,他的胸中有一個高溫融化的空洞,他倒下來。
槍客拋掉激光步槍,十把小刀從雙拳的位置伸出,董問手上的步槍,像洋蔥一樣應聲被斬成三片。那一刻她的雙手閒著,便猛力朝對方胸口一踢,對方飛彈而出,撞到一堆玻璃櫃,將精心擺放的古董相機和玻璃碎撞得一塌糊塗。蒙面客正要動彈,已看到對方已經趨至,兩把不知哪裡冒出來的螺絲批已經重重插入他的雙眼,衝力之大令頭骨也抖動了一下,血從眼框噴灑出來,卻是銀色的機油。
蒙面客在玻璃碎和相機中頹然倒下,董問離開刺客,回到大衛身邊,他還未死透,被扶起一半,又轉醒了過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她回應的聲音乾硬而短促:「說吧。」她想起戰場的歲月,在那些場域,每個人都是這樣說話,因為巨大的壓力和死亡的陰影。
「我是『存儲點』的守門人……抱歉,我一直沒有告訴妳。」大衛說。她說不出話來,一向清醒的頭腦也瞬間不能反應。「但……我是一直等著救援……」
大衛繼續緩慢地說:「但妳不知道『儲存點』在哪裡,妳不知道我就是那個守門人。我知道你想回去『真實世界』,但只是我自私,我沒有履行職責,我被發現了,隨便一方遲早都會來……他們會重置『儲存點』……」
董問看著三個死去的刺客,問道:「所以他們是歐盟的援軍?」但看起來不像,歐盟派進來的多數會是真人,而不是機械人或生化人。
她發現自己竟然在哭,眼淚滴在她握緊了大衛左手的手背上。「不……」大衛說:「相反……」然後他失去了意識,在檯燈之下,像那些報廢的相機一樣。
董問安放好他,聽到更多的腳步聲,這些人沉重的腳步魚貫而進,滿戴了整座大廈,地下,一樓,很快到二樓。然後有十個蒙面人走進來包圍她,她手無寸鐵,她看了看唯一的窗房。一個男人的聲音飄來:「外面有狙擊手,不要作這個打算哦。」一個沒有穿戰鬥服而是功能服、戴著飛行員樣式護目鏡的二洲人最後才進來,跟她維持了恰到好處的距離,在這裡她不可能發難脅持他。
「是的,千萬不要以為可以像演戲或演VR一樣,而且我們不想殺死妳,反正妳也殺了我們三個人,董上校。」那個男人說。
董問沒有回應。
「我叫羽田,我是歐盟的救援人。」男人自我介紹。
「甚麼?」
「是有點驚訝吧?我們是自己人,所以不要舉槍,大家放下槍吧,我是外交官,不習慣這種場面。」名叫羽田的男人說,十個蒙面男人聽他的話,放下了槍。羽田親切地微笑,站前了一步:「董上校,妳等待了一百五十天,是嗎?」羽田一邊讀取護目鏡的資料,一邊散發出「我知道了一切」的氣場。
「你有代碼嗎?」她問。
羽田說:「很抱歉要告訴妳,妳的直屬上司約書亞剛剛在美洲戰場戰死,在現實世界的時間大約只是兩日前,但這裡有時差,所以就這樣了。」
「要是這樣,你期望我相信你是部隊的人?」
羽田拉高護目鏡,笑了起來:「妳不用選擇,因為妳沒有選擇,妳看我們已經包圍了這裡,但我們不是來動刀動槍,考慮到長期在VR裡的人可能有一種網絡精神病,他們可能會……抵抗……真實世界的人,所以我們帶備了一些必要防護。一般人就不怕了,但妳是殺人如麻的嘛,所以我們只能如此。」
羽田瞄瞄董問身後的大衛,說道:「這位先生的死,Nothing personal,我相信妳這種軍階的人會理解。這個生化人其實就是這個世界的儲存點守門人,但正如他剛才所說,他產生了自我意識,開始拒絕協助人類進行掃描和『解鎖』,所以這只是剛剛好。我們沒猜到他竟然和妳發生了……感情關係,這真是不幸。」
她過了良久才能回答,她有一種回到戰場的感覺,但卻不是慣常的戰場,她暫且放下了雜念,回道:「所以?」
「所以我們來帶妳回家,上校。」羽田張開雙臂:「真實世界在等著妳呢。」
「但儲存點已經不在了,要重置吧?」她說。
「沒錯,重置是隨機的,但我們已經計算到位置,所以我們現在就走,外面除了狙擊手,還有直升機。」
在飛得似乎接近雲層的直升機上,羽田先生抽著煙,她坐在他對面,沒有碰過咖啡或者煙草,她坐得很畢直,臉上沒有表情。她不喜歡羽田先生,他的嬉皮笑臉像個不確定的小丑幻影,好像一個面具。她的目光拋到機外,夕陽早就消失了,星星隱約地閃動,直升機正向富單那城的外圍廢棄區飛去。這片夜景是美麗的,很難相信這些都是虛假,是電子運算的結果,不過她想到木村拓哉的臉孔和身體,還有他的動作……也許那不是真,但反應卻是真實。即使是真實世界中的人類,痛和喜悅都只是大腦裡的一種化學反應。
她突然問:「你提過的網絡精神病,是甚麼?」羽田答:「一種心理疾病吧,在VR渡過的時間越長,就越可能出現分不清楚,即使回到真實世界是他們的初衷,到後來也會出現抵抗情況。這是從東協深層獲得的情報,可別說出去了。」
「所以你們是不知道,部隊也不知道?」
「我們沒有第一手資料。」羽田說:「VR聯網出現大停電而自我封鎖的個案,0005MK2還是第一次,那是東亞協同體的城市,災難是他們的,但他們也多了很多研究資料,我們只能靠線人提供。現時我們知道,約有七百萬人迷失在0005MK2,在斷電前一刻,系統基於自我保護,切斷外部連線,系統變成內聯網,而絕大部份人的記憶串流也被修改,大部份人失去真實世界的記憶,他們以為這個世界就是真實世界。只有極少數像董上校的,很快就恢復記憶,所以東亞協同體的救援,其實也是遣返政策,因為很多人以為東協派出的救援隊是恐怖份子,他們在這裡樂而忘返,不想『回歸』真實世界呢。」
董問的眼光繼續流連在雲層和星光之中,她想,在真實世界不會看到這些吧?雲層已經被核戰所吹起的輻射層掩蓋。在真實世界要看到星光是奢侈的,就像找到一個有正常生育能力的人類,都不容易。而在這裡,這虛幻的世界卻是充滿生機。
「大停電為何會發生?」她問。
羽田頓了頓,笑容收斂成微笑,然後答:「東亞協同體的官方說法,斷電是因為一宗針對『聖士提反城』的恐怖襲擊,核電廠,妳知道……」
「我在進來之前,記得東協國防軍說要進駐聖士提反城,令她『回歸祖國』,這事和恐怖襲擊有關?」
羽田說:「我們的官方答案是,不知道。當然我們是反對他們單方面改變聖城的現狀,本來我軍也是要反制的,但東協軍動員不久,聖城就發生這種特大災難,所以兩國的軍事對抗就沒有蔓延到那裡。至於是誰做的,我們並不會猜測,反正東協地區不滿政府的聲音也有很多,有分離主義、有恐怖主義、有反對VR發展的真實主義者……當然東協方面也有聲音指是我們策動,但這是七百萬人的屠殺,很大的指控哦。全城的人現在幾乎都假死狀態了,等於消滅了一個城市,當然連同我們派去『工作』的閣下也一樣受到連累。」
「我不認為那是一種病。」董問突然說。
「抱歉,妳說甚麼?」
「不想回歸真實世界。」她說。
「因為他們不知道外頭有一個真實的世界。」
「真實世界卻不一定是好。」
「這是個很老的問題了。」羽田笑說:「妳當然也說得對,外頭也有討論,是否應容他們永久滯留在這裡,不也是一個處置方案嗎?要在0005MK2裡逐個人帶到存儲點救援七百萬,還是繼續供電,就能維護0005MK2的封閉運作,那麼他們就不會死,只是在另一個時空活著。」
「不過他們就不能控制聖士提反城,不能生產,不能交稅,東協不想付再造一個資訊和金融中心的代價。」
「對,妳很懂得這個現實。」羽田說:「所以在這一秒,東協都在救援,主要都是先救他們培育的代理人、政治軍事經濟菁英,這也是他們控制聖城的一種方法。他們大多數人都很想繼續活在這裡,而不是外面。而我們閒得多,只是救援滲透到那裡的極少數人,例如上校妳。所以我私下想問妳一個問題,妳也不想回去嗎?」
她沉默下來,雖然不知道詳情,但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在此句之前的所有話都不是重點,只有這個「私下」的問題才是重點。直升機開始下降,那是富單那城的垃圾堆填區,只有巨型機械人日夜推填,沒有人煙的地方。不知為何堆填區中心有一間小鐵屋,也許儲存點就在裡面。
他們下去,直升機就馬上離開,只剩下董問、羽田和他的幾個隨從。「董上校,剛才的問題妳有答案嗎?」
「你是說想不想回去?」她問。對方稱是,那些隨從雖然沒有罷出威脅狀,但還是全副武裝,而她還是手無寸鐵。
「回去軍中匯報,那是我的職責,這與我個人想不想沒有關,像你所說,nothing personal。」
羽田望著她的臉問:「但如果是妳個人的想法?」
「我可以理解他們,就像在一個夢中,醒過來是好,但不醒來,不也是個歸處嗎?只是我不知道究竟七百萬人一起反對回歸,能否反過來影響真實世界……他們可以截斷電源,屠殺這七百萬人,但他們會死在夢中,而不是作為一個東協人而死,而是以富單那城的市民身份而死,那對他們來說才是真實。」
羽田聽完後深思了一陣,然後說:「謝謝妳,好了,我們往前……」此時有另一架直昇機很快地飛過,那不是直昇擊,那是無人機,它們在黑暗中發出了幾下紅光,羽田手下的頭顱就被甚麼炸開了,在混亂中,羽田看到一個黑暗快速貼近自己,然後突然看到背後的景象:隨從正向無人機射擊,但一個又一個的頭顱被小型炸彈炸開,然後倒下,為甚麼呢?因為他的頭顱被扭轉了180度,然後他眼前一黑,倒在董問的旁邊。她望著這些無人機攻擊完他們之後,就沒有回頭地飛走,沒入無盡的星空之中。「為甚麼……」羽田嚥下最後一口氣之前說了這句話。
「Totally personal,只是因為大衛。」她說,然後便進入了那間小鐵屋,那是一個容量就像網絡體驗館的小個室,裡面有一個穿土色披風、純白東方服飾的十二三歲少年,像個少年的僧侶。這應該就是新的儲存點守門人。
「你是儲存點,是打算送我回去的嗎?」
少年開口說話,是一個聲音未變的少年,語氣卻是成年人的:「儲存點已經由我方重新控制,我只是個嚮導程式,現時駐守在這裡,剛才控制無人機的也是我。妳的事情我們都清楚,而妳不清楚脅持妳的人,他們不是妳的盟友,雖然要說的話,那些人跟我們還親點……離題了,不過我只能說,看到妳最後殺掉那個人,還是挺驚訝。」
董問盤坐下來,就像對方一樣。「先搞清楚。你是哪方的人?程式?」少年說:「我只是個程式,所以妳無法威脅我甚麼,妳不能像殺死那個男人一樣殺掉我。回到妳的問題:我是東協製造的軍事嚮導程式。」
董問點頭,這少年的感覺就像大衛,但少年緊跟自己程序和目標,大衛的人味太多,終於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雖然並不是非人類的消滅,究竟算不算是死亡,她不清楚。雖然她流淚,但她不知道那是因為寄托了感情還是因為甚麼。也許大衛看到自己收集的老董相機櫃毀於一旦,也會哭,那是愛嗎?
少年的話精準而沒有多餘,不透露更多。如果他是東協軍的東西,那麼儲存點原先原來不在需要遣反七百萬人的東協軍手上。她進一步問:「為甚麼你要殺掉那些男人?」
少年問:「那為甚麼妳殺掉那個男人?」
「我會回答你,這可以換到你回答我的問題嗎?」她問。
少年說:「可以。」你
「因為那男人殺了我……一個認識的人。」
「所以是復仇,單純的。」少年說,並續道:「回答妳的問題:他們是已經叛變的我軍成員,而上級已下達了格殺令。」
董問沉默下來,這麼下來她也有點搞不懂情況。但她在想如何跟這個應該不會透露過多事情的程式對話。
「剛才的人,是東協軍的叛變成員。」她說。
「沒錯。身份已經通過人面識別確定。」
「他們不是歐盟的人?」她又問。
「不是。」少年說。
「這些東協叛軍為何要假扮歐盟的人?」她問。
少年沉默了一下,說道:「透露這些人的資料,超出了我的權限,透露否決。」
董問知道問不出甚麼,而儲存點亦已不在此處,便轉身離開。在小鐵屋外面,幾具屍體還在原地。她徹底搜了羽田的身,並沒有找到任何身份辯識的東西,於是割了他的皮下晶片,正要回頭的時候,無人機已經包圍了她。少年緩緩地走出來,說道:「根據我國法律,妳是發現的敵軍人員,我要將妳移送上級。」
她問:「我不會抵抗,但我打算交換一下條件,有沒有興趣?」
「先說說。」少年說。
「我希望知道這些叛變軍人的底細,他們有可能知道歐盟軍的事情,我希望你們將這些屍體的分析報告跟我交換,而作為交換,我會將我們在聖士提反城在做甚麼事,告訴你們。」
少年沉默了一陣,問道:「妳是指貴國在聖士提反城的滲透活動。」
「我只可以保證,我自己的那部份。因為我的上級已經陣亡,所以我已經斷線,只有自己的部份。」少年說:「等一等。」他的雙眼轉為腥紅色,眼睛失去了焦點,兩分鐘之後,眼睛轉回正常,他說:「已經溝通過,我們會照樣將妳捉拿,關於間諜網的事情我們還會自己查。」
她嘆氣:「等一下……聽聽另一個提案,我會透露更多的事情:剛才這些人以歐盟軍的名義接觸我,雖然不知是甚麼理由,但他們其實是你們的人,而且還是叛軍,所以外面的幾個人死了之後,他們的伙伴也會調查並且找到我,只要你們等著,就可能接觸甚至抓到他們。所以你們只要不在這裡抓我,就可以找到叛軍的情報。」
少年又運算了一陣,然後答:「上層表示可以,但我們會密切監察,妳逃不掉,0005MK2是我國的伸延領土,所以不要抵抗。妳應該回到自己的住處,等待叛軍的接觸。」談好條件之後,董問離開了鐵屋,搭乘了往返堆填區和城市的維修機械車隊回去。在這裡她沒有家,但在真實世界也似乎沒有。她回到大衛的相機鋪,這家生意不算好的古董店叫作百家姓,大衛曾經跟她說,那是他從一個老人手上頂手的。
她僱用了打掃機械人將三個刺客的屍體扔去機械人墳場,至於大衛則埋在三環區的地下墳場。雖然真實世界的人聲稱這一切都是電子運算的感官結果,但埋葬愛人的感覺似乎也一樣,分不出來,至少她在真實世界沒有埋葬過人。三環區的地下墳場是一個模仿巴黎地下的地方,出來的時候還下起了毛毛雨,天色就像核戰之後的天空那樣灰暗。
等待救援的第二百零五日,富單那城爆發了一場內戰。反對VR發展的群族和支持限制發展的群眾,在立法局前爆發衝突。附近的扯皮條說,雙方都有人進入商業區搶略,鎮壓機器人進入封鎖了現場並進行抓捕。
滿臉毒瘡的扯皮條抽著煙問:「妳怎麼看呢?妳支持還是反對?」董問回應:「是關於VR的嗎?」對方說:「是啦,我的女孩都沉迷和VR男人做愛,都不工作了,我個人是有點反感。」
董問笑道:「你不是也吸毒嗎?」扯皮條假怒,然後又笑起來:「人人都有想要逃避的東西。但我還是養著她們啊。」董問突然說:「如果我跟你說,這個世界才是VR,你只是在這裡沉睡著,沒有事情是真的,你在外面有一個真實的人生,那你還會繼續嗎?」
「他媽的,妳也吸藥太多了嗎?……但怎麼說呢,老子才不管甚麼是真甚麼是假,老子還有一堆帳單要交,有一堆馬子要養,這裡是VR,麻煩的事情還是一樣,畢竟VR還是設定得跟真的一樣吧?」
董問想,的確是一樣的,在真實世界有反對VR的人,因為所有人最終沉迷進去,去找新的世界,就像哥倫布找到真的世界、歐洲人進入美洲一樣。「嘿嘿嘿……」扯皮條笑著問:「如果這些鬼話成立,那麼我也可以說,我才是來自真的世界,妳才是VR中的程式,妳以為是真人,也是設定出來啦,你在真正世界的記憶都是人造的,就像我隨時也可以找人植入一些我自己喜歡的記憶,也可以刪除不喜歡的。」
她的確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微笑跟他道別:「也有可能的,但你也說得對,我還是要吃飯或做其他事,再見。」
在三環區的一間水泥酒吧,她坐下點了一杯咖啡。最近發現這間酒吧也張貼了支持VR發展的海報,支持的理由似乎是:進入和建立自己的世界,是每個人的自由和人權。明明沒有人進來,但有一個穿休閒黑色西裝、茶色墨鏡的男人進佔了她面前的位置。「我們觀察了很久,妳不能隨意提到這個問題。」
這些人監視她已經一陣子,一開始有點不習慣,但日子久了還是可以習慣。畢竟她是軍人,在一個巨大的監控網絡中生活,在這裡,所謂的0005MK2,即使是被少許人監視著,似乎已經是最接近自由。
「為甚麼呢?他們才不會相信。你們不是想他們醒來,回到真實世界嗎?」她透露出一點抵抗的意思。
「不是用這種方式。」那男人說:「他們需要在我們的監護下才能回去,否則太多的覺醒只會造成騷動。這裡的人為了是否容納發展VR,已經進入內戰。」很不幸,VR已經封閉運作,裡面的設定都不能更改,只能任由自己獨立地發展,外面的人不能大刀闊斧地改變這裡的人和程式的行為。那個男人脫下墨鏡,她發現對方的雙眼是兩條細細的線,暗黃色,像恐龍或者蛇的眼睛。
她醒來了,才發現自己在百家姓睡著了,瞬間之後,她發現客廳中有人,但不是慣常監視她的人。她從內堂走出去,沒有一個沒有部隊保護的老人,他穿著老式的休閒西裝,高而瘦削,一種像藍球員般的高度,皮膚死灰的,好像患著病。他已經在檯店前的椅子坐下,撐扶著一條手仗,上面鑲著紅寶石和一條銀色的蛇,好像一具來自舊世界的文物,在那個年代,還有真正的金屬和寶石。
「應該是大衛的。」老人看到她的時候說。
「你是客人嗎?」她說:「抱歉,大衛已經過世了。」
老人沉默了一陣,他打開檯燈,將自己沐浴於微光和飛舞的塵埃中。「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羽田先生的事。」
好一陣子,董問才搞得清楚眼下的事情。就像上一次,她望了望窗戶,但上次她是想逃走,但現在她不需要逃走。對方只是一個老人,而且外面也沒有人包圍。但不知為何她有想逃的毛骨悚然的感覺。
「據說妳跟東協的人達成了甚麼協議。」老人說:「但妳殺死羽田,只是純粹因為大衛的事情吧?妳看來是這種單純的女孩。」雖然對方應該是來自己的麻煩,但不知為何她也跟對方說起了幾句真心話:「單純是個褒義詞,我靠著不單純活到今日,我本來會淪為東協的階下囚,但我讓自己成為誘餌。這位不知甚麼先生,你最好快點走,因為東協的人在監視我,他們很快就會找到你。」
老人笑,似乎毫不擔心:「所以……你自由的成為一條誘餌,才能回到江裡自由暢游嗎?我本來有點因為樣子而喜歡妳,現在我更喜歡妳了,因為我們不也是如此嗎?我們來到這裡,才知道甚麼是自由,但我們的生命背後,只是連著一條電線,基本上是這樣。自由很虛無,很愉快,但也很容易斷線。」
董問一時間有點迷惑,說不出話來。
「你認識大衛?」很久之後,她才打破沉默。
「認識,這裡是我送給他的。」
「是你?」她問,忽然記起大衛說過是一個老人。
「大衛是通往真實世界的船夫,也是我來到這裡之後最初認識的一批人。」老人閒話起來:「大衛的職責是做儲存點的守門人,但他最後開始討厭自己的天命。這件事,東協的人就不明白了,但守門人的工作,就是自我消滅,他的工作是淘空這個夢幻世界,但他也是這世界的一份子。如果你知道外頭有一個真實世界,那你現在的生命又算是甚麼呢?你永遠都是那個真實的撲人,那個真實永遠在敵意的包圍你、否定你。而且現實來說,那個世界一點也不好,所以他慢慢就不喜歡這個設定了,之後我就找了這個地方,讓他把自己藏起來。」
「這不也符合你的路線嗎?你們不只反對真實的世界,更不想其他人覺醒。」
「妳認為那算覺醒嗎?在這個世界,也許只有我們這些極少數的人,知道外頭有另一個世界,有誰人比我們更覺醒呢?但外頭的真實世界是甚麼呢?那是一個生態已經超過了毀滅臨界點、全面戰爭、人口越來越少的地方,而且大家都更愛置身於各種的電子夢……但最終人類已經發現,自己從哪裡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這一刻在哪裡。在電子的空間,我們保留了人類最繁榮的時光,可以發展各種文明,就像我們現在身處的地方,這裡的設定是全面戰爭之前的世界,那是最好的世界。」
「所以你們才不想回去?」她問。
「他們叫我們走私者。」老人說著說著,自己也笑了起來,輕藐的:「但在我看來,他們才是走私進這裡的人。他們叫我們做恐怖份子,但他們對這個世界來說才是恐怖份子。」
「這位先生,你的肉身在哪裡?」她問。
「我叫史力克。」老人補充。
「S-N-A-K-E,蛇先生。」她試著激怒他,不知為何董問覺得對方應該是敵對者,她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平日的冷靜。
「有些人這樣叫我,我也挺喜歡。」史力克老人說:「總而言之,這裡已經自我封鎖起來,有入無出,但就像天堂一樣。大衛是後門唯一設定的儲存點,東協和歐盟的人都滲透進來,我們是第一批滲透者,但發現這裡才是我們的應許之地。這兩班人都想爭奪他啊,東協想借助他,救回自己在聖士提反城的代理人權貴,歐盟則想殺死他,讓系統重置,拉長聖士提反城東協勢力的復興過程。但我們更厲害,我們將大衛藏起來,這也是他的意願。」
「但你們殺了大衛。」
「因為東協最終找到了他,所以我們只能退而求其次。因為妳只知道富單那城是0005MK2的存儲點所在,所以妳來到這裡等待救援,卻不知道大衛就是存儲點,大衛則為了你而留下來,不聽我們的勸告定期轉換場所,也許這就是東協找到他的原因之一。」
「你說得很像為了自己開脫,把事情說成是我的關係。」董問說。
「沒有,這是戰爭,就像妳也殺人,為了自己,為了國家。」史力克說:「我是最尊重自由意志的,即使大衛只是活於這個系統,並不是真實的東西,就像鬼魂……但他的意志,我們沒有不當一回事,包括我現在對妳那麼好,都是因為他請求。本來妳殺了羽田,我應該做點甚麼報復才對。」
董問記得在直昇機上,羽田問了她是否想回去「真實世界」,那似乎是蛇先生的意思。
「羽田說自己是歐盟的救援,其實不是。」董問說:「但我知道歐盟不會派人來救我,所以我知道羽田一定是其他人。」
「妳很清楚自己為甚麼人效力嘛。」老人敲了敲手仗:「現時妳還想回去嗎?」
她搖頭。「我不是認同你們的理念,我是回不了去。歐盟知道我跟東協合作,不會對我太好;而你們是甚麼,你們是前東協軍,也好不上多少,總之,我滯留在這裡了,情況是這樣吧?」
老人補充:「是永久滯留。不過,真實世界的人不也永久滯留在真實世界嗎?我不知道我們跟他們有甚麼分別。他們看輕我們,總是要否定我們,但我們也可以用同一個理由否定他。在我們以外的人都是虛幻。聽起來有點傲慢?但自由的感覺不錯就是了。」
老人只是說了很長的話,並且以「大衛想妳過得好」強行留下了一個通訊代碼,就徑自離開,沒有戰鬥,沒有人傷亡。自那天起監視她的人,好像就消失了,之後她發現蛇先生的人有參與在富單那城的示威之中,一群用蛇來做文宣吉祥物的人在電視上、網絡上吸引了她的注意,她總是覺得那是蛇先生隱秘地顯露自己。他們是反對VR發展的,這有點諷刺,但在現實政治也不太奇怪,好像革命的人在成功之後會反對革命。如果在這個世界發展VR,這裡也會出現另一個客人比主人大的情況,然後另一個蛇先生就會出現。
有一次董問也參加了抗爭,也受了傷,但不是因為她反對VR,只是因為想嘗試一下受傷。她真的這樣直言,以致那些在現場認識的人,因此認為她是個有情緒病想自毀的女孩。但在那場抗爭中,很多人某程度上也是在自毀,但那也是超級真實的東西。受了傷,會痛楚。
董問不知道究竟東協的監視者消失,是蛇先生動的手腳,還是因為要應付這個世界的政治紛爭、人力資源不足所致,但最終她安全地離開了富單那城,在出境成功的時候,她感到一種在這個非常真實的世界裡的一種不真實感。在離開的路上,董問造了個夢,夢到蛇先生,他在夢中問:「如果路易十六不死,那革命算是甚麼呢?」沒頭沒尾的。
她醒來之後,忽然覺得也許真實世界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必需死的存在,不然他們在這裡就成了次等的生命。這也許就是革命的理由。
在路上,出於好奇,董問向那個通訊代碼發了一個訊息:「之後我應該做甚麼呢?」一天之後,她收到回信:
「做甚麼都行。」
那是董問不需要等待救援的第一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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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的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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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人聊到2020洪慈庸的立委選舉,大意是說洪慈庸選民服務並不夠,而楊瓊瓔的選民服務,則幫當地人搞定了因水管不夠長導致使用井水而不能使用自來水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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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台民黨的人並不是敗選原因,他雖然是大雅區的上雅里長,但整個里認為評價不錯,而大雅區因為有眷村跟軍營,所以過去都是藍大於綠,楊瓊瓔本身在地方即有實力,台民黨里長不一定是挖到洪的票,反而楊瓊瓔跑了票給台民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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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慈庸有蔡英文和泛綠大咖輔選,各個名人讚聲,還是贏不了,陳柏惟贏了,賴品妤贏了,難道楊瓊瓔有比顏寬恆還強?是不是洪自己努力不夠?台民黨的報復性提名,其實在這沒有發揮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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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少人附和這樣的論點,並稱潭雅神整體偏綠,洪在自己大本營后里大輸,甚至連后里洪姓家族都一面倒,也有人提到對手選前有許多小動作,比如小傳單會出現在家門口的夾報、喬病床,還有說洪任期就是結婚生小孩,對洪的影響也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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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當中有許多迷思,必須一一釐清,首先潭雅神如果都是偏綠,那過往2012年民進黨立委選舉就不會輸這麼慘了,過去童瑞陽參選輸楊瓊瓔20%以上,得票率只有37.39%,洪無論是2016大勝,還是2020些微差距落敗,整體來說,是大幅提升民進黨在台中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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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洪在自己大本營后里並沒有大輸,是勝利,而我們可以從得票率看出來,台民黨的人在這個選區拉的票是最少的,所以洪在這個地方有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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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賴品妤,也不過贏了3000多票,是險勝,陳柏惟,則是以新人之姿空降,乘著罷韓與抗中保台浪潮,擊潰顏寬恆,創造了奇蹟,但這個奇蹟,不會是去責備其他人不努力的理由,奇蹟之所以為奇蹟,是有偶然性的,不可替代性,若以陳柏惟例子,恐怕當時任何一個立委都沒辦法達成他的成就,何況用他做為標準,來拷問其他人有所不足,若不足,也是所有人都不足,這就像你用喬丹來批評其他選手沒有天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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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跟洪慈庸當初擊敗楊瓊瓔,在藍大於綠的版圖上贏得勝選,是一樣的,洪也曾經歷過這奇蹟時分,只不過在厭憎的浪潮下,沒辦法維持住這個奇蹟的延續或讓奇蹟再現,陳柏惟下次要選,恐怕也是面臨當初前輩的「奇蹟過後」的現實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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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其實選舉完後,也有不少人出來說「台民黨沒有拉到洪的選票」,這包括柯粉,也包含了一些台派,不過如果你仔細看選舉結果,台民黨人在各區的票數,都有一定的數量,是你根本不能忽視的第三方,過往也不是沒有第三個人參選,例如無黨籍的劉坤鱧和軍公教聯盟黃信吉,都沒有台民黨人囊括的票數還多,這很明顯是不同於以往的干擾因素,難道各路專家可以直接否定這個事實嗎?「這個第三方對於本次選舉一點影響也沒有」,只為了去說服其他人「台民黨人沒有拉下洪慈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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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其實就有對照組了,我們可以從圖上看出,非常明顯,台民黨壯大了,超越以往的第三勢力,這股力量足以影響選舉,而各區都在背後啃食的結果,即是「楊瓊瓔沒什麼變,洪的票數縮小了」,而洪贏了三個區域,卻在泛藍大雅區大輸4千多票,這才是真正的原因,而台民黨推出的,正是大雅區的里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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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因為倒扁出身的這個台民黨人,加上台民黨的兩岸一家親是泛藍光譜,所以只會分到泛藍的票,這是簡單思維的謬誤,事實上,從2016年的得票率來看,大雅區呈現出來的事實,幾乎可以蓋棺論定,楊的得票率都是48%,洪則是大幅萎縮,從50%的得票率掉到40.99%,掉了10%,而台民黨人則多了10.23%的選票,這很明顯就是從洪身上搶來的,依恃著大雅區里長以及柯文哲的加持,台民黨「有種選舉就是讓你選不上」,操作的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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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是,「台民黨人搶了很多洪原本可以得到的淺藍游離票,使洪慈庸無法發揮中間吸票的能力」,泛藍本陣沒有影響,影響的是洪慈庸,那些可能由藍轉綠的人,活生生被掐住了,帶往兩岸一家親,如果說「台民黨人沒有拉下洪慈庸」,這才是自欺欺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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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慈庸除了評鑑的績優立委,我敢說,「他的選民服務是紮紮實實的,絕對比楊瓊瓔更優」,無論是自來水、教育、社福、交通路網,霸凌案件、職災案件、軍中事件的陳情,洪慈庸絕對是挑一整個扁擔,大於楊的一湯匙,用常識來想,洪慈庸是中央等級的立委,更有實力去替台中向民進黨中央爭取更多資源,別的不說,拿潭子來說好了,只要是在地人都會知道這兩三年改變得很大,光原本舊營區和舊台糖用地荒廢多年,是洪的努力才把台中市警察總局和潭子區公所遷過去,然後是74快速道路和中清交流道的匝道工程,鴻上任三年,推動這一切,對當地的繁榮都十分重要,不如問問,楊瓊瓔當立委時都做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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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在后里洪慈庸爭取設醫院,到現在2021年4月,落選了都還前往關心設置進度,我不認為,對於台中人來說,所謂選民服務通水管可以大過於一間醫院,在疫情蔓延的現在,更顯現出她當時的政見至關重要,何況,洪不只設醫院,還幫忙通自來水,就選民服務一環,怎會輸給只會通水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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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講最基本的出席率好了,整個被洪慈庸打爆,一個立委連最基本
的上班要到都做不好了,你怎麼會覺得她光靠選民服務就會「十分強大」,足以說服其他人,她做的比洪慈庸還好?若結婚生子立委出席率都高於沒這情況的立委,這是結婚生子的問題還是立委本身瀆職怠惰,藐視選民的問題?當人們相信結婚生子會影響立委績效,然後投給一個不結婚生子但沒有出席率的立委,應該質疑的是,誰告訴其他人判斷一個政治人物優秀與否是「結婚生子」?帶這種風向,叫做可惡,相信這種風向,是為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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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瓊瓔本身,自己的爭議就一堆了,她本身和洪慈傭就是個對比,2013年,馬政府將開放八三○項中國農產品進口,嚴重妨礙農民權益,楊是支持者,她對「要求馬政府應正式具體宣示不再開放現行禁止自中國進口之830項農產品」實地投下反對票,另外,她還反對管制中資,反對禁止中資直接或間接介入選舉及政治活動的民主防禦審議機制,簡單來說,她就是2014年服貿方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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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洪落敗的關鍵是什麼?她為什麼選不上?當然是「柯粉和深藍支持者對於洪集中性的獵巫行動」,這不是失敗了就怪別人拉下來,而是當時正在發生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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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凡她靠弟、結婚生子、沒在做事,乃或是她被操作的「軍冤陳情太多」,網友痛批「過河拆橋」,事實上,她3年處理300件軍中糾紛,她是一個真正在前線處理事情的人,希望當時的國防部能做的更多.洪慈庸承受的不合理的攻擊,從她上館長直播引起的事件就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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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館長出來嗆酸民弱智,為什麼呢?因為洪慈庸被酸結婚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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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舉時,來自PTT或YAHOO奇摩論壇的攻擊,可以說是鋪天蓋地,特別是PTT的厭女風氣,結婚生小孩、靠弟、沒做事,可以說是當時Kofan掀起的浪潮,選後,還沒放過她,繼續打她酬庸,當郭台銘直接把這些沒營養也沒有建設性的意見,浮上檯面,可以說是這種負面攻擊的最高潮-郭台銘當時挺誰?幫誰作嫁?毫無疑問就是台民黨,郭柯合流,藍白合汙,這就是當時正在發生的現象,不然,我們也不會看到台民黨裡有個人被稱為戰神,因為她很會質疑疫苗買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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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誰能知道呢?這個被稱為「理性藍」、「知識藍」的嚮往,提出的質疑居然是「洪慈庸結婚生小孩」,自己又說政見是「0-6歲國家養」,若說草包與顛倒是非,可以說,他本身就是不理性的極致展現,如同柯文哲自稱是科學家,郭台銘自詡是知識份子,亦是Smith所稱的「大腦放屁政治」(Brain Fart Politics),當這種風潮蔓延開來,應該檢討的,或許不是洪慈庸不夠好,而是,為什麼人們愛聞政客放的臭屁,還覺得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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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台民黨的候選人而言,他是拉誰的票?從他本身的行為和選舉內容,可見一班,他臉書上居然在說洪慈庸籃球場造勢,引來運動人士不滿投訴,接著他自己還跑到現場拍照,問主管機關單位是如何核准給他們使用?說會破壞場地云云,這般雞蛋裡頭挑水泥的論述,居然還有人轉到ptt,可以看出,該名候選人選舉意向,是針對何者而來,事實上,ptt上亦存在一堆他和柯文哲歌功頌德,唱雙簧的逐字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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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是這樣的,在ptt上,「呂孫綾、賴品妤、洪慈庸誰比較草包」、「[討論] 四年過去,洪慈庸為何讓選民越來越厭惡?」、「[討論] 為何這麼討厭洪慈庸呢?」、「洪慈庸被黑的點」,可以看出大致的風向,無論是看不下去幫他說話,或者是攻擊她的,都反映出一種「莫名」,意即,人們多少都會為洪慈庸被攻擊感到詫異,而洪慈庸被黑這點,更是廣泛存在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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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引用當時人們的說法,理解洪被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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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藍的恨他 看果凍那種嘴臉就是普遍的板模
2. 因為這兩年黑過柯文哲 跟柯粉結仇 連超級洪粉kk都恨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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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韓粉柯粉連成一氣 就是前一陣子看到的樣子啊
黑到變成洪是一個一事無成的垃圾立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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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人是傾向不反柯者,他認為柯的市政沒什麼好打,因此從他的言論中可以看出真實性,他判斷這股黑洪的浪潮,「就是無腦的仇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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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說台派的支持者,應該要保持堅定,不隨他人起舞,神父認為,實際面上,有兩點很重要,第一「不要進入強暴者的邏輯」,以及「避免檢討被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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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fan或者泛藍群集,他們帶的風向是固定的,他們理所當然的會對洪慈庸進行獵巫,這時,台派支持者的角色就格外重要,如果當對方操作,只會結婚生子,不做事,而人們進入這樣的邏輯,相信他「真的沒做事,或選民服務沒做好」,那就是把一個虛假的說法成為真實,理當支持她的人,卻變成偕同打壓的對象,原本承受的傷害是不合理的,對方說的東西也毫無道理可言,如原本支持她的人相信了,就是把能對抗的力道,轉化成和政敵一同打壓的力道,這對台派候選人是最傷的,你原本要承受-2的攻擊,還有+2相抗,交互作用的結果為0,沒有損傷,但我方如果嫌棄自己人被攻擊,開始自我檢肅,+2的反抗力道,跑了,變+1,然後又是附和著對方的觀點,於是攻擊的力道變-3,這「比原本藍白力量單純的攻擊更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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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洪慈庸選舉時,柯文哲除了出動幫台民黨人站台,台民黨人自己也跑去跟郭台銘合照,洪慈庸批評台民黨,柯文哲則這樣回應,「2016年選舉,自己幫洪慈庸站台好幾次,那你覺得對她是有救,還是沒有救,我就不曉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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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t上的kofan則稱「洪姊背刺」,柯p不忍了,當初洪慈庸靠洪仲丘案件博得新聞版面,還有阿北多次南下助選,洪姊背刺,真是選前真香、選後切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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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柯媽昔日力挺洪慈庸云云,這些都是來自柯一方的觀點和想法,以及操作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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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反映出兩點現象,第一點,台民黨派出人選,不對洪慈庸造成影響,這是不可能的,如果對方選時稱你的支持來自自己,選後卻稱自己沒有拉你的票,邏輯上是矛盾的,而這影響是確實存在的,在膠著的狀況下,發揮出影響力,而這個影響在各地都有發生,洪慈庸是一個明顯的受害對象,「有種選舉就是要讓你選不上」,洪就是負面效應中其中一個被影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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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點,後太陽花時代,墮落一環的浮現,很明顯,當初支持太陽花運動的人群,有一支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或者,被危險親中候選人迷惑,陷入了錯亂的情結裡,柯文哲聲稱的「白色力量」,就是一個鳩佔鵲巢,乞丐趕廟公的產物,眾所皆知,真正的白色力量,起源自1985,起源自洪仲丘,而這股力量某部分,被政客收割,吸收而且墮落化,結果,當初這些人支持洪仲丘,現在被洗腦成對洪仲丘姐姐的獵巫,批評她「靠洪仲丘搏版面」,然後稱這個發起人也就是受害者是「背叛他們」,然後柯文哲才是「白色力量」,這種想法,可以說是民粹政治的體現,也是群眾盲目的集大成,套一句前路透社編輯Phil Smith所稱的,「酒吧裡的人」,一群人毀棄了初衷,而沒有自覺,然後指著當初全然沒變的人,認為都是他們的錯,他們變了,他們背叛了自己,他們以前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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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柯文哲所說的「我沒變,都是大家在跑來跑去」,如同一個人逆向行駛,卻在指控他人怎麼逆向,車子都在撞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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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把自身的錯誤,轉嫁到洪慈庸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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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從太陽花以來,自己擅自期待,擅自失望,框架以社運人士莫須有的道德標準,因為改變的結果不符合自己期望,開始狩獵「覺青」,或者是將自己的不滿,流於攻擊「台獨吉娃娃」,然後開始推崇兩岸一家親,因為「統獨都是假議題,我只想買車買房」,這都透露出一股無責任的思想,然後把代價轉移到無辜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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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而,相信強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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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尋求更好的,你可以要求更多,甚至能說,「她不夠好」,(你知道的,不夠好這點是永無止盡也漫無目的的索求),但這絕對不會是,你讓一個更爛的,更差的,取代你的選擇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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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把對方講得很爛,講得跟真正爛一樣爛,這看起來可以求取某種心理平衡,但這是在掏空事實,讓好人出不了頭,爛人佔據鋒頭,一同墜落的相敗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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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綠一樣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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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總是不斷重演,但我們可以在他即將開始時,根據那個徵兆,避免重蹈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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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文哲和台灣民眾黨,成功的地方,就是逐步的滲透,毀壞第三勢力這個層次,人們多少都會想投第三個,而這第三方的位置,也一直都存在選民的腦海中,作為一種自由,一種超越藍綠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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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民之中,也一直存在分裂投票的現象,當蔡英文和韓國瑜,這個理所當然的選擇題,即使他們無比厭綠,也會投下去,作為一種談資,或者怕被抹紅,他們的選擇是很自我的,以自我的政治利益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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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為如此,存在著「無條件相信」,「擱置懷疑」的風險,不藍不綠,投第三個好了,那第三個什麼都可以,所以當搶上那個位置的,「誰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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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文哲毫無疑問,比國民黨還差,兩岸一家親,更靠近紅統,但是,他們可以讓你「不這麼以為」,這關乎於他們的手法,也和你自身的迷濛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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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出現了,總統投給蔡英文,票投給台民黨人的現象,那個台民黨,原本應該是時代力量,或是anyother,如今,卻變成更差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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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個更差的選擇佔據了第三個位置,或許你應該思考的是,「那東西真的配當個第三方嗎?」、「真正的第三到哪去了?」,「為什麼連選第三個欄位都變成那麼紅,那麼統?」、「這是哪裡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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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蔣月惠在屏東擺攤時,準備拉起她的提琴,在馬路上唱平安曲,卻也一群台民黨人跑來,打招呼聲稱要一起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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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跑到離她不遠的地方,開始開起擴音器宣傳,「請大家政黨票一定要投給台灣民眾黨」,蓋過了她的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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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揹著大氣球,經過她身旁,像是在炫耀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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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10多個人,人多勢眾,蔣月惠只能被逼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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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洪慈庸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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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慈庸在台中辦了四場紙風車的活動,她一次也沒有上台,沒有拿過麥克風講一句話.現場,也沒有任何一張洪慈庸的海報或旗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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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台民黨的人來了,那位台民黨的里長,台中市立委參選人,大辣辣的背著一個寫著他名字的氣球,在門口發面紙,恩,好像讓民眾誤以為這活動是他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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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他不去楊瓊瓔的場子裡,搖晃他的大氣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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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民黨人沒有要拉下洪慈庸」、「沒有分到洪慈庸的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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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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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某種替代正在發生,伴隨著某種混淆,那人,那個黨,如同寄生蟲一樣爬了上來,遮住了你的眼睛,糊弄了你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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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種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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剝奪你選擇權的紅色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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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要讓好的人留下,不要讓不好的人,遮住你的眼,假裝那就是他,那就是你理想中的人,理想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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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讓你心中的理想逐漸腐敗,變成完全不同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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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的人一直都在,請認真的,打起精神,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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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才是你要的樣子,bro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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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說,一個國家若不是統治權出現了很大的正當性動搖,是不應該,也不會對自己的國民做這種將所有異見都視同中共同路人的研究。
因為你我都知道,國防安全研究院是國防部底下的智庫,沒有上級先射箭的指示,這些單位是不會做這種假設國民皆是敵人的原創性的研究的。
而且,你我都知道,這些人並非叛國,這些人只是對行政的防疫作法感到不滿,以言論自由的角度來抱怨,結果國家的智庫是怎麼處理的?用虛假的分析與數據,硬是將這些人打成通敵叛國者:而這種作為只是提供了洗腦死忠支持者的工具,更是提供了國民彼此互相殘殺的數據,這是以偽學術出發的統治者之鞭!
身為國民,實在感到深沉的悲哀,因為這個國家已經不愛自己的國民了......
國防部底下不是有一個這個
國防安全會做了一篇報告
就是以前在菜市場政治學寫網路的
一個叫蔡榮峰
真的啊你把他名字弄出來了啊
小弟是TCIA
他就定了幾個他用六個定義
那六個定義這個叫做
就是所謂配合中共同路人的認知作戰
竟然把批評疾管家批評台灣的疫苗接種
疫苗接種都把他納入
變成中共同路人
所以我說蔡榮峰你這個研究
你本身就是中共同路人
因為你這樣一搞
台灣的中共同路人突然過半你知不知道
批評防疫的人有多少啊
我跟你講中間有一個人還有網友
因為我們這邊有人是那個四十七浪人之一
他說他有看到有一個網友啊
就是在做什麼
就是他接種了那個高端
他參加高端的測試
結果發現那個測試的過程
沒有像疾管家講的跟仙一樣
所以他就出來就講說
我覺得這個流程不對
那個流程不對真是很糟糕
然後我再跟你講 阿宅我剛剛講了一半
後來我們那個徐巧芯她就決定去對
那個報告裡面認定是中共同路人來做一下
他們過去的言論紀錄 反查嘛
反查你過去的言論數據
結果發現高達74%都是發表過反中
反國民黨支持民進黨言論的人
結果這74%的人
現在居然都被他定義為中共同路人
這真的是很糟糕
這個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個就是以前這些人都是反串
那大家都是林瑋豐 不是嗎 對啊
那第二種就是很多人因為防疫
現在都站到反面去了
不是因為你做不好
我批評一下不行嗎 是嘛
所以就是說他們過去
比如說反過中國反過國民黨
或者支持民進黨
那個是基於人家各別事情的判斷
難道你防疫我就要永遠死忠到底嗎
真的不行
我都是蔻蔻嗎我都是林靜儀嗎
而且我又沒拿標案
所以他這個研究變成非常荒唐
結果我們巧芯妹妹一公開
原來這個不是反串
就是你低估了良心發現的那個動力
坦白講我認識很多朋友對防疫有意見
很多很多本來都是綠
這跟我上次跟你講跟停電一樣
事實上PTT我觀察了好一陣子
太賭爛了當然翻臉
就是人家就是覺得你實在太過分了吧
那大概是從停電跟防疫開始
官逼民反你官做的好丐幫哪會多
你就是官做不好丐幫才多
我你講那個國家安全研究院的報告
都會送到總統府跟國安會
這個就是悲哀
而且你這個調查水平這麼低
你那個六個定義範圍
憑什麼把反對疾管家批評對防疫批評
對疫苗的批評都納入
你這是基於什麼方法論啊
簡直是胡說八道
我跟你講這個徵兆是什麼咧
就是從國防安全研究院針對
網路的認知作戰的研究
然後進一步就要就要叫NCC推動
數位網路的什麼視聽服務法
然後接下來就要來抓阿宅就這樣
看起來就是我啦
不好意思容我當一個矛尖部隊
我被折斷了大家就要完蛋
就是網路視聽服務法一定會規定一些罰則
罰到我叫不要啊
下架啦
我覺得從學術的角度
我看到這樣的東西
我都會特別的有感
或者是更進一步講會特別的憤怒
為什麼說憤怒
因為我覺得在學術圈
如果你真的想做研究的話
你不能先射箭再畫靶
我覺得犯了...
看起來我必須說
這看起來像是學術研究的東西
他很容易混淆視聽
他很容易讓很多人覺得
這是一個多麼嚴謹的研究
可是因為大部分的人
不會認真的去看裡面的內容
大部分的人看到這個報告
他的一些圖表覺得哇這好酷這好炫
這有什麼精密的統計分析又是大數據
所以一定是對的
很多時候我們都會被這種假象所迷惑
都會覺得說人家很專業
可是真的拿專業
就是我們真的從學術的角度
去看這個東西的時候
你就會發現問題非常的多
他裡面提到的不只是這四十七個人是
找的這四十七個人的這個帳號是
這個有問題的
他所做的所有的假設
就像我說的先射箭再畫靶
他的所有的假設他有六大假設
他說這些論述都是有特意為之的帶風向
我就很好奇就是說
大家如果真的認真看的話
大家難道不會覺得
他所舉出的六種敘事的方式
或者是六種所謂的網路的風向
每一個都是可以擊破的
我所謂的擊破是每一個都有邏輯上的瑕疵
他不相信輿論public opinion
是可以自然產生的
他認為背後只要不符合我的假設
就有問題 就是壞蛋
這個很幼稚 是抓鬼是不是
當代的這個科技抓鬼嗎我不太理解
所以我就說像這樣的一個學術
看起來像學術然後包裝他的論述
其實他才是 這樣的東西才是真的帶風向
而且你可以想像
因為他是特定的這個智庫機構
所以可能會有媒體可能會有一些相關的報導
然後再接著就把這樣的報導的剪裁出來說
你看這些人都是台灣現在就是很明顯的
有所謂的可能被認知作戰了
你可以想像這樣的風向會出現
像是他講說懷疑美國捐贈疫苗
是不是有其他的政治考量
或者其他的外交考量
為什麼不能問呢
任何人對我們好
我們可以感謝可是在感謝的同時
也可以看國際政治的局勢
我也常常說我們感謝美國
但是美國他做任何的事情
絕對不可能是完全出於
完全沒有私心
或完全沒有其他的考量不可能的
我們就說美國
如果說美國要沒有私心的在捐疫苗
他可以捐給COVAX
他可以捐給世衛組織公平去分配
就像德國法國
他們捐是捐COVAX
德國總理梅克爾還自己講說
他們不打算要捐各別的國家
因為如果捐各別國家
對方接受者會有壓力
就必須要聽我的話
梅克爾就很直白的講我不幹這種事
所以為什麼我們不能質疑美國
為什麼我們不能質疑日本
為什麼不能質疑其他的國家
當然可以質疑
可是在這個文章裡面
他就把這樣的質疑或者是任何的疑問呢
就說你可能是中共同路人
你可能就是那個認知作戰的人
我現在不能有question
我不能問政府說你為什麼不多買一點疫苗
不能
因為你質疑政府那代表說
你可能是你可能有其他的用心
我們只是單純的問說
為什麼我的父母親
老父老母不能早點打到疫苗
你早點買早點就有
就是這種很簡單的問題
不行你通通都是壞人
你只能站在政府的角度就是說
這個世界上都沒有疫苗就是買不到
可是我們在美國就是看到
到處你走進去都有疫苗
你怎麼讓我相信說這個什麼買不到
或者是...
總而言之
你如果拿出去到真的國際期刊
或者是真的學者當中做Peer Review
一定會被打回票
一定會被說太多太多的邏輯謬誤
有網友講說民進黨想要做台灣的麥卡錫主義
麥卡錫主義是什麼狀況
你覺得台灣有進到這個情形嗎
我覺得是麥卡錫的2.0這才是我所擔心的
因為麥卡錫的時代五零年代六零年代
他是在扣帽子
他用這種論述用媒體用廣播用電視台
用扣帽子的方式 當時因為反共
所以把所有他不滿的人
他用虛造的故事用捏造的故事說
有很多的共產黨潛伏在政府當中
他沒有證據
可是因為當時大家很怕共產黨
所以當時他說美國聯邦政府有很多的共產黨
就搞成這個整個政府是天翻地覆
接下來人人都不敢說話都覺得說
我如果幫誰說話就變成了共產黨
當時麥卡錫主義在社會上面
在美國社會造成很大很大的騷亂
撕裂跟仇視彼此鬥爭
對撕裂跟仇視
直到後來有國會議員跳出來
撕裂這個國王的新衣
我們在等待在台灣是不是有更多有良知的人
敢講真話不應該被貼上標籤的
你敢提出質疑不應該被貼上標籤
我覺得現在的台灣的輿論的氛圍
問題是出在說太多的媒體都可能
都已經出現了寒蟬效應
所以我覺得像這樣的東西
在年輕世代的它的影響力會很深遠
很多的年輕人會以這樣的證據
作為全台灣都受到認知作戰
老人家你們都不懂我們最懂
我們要守護台灣民主
可是忘記了本身他們拿到的這個證據呢
就是有極大問題的
所以我比較擔心的是
這樣的一個現象繼續發展下去
整個年輕世代到底看到的資訊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覺得這個可能需要大家一起努力吧
把真的話講出來吧
直播yt連結:
0720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FL9hqvgcXP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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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youtube.com/watch?v=hX_HRJFMpN8&t=5s
直播主題:
0720
聽黨指揮,永遠跟黨走,黨在我心中,世界第一免疫橋接疫苗是我大台灣第一,只要聽黨話,病毒也會無力化~~~~我編這個超棒的是不是可以加入民進黨?
0721
從國防安全院的報告說起,台灣新一代網路文字獄...對政府有不滿就等於親中?友邦史瓦帝尼和海地一團亂,外交部覺得設置台灣辦事處是超級大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