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年六四前夕,廖亦武寫了一首長詩《大屠殺》,坐了四年的牢。
香港維園連續辦了三十年的紀念活動,今年也不獲准舉辦。像是小說《1984》那樣,回憶是有罪的。
大規模的記憶清洗工程就要開始,哪怕是用血也要洗刷乾淨。
明天,自由廣場紀念活動,能多記住一天是一天吧。
《在路上/廖亦武》
隔著一張茶几與廖亦武對坐,59歲的中國流亡作家在我們面前斟酒。起初的對答遲疑而謹慎,暗暗的房間,亮晃晃的攝影燈打在作家臉上,簡直是審問。
作家神情略顯不安,硬要拉著編輯廖志峰入鏡受訪,「你過來這兒坐舒服一點。」「這樣的訪談會不會讓你想到監獄問口供啊?」「欸,」作家木訥地應了一聲:「一般採訪之前,我都要喝一點,暈暈浮浮就無所謂了。」語畢,在杯子裡倒上了高粱,推到我面前。
出國頻被拒 帶史記和簫偷渡
「這次來台灣挺不容易啊,您出發前還被扣在法蘭克福機場。廖志峰在臉書上講這個事,有人還留言說是否梅克爾緊縮難民政策,要逐走廖亦武了?」
他解釋自己拿的是大陸人民進出台灣簽證,可護照卻是德國政治難民護照,2個對不上,在機場被櫃檯扣下來,其實並不是什麼大事,可他在中國有申請出境20次遭拒的紀錄,不免讓人往政治迫害的事實去聯想。
廖亦武是當今國際文壇中深受注目的華人作家,2001年,在中國出版《中國底層訪談錄》被視為反動書籍遭查禁,2008年,該書借屍還魂,出版英譯節錄本《吆屍人》,讓他在西方一夜成名。書籍不容於中國書市,卻有英、法、德等20幾種譯本,他出版《洞洞舞女和川菜廚子》《毛時代的愛情》等書,獲獎無數,2012年獲法蘭克福書展「德國書業和平獎」,歷年獲獎者有蘇珊‧桑塔格、帕慕克等人,是諾貝爾文學獎前哨站,此後,諾貝爾文學獎開獎前夕,他的名字亦屢屢在賭盤上,成了熱門人選。
流亡作家來台不易,出中國更難。2010年,他第16次申請出境獲准,前往德國參加國際文學獎,回國前,友人赫塔‧米勒(Herta Müller,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抱著他哭,勸他不要回去了,但他堅持在母語環境寫作,「劉曉波當時獲和平獎,我認為情況可能要轉好了,沒想到我完全估計錯誤,我一下北京機場,就被請進了北京派出所。」異議分子余杰、冉雲飛三番兩次被刁難,他四次申請出國訪問遭拒,隔年,索性一個登山背包,擺一本《周易》《史記》和一把簫,穿越過中越邊境,逃了。作家始終在路上。
「我在雲南生活過一段很長的時間,對雲南太熟悉了,我買通黑社會,知道他們在河口經常放人出去,販毒的、大宗賭博、賣淫集團,都可以出去。我花了五萬塊人民幣,偷渡後交錢,他們一邊數錢沒錯,然後放行,」他講一講笑出來:「還好我名聲沒有劉曉波、艾未未來得大,不然肯定是不行的。」他坐火車到河內,待了3天,腦中好幾套劇本:德國大使館或美國大使館尋求政治庇護,要不行,就給德國駐京記者打電話,讓他寫個新聞,變成國際事件。
學嬉皮浪蕩 像條狗竄來竄去
他一關闖過一關,最後還是在河內機場給拿下。越南海關見他拿單程機票,要他再買一張返程票,「當時是有點冒冷汗,他們說如果不買,就要把我移送中國海關。那機票特別貴,先後給了黑社會這麼多錢,私下留了一千多歐元,幾千人民幣,不得已把所有錢掏出來。當飛機起飛,著實鬆了一口氣,我當時有點缺鈣,腿都有點抽筋。」許久不寫詩的他,在飛機升空的剎那突然有寫詩的心情:「一個嬰兒誕生在天空。」
重獲自由的一刻他想到的是詩,讓他入獄其實也是詩。他在六四前夕寫長詩〈大屠殺〉,隔年入獄,然而他說自己不懂政治,只是浪子。詩人1958年出生四川鹽亭,童年在文革中渡過,教書的父母被遊街示眾,他逃家流浪,「像一條狗一樣到處竄來竄去」,改革開放恢復高考,他考不上大學,當過煮飯工,開過大卡車,也開始寫詩。偶然間聽到美國垮掉的一代作家艾倫‧金斯堡(Allen Ginsburg)的〈嚎叫〉,腦袋轟一聲炸開了,「他的詩第一句就是『我們這個時代最好的頭腦被瘋狂給摧毀』,我就想我們連瘋狂都沒瘋狂過,他媽的還摧毀。」
60年代的美國嬉皮給了80年代中國詩人學習榜樣,他開始路上的生活。他在女人身上踏開一條大道,也四處晃蕩,「四川到北京5天4夜的慢火車,我就鋪報紙睡硬座下面。聽到有人談論詩歌,就從別人的褲襠底下探出頭來,一面看他們的褲襠,一面聽他們談詩論藝,」他恨恨地說:「媽的,那時候中國就是沒有毒品,要不肯定去了。」
寫詩入黑牢 獄卒惡整電肛門
1989年初夏,他受邀到北大朗誦,世界正沸騰,而他對天安門上群眾激情與狂歡無動於衷,打道回四川。6月2日,四川涪陵也開始騷動,小街上都是持槍的武警,敏感的詩人覺得惶惶不安,在3日下午寫了長詩〈大屠殺〉:「向學生、工人、教師、攤販開槍!掃射!掃射!瞄準那些憤怒的臉、驚愕的臉、痙攣的臉、慘笑的臉、萬念俱灰和平靜的臉掃射!」
詩歌如籤詩,預言了8小時之後發生的事。隔年,他和一班哥們籌拍詩歌電影《安魂》在重慶被抓,被判4年。「人生前半段只是一個短暫的上午,一個懶覺睡到十點,還沒弄清活著是怎麼一回事,就該吃午飯了。」他曾如此描述自己的嬉皮青春,然而他的人生一下子就天黑了。
黑牢記憶在出走德國後寫成《六四.我的證詞:從先鋒派詩人到底層政治犯》,該書英文書名叫做《為了一首歌和一百首歌》,乍看浪漫的書名來自殘忍的際遇。他在獄中哼歌被獄卒逮到,被罰唱滿一百首,唱不滿,獄卒拿著電棒要他把舌頭伸出來:「精神戀愛不過癮,還是親親歌裡的妹妹吧。」「感謝上帝,我的記憶力超群,唱至30多首就卡殼了,」他回憶道:「於是獄警命令幾個勞改犯人把我按翻在地,用呼呼飛旋的電棒戳入我的肛門。我還能說什麼感謝話呢?生活多值得回味,我居然在胯間的陣陣炸裂中還能叫出文革中的時代最強音:『東風吹,戰鼓擂,現在世界上,究竟誰怕誰?』」
極權要他閉嘴,但他還是要說,不管是在獄中,或出獄後。他在獄中和高僧拜師學吹簫,出獄後賣唱維生。邊緣人格只能和邊緣人做朋友,他出版《中國底層訪談錄》,書籍旋即遭官方禁止、銷毀,卻成為盜版市場的暢銷書—他在台北國際書展,來的多半是北京慕名而來的粉絲。書中受訪對象,有底層攪和的朋友,也有獄友的故事,「在監獄那些人不斷地說他們的故事,殺妻碎屍的,從糞坑逃獄的,我夢都夢到他們,他們講了幾十遍,我不可能忘記。像惡夢一樣追蹤我,我只好把他們寫出來。寫出來才能擺脫這個惡夢。」寫作像遺忘,也是見證。
獄中紙如金 字跡細小如螞蟻
我們看他的手稿,因為獄中紙筆珍貴,文字跟文字之間沒有縫隙,簡直是螞蟻一樣。在中國,他多次遭警察抄家,幾百萬字手稿被奪走再寫,寫了再被奪走,「每次大禍臨頭,我都懷著索忍尼辛在《古拉格群島》被抄去手稿時的同樣想法:『立即發表!』」他戲稱自己細細小小的字跡是螞蟻體,「一個人和國家機器做抗衡,像螞蟻面對一座山,螞蟻是不可能推翻一座山,但螞蟻可以寫下來,若干年後,這座山砰然倒下,這本書會留下了。」而他9月即將出版的小說就是《輪迴的螞蟻》。
他極其喜歡螞蟻這個意象,人面對浩瀚宇宙,渺小如螞蟻。2014年,他和中國藝評人結婚,生下的女兒就叫書蟻,楊書蟻。「跟著媽媽姓?」「對,螞蟻順著楊樹爬得比較高嘛,那個意象才對,跟著我姓廖,一點意義也沒有。」「但你不需要子女傳宗接代?」「我需要啥傳宗接代,估計知道我的人就很多,有我的書就夠了。」
比無知更恐怖的是漠然,問他六四都是近30年前的往事了,不怕後來的人愈來愈不在乎了嗎?他扛出了孔子,「知不可為而為之,當今世道再混亂,也混亂不過春秋戰國,孔夫子都逃亡了13個國家,如喪家之犬,但他還是堅持文化傳承。」他笑了出來:「我因講真話坐牢,但人一輩子還是講真話舒服一點。我講真話,做一個真性情的人,最終結果也不是太慘是吧?」始終在路上的詩人似乎停下了腳步。他住家旁有德國最大的森林,森林有湖,湖裡有人裸泳,夏日裡,他總是推著嬰兒車,帶女兒散步,女兒睡覺了,他就停下來讀書,整個夏天又讀完一遍《紅樓夢》,他說,那是我一生最幸福的時光。
抗議諾貝爾 斯德哥爾摩裸奔
嬉皮講孔子,以為老了,但他把杯子換成碗公,斟酒,推到我面前,喝開了,講起2012年為抗議諾貝爾文學獎頒給共產黨員莫言,在斯德哥爾摩裸奔的事。他在商場電梯脫光衣服,順著停車場竄出來,「我跑了60米,衝上台階才讓國王的衛隊給拿下,當我赤身裸體穿越斯德哥爾摩廣場,我感覺特別high,警察的呼喊聲特別遠,星星月亮都在天上,我當時很得意,我終於超越自己,」老嬉皮對自己做的事充滿激情,他嘿嘿笑了2聲:「結果被關了一晚,我可是共產主義和資本主義的牢都坐過的人。」
一夜 干 要洗 嗎 在 靈魂溝通阿卡西記錄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Sally/對治精神障礙與憂郁症的童年回溯心靈療法(請轉發讓更多人受益,功德無量)
在2017年的5月2日,Sally在荔枝微課分享了對治精神障礙與憂郁症的「童年回溯心靈療法」。這是分享會的大綱。
★心靈療法真的有效嗎?
★對治精神障礙與憂郁症的心靈療法分享
★家屬的心態與建立
★對患者的諒解與支持
★對家屬的諒解與支持
★Q&A(問答時間)
為了讓更多人獲益,我們也整理出那天分享會的精華與各位分享。請隨手轉發,功德無量。
★小提醒!
建議全家人一起收看,因為這不是一個人的事情,是一家人要共同穿越的課題。
這個「童年回溯心靈療法」或許沒有科學證據,但它非常有效。這是完全免費的方式,只要你願意,會有很大幅度的改善。請凝聚家人的力量一起進行,效果會更好。
早年家中很多紛爭,父母因為生意失敗經常為錢吵架。家裡沒有愛只剩下紛爭。於是中學時期開始弟弟學壞交了很多壞朋友,後來還開始吸毒。中間他開始情緒起伏很大,幾年後精神發現異常,後來被醫生判定得了精神障礙。有一段時間我為了脫離沒有愛的家庭,選擇搬出去住也不與家人連系。直到我接觸了身心靈做了許多療愈,機緣之下重新與媽媽連絡,才知道大弟己經有了精神障礙。但當時我並不了解該怎麼做對他最好。
但老天爺冥冥之中作弄我似的,竟然把大弟送到我居住的家門前,讓我不得不面對、不得不成長。事情是這樣的。
某一天我家電鈴突然響了,竟然是大弟莫名的跑到我家門口,問他為什麼來他也只說就知道這裡所以來了。跟一個多年不見,並且己經精神異常的弟弟相處在一起對我當時而言的衝擊很大,我根本一點心理准備都沒有。只覺得他就像燙手山芋一般,叫人不知所措。但既然來了,媽媽也交代就讓他先住個幾天吧。我當時也想,或許這是老天爺給我的考驗,好吧,試著突破這一關吧。
於是,大弟就這樣和我一起住了2,3天,起先大家都還挺相安無事的。頂多就是覺得弟弟的行動比較遲緩,講話容易忘記自己要講什麼。直到某天弟弟發現精神病的藥吃完時,他開始有點緊張。我那時候渾然不知道『藥吃完了』是什麼意思。然而沒多久弟弟開始發作了。他開始覺得熱,一直想脫衣服,他說他很熱很煩躁,他不斷自言自語一直說話。就這樣折騰了一個晚上,我感到自己的心情愈來愈低落。隔天早上我需要透氣,也帶著弟弟一起去散步,散步的過程中,我心裡有個念頭:『真希望他趕快離開,不然我太累太辛苦了』。因為這個念頭,我竟然有意無意間跟弟弟走散了。
起先我沒多大在意,以為沒多久他會自己回家,畢竟他就是這樣找來我家門口的。但沒想到過了一整天,他還是沒有回來。我開始著急了,四處去找他,但怎麼找也找不到。這個時刻我還未踏入靈魂溝通的領域也不會通靈。很害怕因為我的原因而讓弟弟死在外頭,那我可是會內疚一輩子的。
此時我想起朋友曾經告訴我說他看了一本書叫『零極限』,主要就是在講四句話—謝謝你、對不起、請原諒我、我愛你。友人說寫這本書的作者曾經在一年之內治好一整個精神病院的病人。我就在想,如果這對精神病患有用,那應該對我弟弟也有用。雖然我當時還沒看過書,但己經來不及了,我必須為弟弟做點事。
我不知道該如何進入這四句話,於是一個人待在房間裡,靜下來調整好呼吸後,自然地就觀想大弟站在我的面前。我開始對弟弟說,我很抱歉,把你弄丟了。我很抱歉,我是故意把你弄丟的。因為我當時心裡壓力好大,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承受一個精神異常的人一直在身邊。你知道的,我還要工作晚上還要顧你,我從來沒有這樣的經驗,我覺得很害怕很無助....。
在內在我不斷的看著弟弟把我心裡真實的聲音說給他聽,我不斷哭眼淚不斷流下。並且我開始回想到我與大弟從小到大生活在一起的場景,我發現我不是個好姐姐,當我看到他沒有得到爸媽的關注時,我感覺無能為力,因為我也好小沒有力量,因為我跟他一樣缺愛不懂如何付出愛。我當時以為我能做的只有照顧好自己,至於他是好是壞我一點都不願分心去想。所以他在家裡感受不到愛的情況下,結交了壞朋友,因此吸毒了。
一想到這裡,我發現原來自己從小到大原來都沒有盡好做姐姐的責任。於是我又哭又開始向他道歉。我對他說—我很抱歉竟然從來沒有做一個好姐姐,我只想到自己我很自私,從來就不是一個好姐姐的榜樣。我真的很抱歉,很抱歉。
就這樣,我光是抱歉就在內在對著弟弟說了無數次。說到我感覺精疲力盡。這時候時間己經過了近2~3小時。
休息一下喝口水後,我繼續回到內在,再次觀想弟弟就在我的眼前,雖然還是有很多的抱歉與對弟弟遭遇的不舍,然而整個過程是隨順的,有的時候我在說抱歉,然後沒多久愛的能量與美好的回憶會浮現出來,這時候我也會跟弟弟說『謝謝你』,我們還有這麼美好的回憶,我還記得。然後我也會對弟弟說『我愛你』,並且承諾從現在起,我會像個姐姐般的,學會做個姐姐。
我花了整整一個晚上(約莫10小時)在做這個心靈療法。清醒的時候大概有3-4小時,其余是我進入半夢半睡的狀態,但我知道我還是持續在清理。並且在清理過程還看到弟弟的指導靈—關公就在他的身邊。
清理完後的早上10點多,弟弟自動回到回家。
並且回到家的第一句話就是—『三姐,我好了』。
當時我訝異著他幾年以來的精神障礙,竟然能在一夜之間徹底離開他。當然,我也不負他所望,後來弟弟在跟我一起生活的那兩周,我會教他基本的生活方式(吃飯、刷牙、穿衣服、折衣服、整理好自己的房間),也帶他見我的朋友與同事。而他們也都給予弟弟很多的愛、鼓勵與支持。大弟跟我在一起生活的期間,很乖很聽話,就像個重新學習起步的小男孩,而我也給予了他滿滿的愛。
雖然後來弟弟搬回去跟媽媽住,然而媽媽也有自己的課題要療愈,無法支持到弟弟,並且經常跟弟弟吵架。因此弟弟又進入憂郁、躁郁的狀況。所以『全家人的支持與力量凝聚是最重要的!』
☞☞☞現在我再整理一下童年回溯心靈療法步驟:
★靜下心來觀想自己要協助的對像(如果是自己,就想像自己的面前有個鏡子,看著自己的臉或照到整個上半身)就在自己的面前
★感受一下第一句話想要對對方說的是什麼(可能是對不起、謝謝你、請原諒我、我愛你。如果內在對對方有情緒,也有可能是我受夠你了、你讓我很難過、...),不論是什麼,讓這句話浮現出來。
★接著,讓記憶的匣子打開,勇敢地讓彼此之間曾經的傷痛與過往浮現出來。不論那是什麼,都讓它浮現出來。這個要請留意,要深入到傷口,卻不要擱溺在其中。你要感覺是一個更大的自己帶著現在的自己回到當時的情景。這樣才不會鑽牛角尖無法自拔,持續把自己當做加害或受害者喔。
★在傷痛浮現出來時,可以持續對著你觀想在面前的人分享與說話。
★承諾自己與對方的改善與調整方式。這一點我覺得很重要。療愈不僅僅在口頭,也不單單在心靈層面,實際行為與作為要拿出來,多方進行效果最好。以我弟弟的例子,我在內在承諾他要學習做一個姐姐,於是我帶他去見我的朋友,帶他去散心,教他如何開心正常的生活...。這樣一來,弟弟會感受到自己也會因此變化。
★最好全家人都能一起做這個療法,效果最佳。
家人的支持很重要,我也理解家人是很辛苦的,希望大家加入我們的微信群組,可以互相陪伴支持或激勵彼此,因為可能還有一些伙伴還在非常深的需要療愈的狀態中,當他們看到大家的激勵與改變,也會願意一起努力的。
對患者的支持該怎麼做?因為弟弟曾經跳樓,面部身體有些小殘缺,他認為自己是帶不出門的。所以當我帶弟弟去見我的朋友,代表我真心關心他而且沒有嫌棄他,並且我的朋友同事們對我弟弟非常好,他立刻收到大量的支持與陪伴,這是非常溫暖的,弟弟也因此很開心。弟弟對我請他記得要做的事,他全都記得,沒有因為停藥而健忘。
Q & A
Q :用完這個心靈療法後會復發嗎?
這點取決於:『家人的支持』與個人的堅持。
弟弟內心很想好起來,我也真心去做這件事,所以弟弟好了,我們後續也是繼續支持他,因此他感覺到原來活在現實的社會裡是安全的,他會繼續走出來,活得陽光、健康,因為他『在愛裡面』,所以家人朋友的支持是非常重要的。
Q :若無法進入零極限四句話的狀況怎麼辦?
可以先做內在小孩的療愈冥想(進群會收到音頻)。釋放與對方之間的情緒,帶著這樣的意識:『彼此都是安全的,對彼此間更大的和諧,並不是要傷害對方』。
Q :情感障礙有幻聽,吃藥多了健忘,反應遲鈍
建議用藥後,精神狀態比較好的時候,請家人一起陪伴你做這個心靈療法,家人陪伴非常重要。當你做的越來越多,幻聽幻覺會越來越少。
Q :記憶力怎麼恢復,已經6年了,腦子還是一片空白。
不論你有沒有停藥,請你開始使用這個心靈療法。當我及我的朋友跟同事大量給他愛後,弟弟沒有忘記我交代他的事(比如要洗的衣服要放進洗衣籃、吃飯前記得洗手、洗完澡要把地擦干淨等等),似乎健忘的部分自然消失了。當然,這還是要持續觀察,也要給自己一段時間。可以邀請家人朋友來聽這個微課。若家人無法給予支持,可以加入群裡,我們會給予支持陪伴。
Q :沒有精神方面障礙,僅僅是清理,可以用這個方法嗎?
可以。
掃描圖片QRcode就可以加入Line群:重視心靈創傷與陪伴! 若身邊朋友正處於精神疾病痛苦,也歡迎邀請他們加入此群組,我們會給予支持與陪伴。
一夜 干 要洗 嗎 在 逆嘶亭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比如說,香港人整天就知道跟從中央要權要錢,生活已經那麼好了,還貪得無厭。有的憤青甚至還說,香港人拿雞蛋碰石頭,遲早「我們」要把香港幹掉,叫他們再囂張。
[文章分享] 此文原題為: 《香港人,中國幸虧還有你們》
這篇文不短, 希望大家會花點時間讀原文, 不然也可讀讀剪裁了的一點節錄 (希望字不算太小)。 讀到文中內地來的主角說他行畢7.1全程, 從未試在倒彩中看煙花, 竟不覺流淚了, 不覺間小編原來也已一起流淚了......
___原文: 明報世紀版___
世紀.黨員自白﹕80後共產黨員:我參與了七一遊行
『編按:香港的遊行示威,已成為內地人自由行的「景點」,更造就內地一群知識分子,來港親身體會遊行的滋味,感受一下什麼是自由意志。今年七一遊行,人數是歷年第三高,當中不乏內地人,他們隨數小時的人潮洗禮,改變了不少想法,甚至被感動了、哭了,始知不少香港人遊行,是為了整個民族與良知。本版邀請一名內地80後共產黨員,描述他第一次參與遊行的經歷,分享一次真真正正的「自由行」。』
七月一日,晚上七點左右,日月同輝,傳說毛澤東去世那天也有這樣的景色。金鐘政府總部外人聲鼎沸,各種口號響徹雲霄,幾乎打倒什麼的都有。作為一名中國的公務員且是「黨的人」,我想,我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但我來了,我參加了,我沸騰了,我振奮了,我感動了……七一大遊行,原來香港人的奮不顧身,不像外界傳言的那樣是出於「自私」,而是為了全中國……
六月四日前後,有個香港朋友在微博上發了好幾條關於維多利亞公園集會的消息。因為這幾條微博,他的帳號被封了。我就打電話給他,問他什麼情。他告訴我,今年到維園參加六四集會的人特別多,有十八萬。他的聲音很振奮,並高亢地對我說:「你相信嗎?今年七一遊行的人數也一定會破紀錄!」他還略帶「煽動」地對我說:「怎麼樣,七一來香港吧?」
我向來對香港人的遊行不太感冒,所以不太想去。在內地的網站上,有不少嘲笑香港人的話語。比如說,香港人整天就知道跟從中央要權要錢,生活已經那麼好了,還貪得無厭。有的憤青甚至還說,香港人拿雞蛋碰石頭,遲早「我們」要把香港幹掉,叫他們再囂張。更何況,我是公務員,又是「黨的人」,怎麼能去參加那麼「反動」的活動呢?但是朋友繼續慫恿:「來吧,你只要買機票,吃住我全包,就當來香港玩玩也好,今年七一正好是周日。」
終於,我被說動了,花了三周才辦好通行證。出發前幾天,我還擔心會不會受颱風影響而來不成,但看見胡錦濤總書記順利抵港,我就放心了。
. 而我不知道李旺陽是誰 .
我是六月三十日星期六晚上到香港的,這是我第一次來香港。朋友到機場接我,一路上跟我說當天下午發生的新聞。他說當天早上,有個記者問胡總書記關於六四的問題,胡總書記沒有回答,那個記者還被幾名警察帶走了。他還說,在灣仔,示威者不准靠近胡總書記舉行晚宴的地方。示威者和警察發生衝突,警察用胡椒噴霧攻擊示威者。朋友說得很起勁。但我只問了他一句:「香港人為什麼要對胡錦濤示威?難道內地對香港還不夠好嗎?」這是我多年的疑問。如果不是內地,香港經濟早就不行了,香港人為什麼還要對內地這麼反感?
朋友說:「你不懂,香港人對胡錦濤示威,不僅因為共產黨干預香港,還因為共產黨對內地同胞,也就是你們不好。比如,共產黨到現在還沒有給出李旺陽去世的合理解釋。」我問:「李旺陽是誰?」朋友顯得有些吃驚,然後跟我說了很久李旺陽的事情。我也很吃驚,我竟然完全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第二天在七一遊行的隊伍中,我果然看見有不少人舉李旺陽的遺像,還有很多人喊要為李旺陽平反的口號。一個湖南人,照理說跟香港人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那麼多香港人為他上街,真的讓我很感動。我真的很想說一句:「香港人,謝謝你們!」在內地,我想,在我生活的城市死了人,我們也不會為他伸冤。為什麼?不為什麼,因為害怕──在內地做好事往往是要付出代價的。但可能也正因為這樣,我們身邊的壞人壞事才會愈來愈多。
.「維持秩序的警察根本沒必要存在」.
七一遊行從維園出發,我們走在隊伍比較靠前的位置。很快我就發現,怎麼遊行隊伍中抱什麼樣目的的人都有。有的為了李旺陽而伸冤,有的為了平反六四,有的為了中央不要干預香港,有的為了不要洗腦的教育,甚至有的為了減少自由行的──香港人不是最喜歡內地遊客來香港消費的嗎?而且,隊伍中舉什麼旗子的人都有,就是沒有五星紅旗(有的旗子我都不認識,比如「藏獨」,朋友告訴我後,我嚇了一跳,這怎麼也能光天化日亮出來?!)。
但是無論有多少訴求,我發現,香港的遊行真的如傳說中的一樣有秩序。所有人都按照事先規劃好的路線緩緩前進,沒有發生任何衝撞。偶爾有身後的人不小心踩到了我的腳後跟,沒等我反應過來,他馬上跟我說sorry。有一段時間,我都覺得那些維持秩序的警察根本沒必要存在:這麼守秩序的市民,根本不需要警察來疏導。他們只會愈來愈麻煩,比如在一段路上,示威的人群站了足足一個多小時都沒有前進,所以只好衝破警察的防護線,一路縱隊變兩路縱隊。如果沒有警察,這個動作很快就可以完成,但因為警察的阻撓,差點發生衝突。
我們就這樣浩浩蕩蕩,花了大概三個多小時,走到了金鐘政府總部。
. 第一次在倒彩聲中看煙花 .
在金鐘政府總部休息了一會兒,朋友說遊行結束了,叫我去吃晚飯。可是,這時我的興致正濃,堅持要等到晚上再遊行去中聯辦。朋友笑話我,說我這趟沒有白來,多虧了他。
我必須承認,真的是多虧了他,否則我不可能看到這輩子難忘的「奇景」。
晚上八點正,當時我們站在路邊,遊行的人群還在有秩序地前進。突然,「轟」的一聲響。我還沒反應過來,聽見人群中頓時發出整齊的倒彩聲。我抬頭一看,原來是遠處的天空中開始放慶回歸的煙花了。
我以前看過慶回歸煙花的,不過只是在電視裏,我們單位還專門組織過我們看。這是第一次親身在香港看慶回歸煙花,沒想到畫面中的「旁白」不再是「祝願香港繁榮昌盛」,而是「梁振英下台」。煙花的爆炸聲固然響亮,可是在我身邊人民的倒彩聲更加響亮。而且,煙花聲愈響,人們的倒彩聲就愈響。站在我身邊的一位大叔,他的聲音就跟他的身材一樣弱小,但他也跟喝倒彩。
那一刻,我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我必須承認,我流淚其實是想到了小時候的課本裏,那些為新中國犧牲的烈士。我想到那麼多的小人物,在為中國的自由民主奮鬥,今天的香港人,不也一樣嗎?慚愧的是,我這樣的黨員,入黨誓詞裏的話全是假話,我真的感到慚愧。
. 這一夜,我是香港人 .
看完煙花,我的心情稍微平靜。然後我看見了在網上大名鼎鼎的黃之鋒── 他的那段回答記者提問的視頻,在微博上被轉了好幾萬次。我看見他一個人舉「學民思潮」的旗子,號召大家排隊遊行去中聯辦,我們也跟去了。
又走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到了中聯辦。我本來不知道中聯辦是個什麼東西,朋友不停地耐心跟我解釋。我才知道,原來這是新華社駐香港的機構。而令我吃驚的是,共產黨在香港竟然沒有正式的對外窗口。朋友還跟我說了中聯辦門口的花壇的故事,令我哭笑不得── 我黨果然是很有手腕的。
在中聯辦外也站了很久。黃之鋒出來說,他們把請願信交給中聯辦,但中聯辦卻把信踢了出來。這個時候,我都忍不住跟人群一起發出噓聲。再後來,天上下起了狂風驟雨。我和朋友都沒有傘,被淋成了落湯雞。朋友說:「香港的天很靈的,經常會在看不過眼的時候哭泣。」蒼天有眼,這一夜,我是香港人。
回到住處,已經深夜一點多。但除了腳很痛外,我一點都沒有感到疲倦。朋友在洗澡的時候,我打開電視看了看新聞。新聞裏,在重播白天梁振英宣誓就職。我看了好不舒服,因為梁振英說的是普通話── 在香港,為什麼要說普通話?朋友更氣不過說:「就為了一個胡錦濤,要七百萬人都遷就他,是什麼道理?」
我想起我小時候看的一個連續劇,片尾曲中有一句歌詞叫:「能不能告訴我,這究竟是為什麼?」我跟朋友說:「我黨是不會跟你講什麼道理的。」
寫完這篇文章,天也亮了。我收拾行囊,準備搭一早的飛機,回到單位上班。然後,要把在香港看到的「道理」,講給同事聽。
(標題為編輯所擬,原題「香港人,中國幸虧還有你們」)內地80後共產黨員,現職公務員。 [文/七七 編輯/袁兆昌]